詶王補闕惠翼莊廟宋丞泚贈別
學道三千春,自言羲和人。
軒蓋宛若夢,云松長相親。
偶將二公合,復與三山鄰。
喜結海上契,自為天外賓。
鸞翮我先鎩,龍性君莫馴。
樸散不尚古,時訛皆失真。
勿踏荒溪坡,朅來浩然津。
薜帶何辭楚,桃源堪避秦。
世迫且離別,心在期隱淪。
酬贈非炯誡,永言銘佩紳。
學道三千春,自言羲和人。
軒蓋宛若夢,云松長相親。
偶將二公合,復與三山鄰。
喜結海上契,自為天外賓。
鸞翮我先鎩,龍性君莫馴。
樸散不尚古,時訛皆失真。
勿踏荒溪坡,朅來浩然津。
薜帶何辭楚,桃源堪避秦。
世迫且離別,心在期隱淪。
酬贈非炯誡,永言銘佩紳。
學習道家之法三千年,自稱是羲和時代的人。官車富貴如同夢幻,唯有云松長久相伴。偶然與二位賢才相逢,又和仙山相鄰。高興能結下海上的情誼,自認為是天外之賓客。我的翅膀早已被摧殘,而你的龍性難以馴服。淳樸之風消散不再崇尚古風,時俗訛誤都失去了本真。不要踏上荒溪的山坡,快來浩然之津。系著薜荔帶又何必推辭離開楚地,桃源足以躲避亂世。世事逼迫暫且離別,心中期望歸隱。這酬贈之詩并非只是告誡,愿永遠銘記于心。
詶:同“酬”,酬答。
羲和人:傳說中羲和是太陽的御者,這里指遠古之人。
軒蓋:指官員的車乘,代指富貴。
三山:傳說中的海上仙山。
鸞翮鎩:鸞鳥的翅膀被摧殘,比喻自己不得志。
龍性:比喻人的剛直性格。
樸散:指淳樸之風消散。
朅來:前來。
薜帶:以薜荔為帶,指隱士的服飾。
桃源:桃花源,代指避世之地。
隱淪:隱居。
炯誡:明確的告誡。
佩紳:古人把要牢記的話寫在大帶上,這里指銘記。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不詳。從詩中可以推測當時社會風氣可能較為污濁,失去了淳樸古風。詩人或許在仕途上遭遇挫折,因此產生了歸隱之心。與王補闕惠翼、莊廟宋丞泚分別時,寫下此詩表達自己的心境和對友人的情誼。
這首詩主旨是表達對歸隱的向往和對世俗的批判。其突出特點是意象運用豐富,情感真摯。在文學史上雖不算具有重大影響力的作品,但能反映當時部分文人對現實不滿、追求超脫的心態。
恩光忽逐曉春生,金榜前頭忝姓名。三感至公裨造化, 重揚文德振寰瀛。佇為霖雨曾相賀,半在云霄覺更榮。 何處新詩添照灼,碧蓮峰下柳間營。
東方龍君降靈女,騰飆曳煙軋腥雨。 撲花掃海神為悲,玉帝封為九河主。 貝宮銅龍刺云滑,彤臺斗玉蛟柱八。 瓊絲絡鳳騎紫霞,金帖瓏瓏水晶襪。 鰲頭牽波月簌漉,翠幄銀屏沓珠屋。 倒窣天瓢澆火龍,九點齊州一時綠。 撾鐘歡飲邀萬年,花宮盤盤象青天。 湘妃獻樂鼓冰弦,下窺四海銷氛煙。
河渾渾,發昆侖。 度沙磧,經中原,噴薄砥柱排龍門,環嵩絕華熊虎奔。 君不聞漢家博望初尋源,揚旌遠涉西塞垣。 窮探幽討事奇絕,云是天津銀潢之所接。 蔥嶺三時積雪消,流沙萬派從東決。 東州沃壤徐豫之墟,懷山襄陵赤子為魚。 夕沒巨野,朝涵孟諸,茫茫下邑皆沉污。 民不粒食,鄉無廬桑,畦忽變葭,葦澤麥垅盡化黿鼉居。 宮中圣人方旰食,群公夙夜憂曠職。 星郎又乘博望槎,西去盟津求禹跡。 始聞古道行千艘,一朝轉徙才容徙。 奔沖倏忽駭神怪,淺不浮漚深沒篙。 我上梁山望曹濮,長嘆滄桑變陵谷。 萬人舉鍤功莫施,猶擬宣防再興筑。 宣防漢武威,曷若堯無為?洪波閱九載,端拱垂裳衣。 玄圭錫夏后,安得辭胼胝。 龍門一疏鑿,亙古功巍巍。 巍巍功可成,河水渾復清。
詩道發金石,世苦壁聽訛。 正色落芻蕘,一掬真意多。 眾竅本虛寂,其如天籟何。 不悟康衢謠,不識黍離歌。
地與崆峒接,中多隱者韜。 山腰僧寺小,水口古榕高。 粗石草木瘦,細民衣食勞。 予來無一事,吟荇補離騷。
酣醉皮裘思晦跡,行高終自有人知。
使軺嚴戒鼓逢逢,熊軾頒春到此邦。 炳炳福星臨一道,融融愛日照橫江。 斷霞秋日閑飛鶩,荒草寒煙不吠厖。 臺府交歡同一體,從今俗返古淳龐。
十年隨牒訪三高,不覺星星上鬢毛。 尚憶齏鹽形夜夢,聊因椒柏薦春醪。 文盟再會知何日,臭味相投屬我曹。 總是虞庠舊培植,致君當不愧夔皋。
甲子循環各一時,又逢青犬護巖扉。 金墉城鎖瑤池苑,蒼玉樓鋪錦地衣。 萬里西風生木末,數聲湘竹叫云歸。 明朝天上秋期近,問訊河邊織女機。
鬢緣心事隨時改,依舊在天涯。多情惟有,籬邊黃菊,到處能華。
瓜步妖氛滅,昆岡草樹青。終朝空望極,今日送君行。 報政秋云靜,微吟曉月生。樓中長可見,特用滅離情。
秋雨池塘透晚涼,蜻蜓飛處白蘋香。江南風景堪圖畫,怪得先生一□長。
嗟公起炎徼,天荒破完璞。百駑駭騏麟,萬鳥睹鸑鷟。
持衡遍東南,蒐材盡棫樸。群訝藻繽紛,無奈氣雄獨。
時峨頭上冠,肯畫紙尾諾。土流或遭點,吏牘常苦駁。
率真泯周防,嫉惡類嚴酷。世久熟夸毗,誰容獻牙角。
遂以陽子剛,坐下鄒生獄。功名雖不終,文采良自足。
風流前輩傳,科第后賢續。毀譽久而平,行義徐可錄。
再世寓浮萍,百年等風燭。易乾主乎剛,夕惕謹無欲。
坤動直以方,柔順固所勖。試參過去因,更與將來告。
青青長朱裳,小摘脆不墮。 勿欺如豆微,中懷仁已大。
荊軻感燕丹之義,函匕首入秦,劫始皇,將以存燕霸諸侯。事雖不成,然亦壯士也。惜其智謀不足以知變識機。始皇之道異于齊桓,曹沫功成,荊軻殺身,其所遭者然也。乃欲促檻車,駕秦王以如燕,童子婦人且明其不能,而軻行之,其弗就也非不幸。燕丹之心,茍可以報秦,雖舉燕國猶不顧,況美人哉?軻不曉而當之,陋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