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波樂 三十
他見見我見,我見見他見。二見亦自見,不見喜中面。
手把車釧鏡,終日向外看。唯見他長短,不肯自洮練(項校“揀”)。
竟竟口合合,猶如冶排扇。逢人即作動,心舌常交戰。
不肯自看身,看身善不善。如此癡冥人,只是可惡賤。
勸君學修道,含食但自?。且拔己饑渴,五邪邪毒箭。
獲得身中病,應時乃一現。安住解脫中,無礙未別見。
住是分別有,任用法界遍。縱起六十二,非由無罪(項校“最”)殿。
所以得如斯,有大善方便。
他見見我見,我見見他見。二見亦自見,不見喜中面。
手把車釧鏡,終日向外看。唯見他長短,不肯自洮練(項校“揀”)。
竟竟口合合,猶如冶排扇。逢人即作動,心舌常交戰。
不肯自看身,看身善不善。如此癡冥人,只是可惡賤。
勸君學修道,含食但自?。且拔己饑渴,五邪邪毒箭。
獲得身中病,應時乃一現。安住解脫中,無礙未別見。
住是分別有,任用法界遍。縱起六十二,非由無罪(項校“最”)殿。
所以得如斯,有大善方便。
他見我也見,我見他也見。這兩種見其實也是自己的見,卻不見內心喜悅的本相。手里拿著車釧鏡,整天向外看。只看到別人的長短,卻不肯自我審視。總是嘴巴不停,就像冶鐵的排扇。逢人就有所行動,內心和口舌常起沖突。不肯審視自身,看看自身的善惡。像這樣愚癡冥頑的人,實在是可厭下賤。勸你學道修行,飲食只需自己咀嚼。先消除自己的饑渴,抵御五邪的毒箭。身上的病癥,適時才會顯現。安住在解脫的境界中,沒有阻礙也沒有分別之見。若有分別之念,就會任隨法界流轉。縱然生起六十二種妄見,也并非沒有大罪。之所以能如此,是有大善的方法。
見:這里可理解為認知、看待。
車釧鏡:可能是一種類似鏡子的物品。
洮練:項校為“揀”,即挑選、審視。
竟竟:不停、連續。
合合:指說話不停。
冶排扇:冶鐵時用的排風扇,這里形容人說話像排扇一樣不停。
?:咀嚼。
五邪:一般指五種邪念或邪行。
此詩可能創作于佛教思想較為流行的時期,詩人看到社會上很多人只知關注他人是非,不知自我反省,故而通過這首詩勸人學道修行,以達到解脫的境界。
這首詩主旨是勸人學道修行、自我反省。其特點是語言通俗,以鮮明對比和形象比喻說理。在文學史上,它反映了當時勸世修行的文學傾向,有一定的思想價值。
初讀古書,切莫惜書;惜書之甚,必至高閣。便須動圈點為是,看壞一本,不妨更買一本。蓋惜書是有力之家藏書者所為,吾貧人未遑效此也。譬如茶杯飯碗,明知是舊窯,當珍惜;然貧家止有此器,將忍渴忍饑作珍藏計乎?兒當知之。
老僧頭白焦山頂,不管興亡。 安穩禪床。臥對江南古戰場。 客來久坐渾無語,飯熟茶香。 歸路茫茫。水打空船月照廊。
摻袂向江頭,朝宗勢未休。何人乘桂楫,之子過揚州。 颯颯翹沙雁,漂漂逐浪鷗。欲知離別恨,半是淚和流。
酥胸露出白皚皚。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巍峨萬丈與天高。物輕人意重,千里送鵝毛。
遠來猶自憶梁陳。江南無好物,聊贈一枝春。
用心勤苦是新詩。吟安一個字,拈斷數莖髭。
只愁歌舞罷,化作彩云飛。
捫窗摸戶入房來。笙歌歸院落,燈火下樓臺。
事往人離,還似暮峽歸云,隴上流泉。奈強分圓鏡,枉斷哀弦。常記酒闌歌畔,難忘月底花前。舊攜手處,層樓朱戶,觸目依然。 從來慣向,繡幃羅帳,鎮效比翼紋鴛。誰念我、而今清夜,常是孤眠。入戶不如飛絮,傍懷爭及爐煙。這回休也,一生心事,為爾縈牽。
結粹從天匠,周方出翠巒。 寧知磨琢易,須信卷舒難。 角枕清同置,藜床雅并觀。 公馀聊偃息,空覺病膚寒。
挺質依雕檻,盤根似舊峰。 美材高并接,強榦直相容。 度夕寒聲細,凌秋翠影重。 當軒何郁郁,應只待秦封。
危亭當旅進,飛鏑共星鳴。 才奏蘋蘩節,空聞霹靂聲。 澤宮期并勝,相圃憶偕行。 敏手無虛發,由來已鵠平。
高闬營層構,翚飛勢自伸。 已聞能賦客,空憶帶星人。 彫檻憑秋迥,朱扉敞漢新。 龜趺清刻在,誰共繼芳塵。
誰知深固久,根怪蟄龍形。 自著三冬市,空懷八命庭。 馀清蟬始噪,茂綠雨初經。 未便慚群木,猶憐桂有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