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叔征君東溪草堂二首 二
今朝共游者,得性閑未歸。
已到仙人家,莫驚鷗鳥飛。
水深嚴子釣,松掛巢父衣。
云氣轉幽寂,溪流無是非。
名理未足羨,腥臊詎所希。
自惟負貞意,何歲當食薇。
今朝共游者,得性閑未歸。
已到仙人家,莫驚鷗鳥飛。
水深嚴子釣,松掛巢父衣。
云氣轉幽寂,溪流無是非。
名理未足羨,腥臊詎所希。
自惟負貞意,何歲當食薇。
今天一同游玩的人,因順應天性安閑尚未歸去。已來到隱士的居處,莫要驚動那自在的鷗鳥。潭水深幽如嚴子陵垂釣之處,松枝上掛著似巢父的隱士外衣。云氣流轉更顯清幽寂靜,溪水流淌不辨是非。功名道理不足羨慕,葷腥世俗哪是我所希求。自思辜負了堅貞隱逸之心,何年才能如伯夷叔齊采薇而食。
征君:被朝廷征聘而不肯受職的隱士,此指作者叔父。
得性:順應本性,指安于自然閑適的生活。
嚴子:指嚴光(字子陵),東漢隱士,曾隱居垂釣于富春江。
巢父:傳說中唐堯時的隱士,以樹為巢而居。
名理:辨析名實的學問,此處代指功名。
腥臊:借指葷腥食物,代指世俗生活。
食薇:用伯夷、叔齊隱居首陽山采薇而食的典故,指隱逸生活。
此詩為錢起探訪其叔父(一位隱士)的東溪草堂時所作。唐代隱逸文化盛行,作者通過描寫與叔父共游的場景,借自然之景與隱士典故,抒發對隱逸生活的追慕,反映了盛唐文人對超脫世俗的精神追求。
全詩以游賞東溪草堂為線索,借嚴子、巢父等隱士典故與幽寂自然之景,表達對隱逸生活的向往與對世俗的疏離。語言清新質樸,意境清幽,是唐代山水隱逸詩的典型之作。
短長亭子短長橋,橋外垂楊一萬條。那回臨別兩魂銷,恨迢迢,雙槳春風打暮潮。
明季西川禍。自秦中、飛來天狗,毒流兵火。石砫天生奇女子,賊膽聞風先墮。早料理、巫夔平妥。爭奈軍門無將略,念家山、只怕荊襄破。妄男耳,妾之可。 蠻中遺象誰傳播。想沙場、弓刀列隊,指麾高座。一領錦袍殷戰血,襯得云鬟婀娜。更飛馬,桃花一朵。展卷英風生颯爽,問題名、愧煞寧南左。軍國恨,尚眉鎖。
圣明天子高三皇,耆儒密侍熏天香。 邇英日日御赭床,謨訓勤誦披云章。 自漸載筆陪班行,訖篇錫賚超異常。 可慶之語榮可傍,青宮妙墨標中堂。 毚碑侈賜昭八方,帝師下顧衡蓬光。 龍堦騶哄喧京坊,錦囊杰句畀楊王。 珠璣袖出親傳觴,一門趨走如群羊。 前瞻幾寫黼繡裳,撫摩諸子容溫莊。 相期事業為忠良,戒之力學無荒唐。 俾爾后業久且長,此思溟海難籌量。
江梅還是嫁東風。夜半春心一點融。知道個人生此日,暗香浮雪薦金鐘。 陽春一曲無他愿,長愿梅花似玉容。教見夫榮并子貴,與梅同過百年冬。
季琯灰融,盛寒里、梅香乍放。元道是釀成和氣,間生名將。馬革裹尸男子志,虎頭食肉通侯相。更胸中、十萬擁奇兵,人皆仰。 腰金印,垂玉帳。忠膽銳,雄心壯。倚轅門幾望,北州馳想。且倒長江為壽酒,卻翻銀浦千尋浪。算時來、一笑洗胡塵,迎天仗。
飛花閑院落。漸燕觜泥融,蜂髯香薄。風光未全惡。有出林青杏,殿春紅藥。東皇舊約。把余芳、一時留著。等君侯維岳佳辰,惜景為供春酌。 新樂。誰番清韻,非石非金,金城弦索。如聞薦鶚,青云外,有飛削。雙鳧容與,摩天東上,穩步鸞臺鳳閣。管平泉,尺錦歸時,發猶未鶴。
曉色收梅雨。玉衡高、寒杓插午,月生銀浦。一片祥光橫碧落,幻出新晴院宇。擁閬苑、擎香天女。簇引飛仙來瑞世,向鳥衣巷陌,生文度。人物似,古懷祖。 履聲合上堯階去。問如何低回計幕,蜀山深處。金字催還知有日,且聽尊前妙語。更領略、雙成歌舞。愿借流三峽水,與君侯盡作流霞注。觴百舉,壽千數。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 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釋迦老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幻化空身即法身,個中無染亦無塵。 拈匙把箸如明了,掃地燒香不倩人。
萬事無如退步人,孤云野鶴自由身。 松風十里時來往,笑揖峰頭月一輪。
不早知此體,元來托大人。 低頭拜縣吏,誰擬霍將軍。
父賜子以死,君侯安所疑。 忍哉指鹿相,無復祖龍知。
莫遂終養志,難酬罔極恩。 哀哀父母句,腸斷不堪聞。
鍋里爺娘語,寒山太猛生。 不妨時著眼,直是得人驚。
曾聞豺祭獸,還見獺陳魚。 人茍不知祭,能如豺獺乎。
虎狼不仁也,何乃謂之仁。 仁之於父子,父子亦相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