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上閑吟二首 二
非莊非宅非蘭若,竹樹池亭十畝余。
非道非僧非俗吏,褐裘烏帽閉門居。
夢游信意寧殊蝶,心樂身閑便是魚。
雖未定知生與死,其間勝負兩何如。
非莊非宅非蘭若,竹樹池亭十畝余。
非道非僧非俗吏,褐裘烏帽閉門居。
夢游信意寧殊蝶,心樂身閑便是魚。
雖未定知生與死,其間勝負兩何如。
這里既不是莊園,也不是住宅,更不是寺廟,有的是十多畝的竹樹與池亭。我既不是道士,也不是僧人,更不是世俗官吏,穿著粗布裘衣、戴著黑帽閉門閑居。夢中遨游隨心所欲,與莊周夢蝶有何不同?心境快樂、身子閑適,便如濠梁觀魚般自在。雖然還未參透生與死的真諦,但這兩者間的勝負又有什么值得計較的呢?
蘭若:梵語“阿蘭若”的省稱,指寺廟。
褐裘:粗布制成的裘衣,指平民或隱士的穿著。
烏帽:黑色帽子,古代平民常戴。
夢游信意寧殊蝶:化用“莊周夢蝶”典故(《莊子·齊物論》),指夢中自由遨游,與蝴蝶無別。
心樂身閑便是魚:化用“濠梁觀魚”典故(《莊子·秋水》),指心境閑適如魚得水般自在。
此詩或為白居易晚年退居洛陽時所作。白居易晚年遠離官場,于池上筑亭,過著“中隱”生活,詩中“竹樹池亭”“閉門居”等描寫,正反映其安于閑適、超然物外的心境。
全詩以“非”字領起,否定世俗身份與居所,借莊子典故表達閑居之樂,最終以“勝負兩何如”收束,展現了詩人對自由生活的追求與對生死的達觀,是中唐閑適詩的典型之作。
春日宴,綠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陳三愿:一愿郎君千歲,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歲歲長相見。
誰道閑情拋擲久?每到春來,惆悵還依舊。日日花前常病酒,敢辭鏡里朱顏瘦。(拋擲 一作:拋棄;敢辭 一作:不辭) 河畔青蕪堤上柳,為問新愁,何事年年有?獨立小橋風滿袖,平林新月人歸后。
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閑引鴛鴦香徑里,手挼紅杏蕊。 斗鴨闌干獨倚,碧玉搔頭斜墜。終日望君君不至,舉頭聞鵲喜。
細雨濕流光,芳草年年與恨長。煙鎖鳳樓無限事,茫茫。鸞鏡鴛衾兩斷腸。 魂夢任悠揚,睡起楊花滿繡床。薄悻不來門半掩,斜陽。負你殘春淚幾行。
雨晴煙晚。綠水新池滿。雙燕飛來垂柳院,小閣畫簾高卷。 黃昏獨倚朱闌。西南新月眉彎。砌下落花風起,羅衣特地春寒。
晴雪小園春未到,池邊梅自早。高樹鵲銜巢,斜月明寒草。 山川風景好,自古金陵道,少年看卻老。相逢莫厭醉金杯,別離多,歡會少。
垂釣綠灣春,春深杏花亂。 潭清疑水淺,荷動知魚散。 日暮待情人,維舟綠楊岸。
天意將垂象,神龜出負圖。五方行有配,八卦義寧孤。 作瑞旌君德,披文協帝謨。乘流喜得路,逢圣幸存軀。 蓮葉池通泛,桃花水自浮。還尋九江去,安肯曳泥途。
春日遲遲。春景熙熙。漸郊原、芳草萋萋。夭桃灼灼,楊柳依依。見燕喃喃,蜂簇簇,蝶飛飛。 閑庭寂寂,曲沼漪漪。更秋千、紅索垂垂。游人隊隊,樂意嬉嬉。盡醉醺醺,歌緩緩,語低低。
爆竹聲中歲又除。頓回和氣滿寰區。春見解綠江南樹,不與人間染白須。 殘蠟燭,舊桃符。寧辭末后飲屠蘇。歸歟幸有園林勝,次第花開可自娛。
解語花枝嬌朵朵。不為傷春,愛把眉峰鎖。宜笑精神偏一個。微渦媚靨櫻桃破。 先自腰肢常裊娜。更被新來,酒飲頻過火。茶飯不忺猶自可。臉兒瘦得些娘大。
故人心尚如天遠。故心人更何由見。腸斷楚江頭。淚和江水流。 江流空滾滾。淚盡情無盡。不怨薄情人。人情逐處新。
天共水,水遠與天連。天凈水平寒月漾,水光月色兩相兼。月映水中天。 人與景,人景古難全。景若佳時心自快,心還樂處景應妍。休與俗人言。
使臣方擁傳,王事遠辭家。震澤逢殘雨,新豐過落花。 水萍千葉散,風柳萬條斜。何處看離恨,春江無限沙。
壁斷何人舊字,爐寒隔歲殘香。洞天人去海茫茫。玩世仙翁已往。西日長安道遠,春風趙國臺荒。行人誰不悟黃糧。依舊紅塵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