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僧擇棲游天臺二首
身非居士常多病,心愛空王稍覺閑。師問寄禪何處所,浙東青翠沃洲山。
金嶺雪晴僧獨歸,水文霞彩衲禪衣。可憐石室燒香夜,江月對心無是非。
身非居士常多病,心愛空王稍覺閑。師問寄禪何處所,浙東青翠沃洲山。
金嶺雪晴僧獨歸,水文霞彩衲禪衣。可憐石室燒香夜,江月對心無是非。
我并非居士卻常生病,內心喜愛佛主漸感清閑。你問我寄禪該在何處,那便是浙東青翠的沃洲山。金嶺雪停僧人獨自歸去,僧衣上映著水紋般的云霞光彩。真讓人憐惜那石室中燒香的夜晚,江上明月照心,沒有是非紛擾。
空王:佛的尊稱。
沃洲山:在今浙江新昌東,為道家第十五福地,多名僧隱居。
衲禪衣:僧衣。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難以確切考證,但從詩中可推測,當時詩人可能處于身心疲憊、渴望寧靜的狀態,看到僧人擇棲準備去天臺游歷,有感而發寫下此詩,借送僧表達自己對超脫世俗生活的向往。
這兩首詩主旨是送僧出游,突出了僧人修行生活的清凈與超脫。其特點是意境清幽,語言自然。在文學史上雖無重大影響,但展現了唐代送別詩的一種風格,表達了文人對佛禪生活的關注。
翁真矍鑠春常駐,玄箸超超出未休。逆志意高無固必,解頤語妙有陽秋。百年人物匆匆去,一代風騷歷歷收。健筆還須射雕手,文心詩品亦鐘劉。
家住此灣中,不出此灣里。長日坐魚磯,關心澹無已。白云起前山,悠悠亦來此。搔首對斜陽,綸竿久不理。
一自黃臺詠摘瓜,傷心吾道竟非耶。病來陶侃少獻替,老去謝安微誤差。萬里長江饒一曲,連城白璧略纖瑕。太玄草就無人識,付與知音弟子芭。
關西渺靈源,七閩啟來裔。迢迢白鶴山,千載鐘靈異。陰德諒斯征,英賢出名世。乘時偶興運,秉翰典中秘。超遙三十年,實與風云際。宥密贊化工,中外仰經濟。垂休暨后昆,清白永無替。
燕山寒影落高秋,北折榆關大海流。馬上白云隨漢使,不知何處不堪愁。
夜隨涼氣坐秋巖,醉墨淋漓亂點衫。花里固知仙種別,詩中肯道使君凡。乘風徑欲眠香窟,修月曾經發寶函。收拾萬金歸賈橐,不須麟閣大書銜。風韻孤高百尺巖,敝袍爭得似荷衫。久知郤氏聲名遠,自愧賓王骨相凡。閒搗香涎供玉杵,戲題綵帖拂塵函。醉來為問姮娥信,更倩魚傳與雁銜。
出門車馬喧,秋煬烈如燀。不有靜者心,茲懷曷由展。念君守幽素,閉跡同偃蹇。塵榻鳥字頻,閒窗晝絲罥。誰開蔣生徑,獨契子云館。何時風雨來,一洗煩慮逭。
文昌自是文章伯,令我題君畫鶴詩。翹首豈無霄漢志,潛身猶待羽毛期。李生昔記重逢日,杜老今當惜別時。好爵與縻應有意,林皋空動故人思。
首夏清和候,西郊山水鄉。飛龍方利見,鳴鳳盡高翔。游豫三農慰,巡觀八駿驤。采虹明斗蓋,文鹢緩風檣。劍佩鹓聯序,貂珰鴇肅行。珍羞移饔膳,琛贄自梯航。警蹕乾坤廓,旂旌日月揚。五云光郁郁,九奏韻鏘鏘。霧閣藏蓮界,霞杯湛桂漿。洞巖晴拂黛,草樹晝生香。探妙由仁智,怡神在弛張。紫鱗依密藻,朱鷺戲回塘。御榻瑤為陛,離宮錦冪廂。詩人詠靈沼,史氏紀昭陽。立政登庸盛,賡歌輔弼良。靈祇訶地勝,畿甸拱天光。熙洽當今日,都俞集一堂。宅中應錫福,治泰更包荒。相業嵩衡峻,詞源江漢長。馀波私幸及,播頌殿西廊。
未央宮闕錦輝煌,隆準何心戀故鄉。直到中興守家法,年年供頓幸南陽。
浮云渺天末,隨風恣悠揚。游子四方志,去去道路長。手中三尺琴,朱絲汎宮商。但恐和者寡,使我心增傷。寒風變衰草,原野正蕭條。馬嘶人影亂,落月在樹梢。姑蘇四百里,未憚跋涉勞。遙知黃鵠舉,六翮凌云霄。
幾枝裊娜佇塵中,為有騷人別樣紅。黃葉村居新得句,可傳聲教可移風。
客鬢朝朝欲老來,流年不但遠嬰孩。湖心況逐殘冬隱,山色兼招暮雨催。忍向離顏萋岸草,孤將旅緒發江梅。時光奄迅一如此,安得昆明無劫灰。
野鷹棲老江邊樹,整刷毛衣矜爪距。深林未見攫妖狐,近市且知爭腐鼠。天生羽族誰爾雄,爾德不肖形軀同。云霄真骨死炎瘴,來者如斯往者空。
太初仙逝早,少谷暝游深。詎謂方山客,同隨秋草陰。野云飄素幔,寒日下空林。重念群芳歇,臨風涕滿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