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幷序) 五十四
非相非非相,無明[無無](元元)明。
[相](傷)逐妄中出,明從暗里生。
明通暗即盡,妄絕[相](明)還清。
能知寂滅樂,自然無色聲。
非相非非相,無明[無無](元元)明。
[相](傷)逐妄中出,明從暗里生。
明通暗即盡,妄絕[相](明)還清。
能知寂滅樂,自然無色聲。
既不是具體的相,也不是絕對的無相;沒有所謂的愚癡,也沒有絕對的智慧。相是從虛妄中產生的,智慧是從愚暗里生出的。智慧通達了,愚暗就會消失;虛妄斷絕了,相就會恢復清凈。如果能知曉寂滅的快樂,自然就不會執著于色與聲。
非相非非相:佛教用語,指事物并非實有的相狀,也并非完全沒有相狀。
無明:佛教術語,指愚癡、無知。
妄:虛妄、不實。
寂滅:佛教中指超脫一切煩惱、生死的境界。
色聲:佛教中指物質現象和聲音現象,代表外在的感官世界。
由于缺乏更多信息,難以明確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但從內容看,應是作者受佛教思想影響,在對佛教義理進行深入思考和修行感悟后創作的,當時佛教思想盛行,人們熱衷于探討佛理、追求精神解脫。
這首詩主旨是宣揚佛教的空觀和修行解脫思想。其突出特點是用簡潔的語言闡述復雜的佛理。在文學史上雖影響有限,但對研究佛教文化和佛教詩歌有一定價值。
獨倚桄榔樹,閑挑蓽撥根。謀生看拙否,送老此蠻村。
仕宦由來須遇合,未遇杜門寧穴榻。尊無泛蟻浪經春,突有懸貆偶乘臘。郡印還官得小休,桑樞席門何足羞。幽居不羨裴掌武,綠野堂前橋號午。
女床固饒鳳,方流亦生玉。百年海邦莆,文雅殆成俗。之人卷鯨波,浩汗寄高躅。翻笑洴澼子,長年事皸瘃。唾手拾壯圖,未負春顛綠。
神人施鞭石能語,怪質棱棱天所斧。雨馀流潤吐玄云,三尺新波漲湘浦。馮夷驅雷怒蛟翻,皇妃御風翠鸞舞。極目東南煙霧深,九點疑山幾今古。
庾郎詞賦供憔悴。猶有哀時淚。故人千里寄梅枝。為報江南春好雁來遲。金門一臥垂垂老。作計消愁抱。明年擬采五湖莼。相送扁舟載雨到西興。
風攪晴空日色和,柳花故故惱詩魔。繡床漸覺香毬滿,漁艇初疑雪片多。隨意飛來無定著,捲春歸去欲如何。顛狂到底風流在,又化浮萍漾綠波。
一江煙水照晴嵐,兩岸人家接畫檐。菱荷叢一船秋光淡。看沙毆舞再三,卷香風十里珠簾。畫船兒天邊至,酒旗兒風外飐,愛殺江南。
朝從獵城南,暮從獵城北。白馬喻飛翰,輕裘如膏澤。塵起知獸駭,風高驗鳥疾。只箭落雙鹙,千金出俄刻。歸來拜恩寵,樂飲過一石。僮奴增意氣,賓客改顏色。常恐文法士,輕薄多瑕擿。高門臨廣衢,秋風上荊棘。
畫舫笙簫張水嬉,小紅嬌翠斗新眉。多情賴有河橋柳,猶認當年杜牧之。
何來中秘客,巨筆迥如椽。鳥跡羲皇后,螺書大禹前。硬黃貞觀帖,飛白永和篇。奇字吾猶識,能來話草玄。
春風嶺上淮南村,昔年梅花曾斷魂。豈知流落復相見,蠻風蜑雨愁黃昏。長條半落荔支浦,臥樹獨秀桄榔園。豈惟幽光留夜色,直恐冷艷排冬溫。松風亭下荊棘里,兩株玉蕊明朝暾。海南仙云嬌墮砌,月下縞衣來扣門。酒醒夢覺起繞樹,妙意有在終無言。先生獨飲勿嘆息,幸有落月窺清樽。
句句糠秕字字陳,卻于何處覓知新?紫陽山下多豪俊,應有吟風弄月人。
西掖南宮,黃扉青瑣,年來有分終須。從容曳履,衣錦賦歸歟。暫樂終南佳處,供笑傲、松菊庭除。行看取,一封詔下,裝趣入潭居。稱觴,逢谷旦,千秋節過,三葉蓂舒。且冷眼嗤笑,籠鳥池魚。識破林泉朝市,經行處、等是蘧廬。知誰似,一杯壽酒,一卷養生書。
吾兒玄學師老懷,嚴持月六八關齋。新來五辛不入口,坐使妻嘆生不諧。自言丈室凈名量,惟期禪侶來存訪。栗里豈獨尊常空,亦乏秦聲亂舂相。朝來天雨瑤花霏,句如連璧來交輝。鹿柈茶果亦易具,不爾恐致膏肓譏。幻界政應頻燕喜,酒盡為謀當更起。趨庭為爾復緩頰,一杯既空難但已。
黃陵廟前呼鷓鴣,秋陰漠漠昏蒼梧。南巡不返二妃怨,苦竹叢深西日晡。微風吹涼下翡翠,空江浴影搖珊瑚。當年游處今復見,湘水湘云歸畫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