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雁
金河秋半虜弦開，云外驚飛四散哀。
仙掌月明孤影過，
莫厭瀟湘少人處，水多菰米岸莓苔。
金河秋半虜弦開，云外驚飛四散哀。
仙掌月明孤影過，
莫厭瀟湘少人處，水多菰米岸莓苔。
秋天到了一半，金河一帶的胡人拉弓射箭，大雁在云端驚飛，四散哀鳴。在明月映照的仙掌旁，孤雁掠過。大雁啊，不要嫌棄瀟湘一帶人少，那里水中有很多菰米，岸邊長滿莓苔，是可以棲息的好地方。
金河：在今內蒙古自治區呼和浩特市南。秋半：八月。虜弦開：指胡人開弓射雁。
仙掌：指長安建章宮的仙人掌承露盤。
瀟湘：泛指湖南地區。
菰米：一種水生植物的果實，是大雁喜歡的食物。莓苔：泛指苔蘚類植物。
唐武宗會昌二年（842 年）八月，回紇進犯唐邊境，大肆擄掠，邊民紛紛逃亡。杜牧當時任黃州刺史，聽到這個消息后，對邊地人民的命運深為關注，便寫下此詩。
這首詩以早雁為象征，反映了邊地人民在戰亂中的悲慘遭遇，體現了詩人的人道主義精神。在藝術上，托物言志，含蓄蘊藉，是杜牧詠物詩的代表作之一。
身如倦翼晚知還，且免群兒謗務觀。官酒灰多寧勿飲，監書字大亦難看。頌稱吉甫宣王美，帖報殷生宰相安。近世風流惟賀八，脫朝冠去著黃冠。記聞荒落語詹諄，慚愧吾儕肯問津。未必夜深埋雪者，得如春暮舞雩人。師揚執戟玄猶白，學衛夫人字逼真。跳出?門殊未得，堪憐老卻苦吟身。誰道樗翁未苦衰，強扶鶴膝自支持。無閑心力篆雕賦，下死工夫鍛鍊詩。諸友多遷幽谷木，此郎今借上林枝。暮齡喜讀君章句，平易中間伏怪奇。
海風吹雨散晨曦，紈扇高堂兩鬢絲。想見東南賓客盛，臨江釃酒看潮時。病鶴前年下玉京，空巢聊寄一毛輕。白云千載悠悠外，自照寒溪野水清。
霢霂灑空蒙，憑軒望不窮。溫迷回雁渚，暖帶落花風。著柳應催綠，□桃更上紅。氣縈蛛網□，潤合燕泥融。送響苔階上，飄寒綠瑣中。此時須下榻，琴酌暫相同。
七日北風阻，野灘舟不行。仆奴增餓色，妻子話征情。疏霰欺簾入，流澌逐浪生。獨吟江更苦，詩罷欲三更。
詩律輸君敢斗嚴，強摩老眼傍風檐。鵠袍夜散遙持燭，席舍朝開盡撤簾。久悟物機忘出入，時存神火驗抽添。明當喚取彈箏手，與唱新聲阿鵲鹽。
江豚出沒白波中，十丈神魚躍晚空。知是陽侯憐我拙，故教來助一帆風。
鶻健呼風急，烏啼促景殘?？呱钜送孟U，蒲折蔭魚寒。裂瓦寒霜重，鋪窗月影清。滅燈驚好夢，孤枕念深情。秀柏留陰綠，芳梅蘸影斜。溜檐冰結玉，裝樹雪飛花。
翩翩青田鶴，皓皓玉雪衣。一朝養初成，奮翼升天衢?；匦萘壤?，日共鹓鸞嬉。虞人挾詐術，伺我潛發機。我飛適中此，毛羽半摧頹。倉皇墮山澤，雁鶩每見欺。天寒稻粱少，歲晚恒苦饑。偶因條風發，載我西南隅。西南萬里外，道梗儔侶稀。蟲魚豈不足，所恨非故棲。延頸望云路，肅羽何時歸。
居庸百二真形勝，只為看山也合來。牧地車行平似毯，渡河船動小于杯。斷碑臥雨無人打，小店侵星為客開。涼月昏昏還有意，照人西去照人回。
朔漠揚煙古道旁，重城盡處有斜陽。暮云一色著金紫，曾說當年衣漢皇。
食祿無才翼圣朝，掛冠奚敢謂賢勞。淵明只合歸三徑，貢禹應宜上九霄。滿地黃云秋稻熟，連天碧海瘴煙消。塵蹤自笑詩懷減，忽見鄉山又覺豪。
孤舟隨鳥沒，漸至楚王城。黃鶴久飛去，高樓空復情。岳陽春樹歇，漢口夏云生。鸚鵡芳洲近，凄涼待月升。
白云深處有滄波，半醉微醒哭更歌。孤艇往來無系絆，陰晴天氣曝漁蓑。
鶯逗湖南煙雨慳，吳江夜語孤舟閑。山深薄酒易醒醉，天遠輕鳧難往還。作縣真如懸度國，遷官欲似飛來山。子公帝城能憶否，下馬常眠雙樹灣。
綠陰窗下春草碧，無數柳花吹近床。一雙蝴蝶總無賴，飛到小闌還過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