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門疾中喜謝尊師自南岳來相里秀才自京至
閑堂晝臥眼初開,強起徐行遶砌苔。
鶴氅人從衡岳至,鶉衣客自洛陽來。
坐聞鄰樹棲幽鳥,吟覺江云發早雷。
西笑東游此相別,兩途消息待誰回。
閑堂晝臥眼初開,強起徐行遶砌苔。
鶴氅人從衡岳至,鶉衣客自洛陽來。
坐聞鄰樹棲幽鳥,吟覺江云發早雷。
西笑東游此相別,兩途消息待誰回。
白天在閑堂中剛睡醒睜開眼,勉強起身慢慢繞著臺階上的青苔行走。穿著鶴氅的謝尊師從衡岳而來,穿著破舊衣服的相里秀才從洛陽來到。坐著聽到鄰家樹上棲息著幽鳥,吟詩時感覺江上的云里發出了早雷。向西歡笑向東遠游就此分別,兩條路途的消息等待誰來帶回。
閑堂:安靜的堂屋。
遶:同“繞”。砌苔:臺階上的青苔。
鶴氅:用鶴羽制成的外套,這里指謝尊師的穿著,代指謝尊師。衡岳:即南岳衡山。
鶉衣:像鵪鶉羽毛一樣破舊的衣服,形容衣服破爛,這里指相里秀才。
西笑:指到西邊去,古人認為到長安可西向而笑,這里可能暗示長安方向。東游:向東游歷。
具體創作時間不詳。詩人當時在荊門患病,謝尊師從南岳衡山而來,相里秀才從洛陽(詩中以洛陽代指京城方向)而至,詩人有感而發創作此詩。
此詩主旨是記錄病中友人來訪又分別之事,特點是情景交融,以平實之語寫生活場景與內心感受。在文學史上雖無重大影響,但展現了詩人日常的情感體驗。
溫溫玉立綠陰中,不犯芳菲逐萬紅。 折盡長淮多暇日,簪聯四座足春風。 應如慶歷梅花瑞,況有昌黎屬句工。 問得君王乞身去,移根栽傍曲欄東。
小能敵大果然強,蟲小贏多必是良。 累勝上肩魁大者,這般蟲小也非常。
亂后還家如旅泊,愁中貰酒喜人過。 每吟栗里停云句,不作南山種豆歌。 故宅東風歸燕靜,孤村夜雨落花多。 白頭卻憶觀光日,曾賦神明與馺娑。
歌起處,斜日半江紅。柔綠篙添梅子雨,淡黃衫耐藕絲風。家在五湖東。
六神諸山,淪漣大壑。 北風勃來,簸蕩不息。 帝命巨鰲,更負危揭。 冠簪東出,以為碣石。 燭龍雙眸,以為日月。 下苞蒼蒼,浩蕩靡極。 幸甚至哉,歌以詠志。
神龜支床,生理中絕。 不如刳腸,逝而見筴。 干霄之材,謚曰檉櫸。 風雨飄飖,狐鳥托處。 縱生而雄,厥名丈夫。 安能百年,與飲食俱。 幸甚至哉,歌以詠志。
化人宮中百事無,道書一卷酒一壺; 枝頭黃烏聽作曲,西山白云看作圖。 朝愛朝暾上東岫,夕映夕陽映東牖; 任他故人不通謁,任他朝事不掛口。 偶然案頭余酒杯,偶然躡履山僧來; 自斟自醉當自去,禮豈設為我輩哉! 昨夜懵騰意超忽,寐時得語醒時述: 百年那得更百年,今日還須愛今日。 縱能拂衣歸故山,農耕社稷亦不閑; 何如且會此中趣,別有生涯天地間。
蒙茸一架自成林,窈窕繁葩灼暮陰。 南國紅蕉將比貌,西陵松柏結同心。 裁霞綴綺光相亂,剪雨縈煙態轉深。 紫雪半庭長不掃,閑拋簪組對清吟。
天然標格。不問青枝和綠葉。仿佛吳姬。酒暈無端上玉肌。 怕愁貪睡。誰會傷春無限意。乞與徐熙。畫出橫斜竹外枝。
刈芝蒼松根,觸石得鳴玉。泠泠澗底聲,瀉破寒蕪綠。
抱甕出云中,夕陽下西麓。
悲翠戲翻荷葉雨,鷺蔦飛破竹林煙。 時沽村酒臨軒酌,旋碾新茶靠石煎。
月被云迷,花逢雨折,古今缺事難全。一夜江風,無端吹墜塵寰。芳心枉自如霜潔,怎禁它、一例摧殘。證前生、欲訴梅花,夢斷孤山。 含葩自是儂于畫,到飄零狼藉,同此凄然。綠章誰奏,柔魂莫問青天。斜陽依舊迷蝴蝶,妒雙飛、怕卷簾看。任東風、收拾春光,莫惜華年。
寂寞重簾庭院悄。門掩梨花,燕子歸來早。寒食清明都過了,池塘又見荷錢小。 極目荒煙迷古道。冀北江南,夢逐征鴻渺。盼得魚書偏草草,近來肥瘦誰知曉。
鶴友琴交,云盟月契,也曾自許清幽。桐葉風翻,泠然已是新秋。輕綃漫試羅襦薄,恨年光、總付悠悠。問長空、一樣清輝,為恁遲留。 從今憶昔都如夢,自賞音人去,未譜清謳。云暗銀屏,憑欄觸目牽牛。今生命薄原如紙,又何消、寫出新愁。最堪憐、石上三生,緣在情休。
欲呼云雨沃焦田,裊裊籃輿入翠煙。 萬仞孤高隨鳥道,一潭澄碧快龍眠。 浮丘黃帝真成道,漢武秦皇謾學仙。 但愿甘霖慰枯槁,豈知衰朽得神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