偈十三首 其七
開口有時非,開口有時是。
粗言及細語,皆歸第一義。
釋迦老子碗鳴聲,達磨西來屎臭氣。
惟有山前水牯牛,身放毫光照天地。
開口有時非,開口有時是。
粗言及細語,皆歸第一義。
釋迦老子碗鳴聲,達磨西來屎臭氣。
惟有山前水牯牛,身放毫光照天地。
開口說話有時不對,開口說話有時正確。不管是粗陋之語還是細膩之詞,都歸于最根本的義理。釋迦牟尼像碗發出的聲音般虛幻,達摩祖師從西方而來帶著屎臭之氣。只有山前的水牯牛,身上散發的毫光照亮天地。
第一義:佛教用語,指最根本、最究竟的義理。
釋迦老子:指釋迦牟尼。
達磨西來:達摩祖師從印度來到中國。
水牯牛:水牛,這里有象征自然、本真之意。
此偈可能創作于禪宗興盛時期,當時禪僧們追求對佛法的獨特領悟,不局限于傳統的教義和權威。作者可能是想通過這種獨特的表達,打破人們對佛教傳統的固有認知,引導人們回歸自然本真去體悟佛法。
這首偈語主旨是打破對傳統佛教權威的迷信,倡導回歸自然本真去領悟佛法。其特點是語言直白、觀點大膽,在禪宗文學中有獨特地位,體現了禪宗不拘一格的思想風格。
溫溫玉立綠陰中,不犯芳菲逐萬紅。 折盡長淮多暇日,簪聯四座足春風。 應如慶歷梅花瑞,況有昌黎屬句工。 問得君王乞身去,移根栽傍曲欄東。
小能敵大果然強,蟲小贏多必是良。 累勝上肩魁大者,這般蟲小也非常。
亂后還家如旅泊,愁中貰酒喜人過。 每吟栗里停云句,不作南山種豆歌。 故宅東風歸燕靜,孤村夜雨落花多。 白頭卻憶觀光日,曾賦神明與馺娑。
歌起處,斜日半江紅。柔綠篙添梅子雨,淡黃衫耐藕絲風。家在五湖東。
六神諸山,淪漣大壑。 北風勃來,簸蕩不息。 帝命巨鰲,更負危揭。 冠簪東出,以為碣石。 燭龍雙眸,以為日月。 下苞蒼蒼,浩蕩靡極。 幸甚至哉,歌以詠志。
神龜支床,生理中絕。 不如刳腸,逝而見筴。 干霄之材,謚曰檉櫸。 風雨飄飖,狐鳥托處。 縱生而雄,厥名丈夫。 安能百年,與飲食俱。 幸甚至哉,歌以詠志。
化人宮中百事無,道書一卷酒一壺; 枝頭黃烏聽作曲,西山白云看作圖。 朝愛朝暾上東岫,夕映夕陽映東牖; 任他故人不通謁,任他朝事不掛口。 偶然案頭余酒杯,偶然躡履山僧來; 自斟自醉當自去,禮豈設為我輩哉! 昨夜懵騰意超忽,寐時得語醒時述: 百年那得更百年,今日還須愛今日。 縱能拂衣歸故山,農耕社稷亦不閑; 何如且會此中趣,別有生涯天地間。
蒙茸一架自成林,窈窕繁葩灼暮陰。 南國紅蕉將比貌,西陵松柏結同心。 裁霞綴綺光相亂,剪雨縈煙態轉深。 紫雪半庭長不掃,閑拋簪組對清吟。
天然標格。不問青枝和綠葉。仿佛吳姬。酒暈無端上玉肌。 怕愁貪睡。誰會傷春無限意。乞與徐熙。畫出橫斜竹外枝。
刈芝蒼松根,觸石得鳴玉。泠泠澗底聲,瀉破寒蕪綠。
抱甕出云中,夕陽下西麓。
悲翠戲翻荷葉雨,鷺蔦飛破竹林煙。 時沽村酒臨軒酌,旋碾新茶靠石煎。
月被云迷,花逢雨折,古今缺事難全。一夜江風,無端吹墜塵寰。芳心枉自如霜潔,怎禁它、一例摧殘。證前生、欲訴梅花,夢斷孤山。 含葩自是儂于畫,到飄零狼藉,同此凄然。綠章誰奏,柔魂莫問青天。斜陽依舊迷蝴蝶,妒雙飛、怕卷簾看。任東風、收拾春光,莫惜華年。
寂寞重簾庭院悄。門掩梨花,燕子歸來早。寒食清明都過了,池塘又見荷錢小。 極目荒煙迷古道。冀北江南,夢逐征鴻渺。盼得魚書偏草草,近來肥瘦誰知曉。
鶴友琴交,云盟月契,也曾自許清幽。桐葉風翻,泠然已是新秋。輕綃漫試羅襦薄,恨年光、總付悠悠。問長空、一樣清輝,為恁遲留。 從今憶昔都如夢,自賞音人去,未譜清謳。云暗銀屏,憑欄觸目牽牛。今生命薄原如紙,又何消、寫出新愁。最堪憐、石上三生,緣在情休。
欲呼云雨沃焦田,裊裊籃輿入翠煙。 萬仞孤高隨鳥道,一潭澄碧快龍眠。 浮丘黃帝真成道,漢武秦皇謾學仙。 但愿甘霖慰枯槁,豈知衰朽得神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