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和大慶堂賜宴元珰而有詩呈吳越王
櫻桃花下會親賢,風遠銅烏轉露盤。
蝶下粉墻梅乍坼,蟻浮金斝酒難干。
云和緩奏泉聲咽,珠箔低垂水影寒。
狂簡斐然吟詠足,卻邀群彥重吟看。
櫻桃花下會親賢,風遠銅烏轉露盤。
蝶下粉墻梅乍坼,蟻浮金斝酒難干。
云和緩奏泉聲咽,珠箔低垂水影寒。
狂簡斐然吟詠足,卻邀群彥重吟看。
在櫻桃花下與親賢們聚會,風從遠處吹來,銅烏裝飾的露盤轉動。蝴蝶飛落在粉墻邊,梅花剛剛綻放;美酒在金杯里泛起泡沫,讓人一杯接一杯喝個不停。云和之樂緩緩奏響,如泉水嗚咽;珍珠簾子低垂,映出的水影透著寒意。我隨意作詩已然盡興,還邀請諸位賢才再吟詩共賞。
親賢:親近的賢才。
銅烏轉露盤:銅烏是一種銅制的鳥形飾物,露盤是承接露水的盤子,這里指宮廷的裝飾。
乍坼:剛剛綻開。
蟻浮金斝:蟻指酒面上的浮沫,金斝是金杯。
云和:古樂器名,這里泛指音樂。
珠箔:珍珠簾子。
狂簡:指志向遠大而處事疏闊的人,這里是作者自謙。
群彥:眾多有才學的人
此詩是作者在吳越王大慶堂賜宴時所作。當時可能是為了慶祝某一重要事件,邀請親賢們齊聚一堂。詩人在宴會上有感而發,寫下此詩以記錄這一盛會。
這首詩描繪了宴會的熱鬧場景,展現了宮廷的奢華和文人的雅興。其在文學史上雖無重大影響,但對于研究當時的宮廷生活和文人社交有一定價值。
四十已過五十來,白日一半夜相催。勸君秉燭須秉燭,七十光陰能幾回。
子陽千載魂,化石疑未死。脹腹猶彭亨,屹此自尊鬼。怒氣足倡勇,能為越王起。坎井樂茍安,焉知東海水。
八法縱橫擅彩毫,何煩拋擲事龍韜。聊飛尺檄蕭關外,已報單于雪夜逃。
門望晴山遠,風寒落木初。尚嗟鄰市井,未得近樵漁。露果宜新酒,藜床只素書。浮生易飄忽,且欲賦閒居。
茵草鉛天兩鬢青,誰人籍卉泣新亭?可堪桓柳嘯胡語,忍對蓮絲斷緯經。劍氣何曾思木雁,禪心幾度入閻冥。微生昔詰棲棲道,一貫如虹帶雨聽。
一錫匡廬去,名山今始登。深秋匹馬嶺,古寺大牛僧。云際聆空梵,湖干禮塔燈。參師惟此路,末法爾稱能。
溪上孤城百雉馀,城門猶自護儲胥。霸陵空宿將軍騎,范叔應隨使者車。雞犬蕭條兵過后,漁樵散漫市休初。老年觸事多成感,閒向芭蕉葉上書。
信手拈書倦即休,清茶白飯更何求。一鳴不悔當頭斥,百鍊那堪繞指柔。霜鬢每憐青鏡曉,雪心真愛碧山秋。臨池魚樂相忘久,卻笑敲針作釣鉤。
為散亂人,現如是相。方其定時,孰為此像。定亂一如,此像亦無。若言無像,天地懸隔。
浴罷蘭湯遍體香,白龍潭畔晚風涼。桂花未飲心先醉,一掬清泉勝酒漿。
陰崖鱉裙披,蕭寺壓其左。前無容馬地,而公靈永妥。綽有高世風,荷鍤誓埋我。懇懇中興論,汎汎岳陽舸。竹西旌佩間,為士非瑣瑣。我來行吟久,顧影嘆復坐。下上百年馀,同遇時坎坷。疏嵐冒川暝,歸鳶跕跕墮。惄焉上孤舟,星流亂漁火。
我生之辰木入斗,烏啼東井命壁守。壁為文府斗為歲,許我文章播人口。二齡能言學誦詩,四齡指字識某某。五齡琢句對虛實,聯青儷黃配奇耦。客來當座賦短章,四韻不待八叉手。九齡《六經》已畢讀,掩卷背誦無掣肘。豐儀翩翩秋宇鶴,顏色濯濯春月柳。鄉閭每辱師長愛,學校恥與兒童友。毫分縷析辯同異,務植嘉谷去稂莠。揮毫直欲五色爛,倚馬未肯一字茍。龍蛇擬將赤手搏,富貴謂可拾芥取。文場馳騁竟一蹶,鬐鬣局促俯其首。歸來焚膏坐長夜,盥櫛不暇面塵垢。淬鋒礪鍔期再策,狐豕隳突群兕吼。豈惟文運遭屯否,無乃歷數厄陽九。自慚定亂匪鉛槧,束縛經傳事南畝。耕童樵稚課朱墨,涂抹破硯掃敝帚。東藩諸侯遂見征,白璧玄篸賁林藪。屢辭不獲始強起,野服長揖坐談久。青閨漏箭傳午滴,紫幕爐薰散春牖。時翻玉檢題鸞鳳,復賜銀箋篆科蚪。鵑啼花落燕鶯飛,頃刻浮云變蒼狗。遷逐西行泣楚囚,倉卒弗及拜慈母。初移鐘離復入汴,山路匍匐十日走。皮焦足胝汗浹踵,手策羸蹇背有負。囊資空乏衣破裂,無以補綴謀諸婦。婦言別久簪珥空,借舊乞鄰無不有。高堂姑老繭女幼,日羞魚釐買梨藕。恐無紈帛御姑寒,安得吳綿為君厚。余聞愧赧雙臉赤,灑淚出門心欲朽。病軀有仆不得將,藥食扶持賴親舊。寒沙古壘泣英靈,落日疏林嘯猿狖。前途尚遠節屢換,白露應候月在酉。榮枯萬變類觀弈,憂憤百結如錯鈕。筋力衰頹臥猶倦,須發頒白照逾丑。盡將得失付忘言,且醉梁園一樽酒。
手把長镵斸白云,無苗黃獨不勝珍。賜香堂上春風在,謝爾浮山識故人。
長桑飲上池,能見垣一方。華陀得神授,為人滌肝腸。豈不絕塵軌,終然稱譎狂。張生仲景后,起自秦越鄉。少年讀素問,淹貫靈樞章。執脈炳內照,先幾決存亡。聲名徹四海,豈獨傳維揚。訪余空山曲,相留但壺觴。形骸委大化,何心扣災祥。唯有好山癖,所愿足力強。囊中有靈藥,請授一匕嘗。
中外欲交驩,書生虛將壇。可憐當日獄,乃爾借星冠。白晝燕山暮,紅云渭水寒。他年麟閣上,遺像許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