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樂府 杏為梁 刺居處僭也
杏為梁,桂為柱,何人堂室李開府。碧砌紅軒色未干,去年身歿今移主。
高其墻,大其門,誰家第宅盧將軍。素泥朱版光未滅,今日官收別賜人。
開府之堂將軍宅,造未成時頭已白。逆旅重居逆旅中,心是主人身是客。
更有愚夫念身后,心雖甚長計非久。窮奢極麗越規(guī)模,付子傳孫令保守。
莫教門外過客聞,撫掌回頭笑殺君。君不見馬家宅,尚猶存,宅門題作奉誠園。
君不見魏家宅,屬他人,詔贖賜還五代孫。儉存奢失今在目,安用高墻圍大屋。
杏為梁,桂為柱,何人堂室李開府。碧砌紅軒色未干,去年身歿今移主。
高其墻,大其門,誰家第宅盧將軍。素泥朱版光未滅,今日官收別賜人。
開府之堂將軍宅,造未成時頭已白。逆旅重居逆旅中,心是主人身是客。
更有愚夫念身后,心雖甚長計非久。窮奢極麗越規(guī)模,付子傳孫令保守。
莫教門外過客聞,撫掌回頭笑殺君。君不見馬家宅,尚猶存,宅門題作奉誠園。
君不見魏家宅,屬他人,詔贖賜還五代孫。儉存奢失今在目,安用高墻圍大屋。
用杏木做房梁,桂木做柱子,這是誰家的堂室?是李開府的宅邸。青碧的石階、朱紅的長廊顏色還未干,去年主人去世如今宅第已換了新主。筑起高墻,開大府門,這是誰家的宅第?是盧將軍的府第。白泥粉墻、紅漆門版的光澤尚未褪去,今天就被官府收回轉(zhuǎn)賜他人。李開府的堂室與盧將軍的宅第,還未完全建造好主人已鬢發(fā)斑白。如同在旅館中重復(fù)寄居,心中自認(rèn)是主人,身軀卻成了過客。更有愚鈍之人考慮身后事,心思雖長遠(yuǎn)但謀劃不周全。窮極奢侈華麗超越規(guī)制,想著傳給子孫世代保守。別讓門外的過路人聽見,否則他們會拍手回頭笑煞你。你沒看到馬燧的宅第,至今還留存,宅門題名為奉誠園。你沒看到魏元忠的宅第,曾屬他人,后被朝廷贖回賜還其五代孫。節(jié)儉存身奢侈致失的教訓(xùn)就在眼前,何必用高墻圍起巨大屋宅?
僭(jiàn):超越本分,古代指下級冒用上級的名義、禮儀或器物。
開府:指“開府儀同三司”,高級官員的加銜,可開設(shè)府署,自置僚屬。
朱版:朱紅色的門版,古代宅第門飾依等級有嚴(yán)格規(guī)定,朱版為高官所用。
逆旅:旅館,此處比喻宅第雖華麗卻非長久所屬。
奉誠園:唐馬燧(封北平郡王)的宅第,其子馬暢因貧困賣宅,唐德宗賜名“奉誠園”,以示惋惜。
魏家宅:指唐魏元忠的宅第,曾被沒收,后唐文宗下詔贖回賜其五代孫,體現(xiàn)“儉存”之報。
此詩為白居易《新樂府》五十首之一,作于唐憲宗元和四年(809年)。中唐時期,權(quán)貴階層奢侈之風(fēng)盛行,常超越禮制建造宅第(如宅第規(guī)模、裝飾等級)。白居易借新樂府運動“補察時政”之旨,以“刺居處僭”為主題,通過具體事例諷刺這種現(xiàn)象,勸誡統(tǒng)治者與權(quán)貴戒奢崇儉。
全詩以李開府、盧將軍宅第迅速易主為引,結(jié)合馬宅、魏宅的歷史案例,揭示“窮奢極麗”終致失宅的規(guī)律,最終歸結(jié)“儉存奢失”的主旨。作為新樂府代表作,其以事喻理、針砭時弊的特點鮮明,具有強烈的現(xiàn)實意義與文學(xué)批判價值。
人人有個生緣,
且非東土與西天。
擊珊瑚樹枝枝好,
撒水銀珠顆顆圓。
詩筒聞?wù)f寄寒邊,
憶別今經(jīng)十六年。
窖底雪深埋未了,
馀魂飛向玉簾泉。
南北高峰舊往還,芒鞋踏遍兩山間。近來卻被官身累,三過西湖不見山。
膏肓泉石痼煙霞,半世游山不著家。老入蒲團(tuán)三昧定,坐看穿膝長蘆芽。
中秋月了又黃花,卯后新醅午后茶。別沒工夫譚不二,文殊休更問毗耶。
流年不利屢招風(fēng),
白虎青龍問吉兇。
覓得秦宮辟邪鏡,
從茲官運永亨通。
秋色浩無際,風(fēng)露洗晴空。登臨江山勝處,樓倚最高峰。
好是夕陽低后,四野暮云齊斂,遮盡遠(yuǎn)山重。城郭參差里,煙樹有無中。
坐間客,才論斗,氣如虹。揮毫萬字,舉雙白眼送飛鴻。
莫問梅仙丹灶,休覓山靈蕙帳,追憶采芝翁。便草凌云賦,歸奏大明宮。
前身疑是謝家娘,好讀詩書靜繡房。
玉種名門諧執(zhí)櫛,霜凋弱柳冷纁裳。
雁聲哀度衡陽浦,蜀魄凄侵寶署堂。
二十六年空石火,深閨誰復(fù)問椒漿。
新筑卜城東。朝陽坐晚風(fēng)。好襟懷領(lǐng)略晴空。歷歷眼前都識盡,黃菊檻,露蘭叢。
華發(fā)已成翁。生涯藥裹中。尚丹青收拾從容。試署了翁心事了,千里外,與相同。
流水香風(fēng)亂石中,
隨花傍柳與人同。
不知皇極書成否,
莫問天津擊壤翁。
憑攬虞山望海東,
尚湖蕩碧劍門雄。
懸崖水拂飛來瀑,
藏海深深隱萬松。
千秋吏部文章在,三月中丞節(jié)鉞來。
廟壓平潮諸島沒,天橫峰影海門開。
布衣未敢辭高宴,赤舄無嫌踏野苔。
南國禹功元不到,安流須仗濟川才。
去住憂時議,安危系汝行。
傾囊真買悔,舍女枉全名。
空谷青春老,高堂白發(fā)生。
情親慚舐犢,此恨歿難平。
乍見龍銜照,宜將月并看。
樹底宵疑晝,風(fēng)前淚不乾。
檢書燒漸短,刻韻和應(yīng)難。
流螢暗中度,秪覺畫屏寒。
華陽之天諸洞府,阿穴便門迷處所。三君謁帝不知還,帳冷祠空遺鶴羽。
玉津?qū)殮饩贸呻椋`朮神芝時出土。日精潛燭山自明,人力窮搜神不與。
前年棟撓作新宮,坎坎空巖響斤斧。君來胎禽舞海雪,君去山云雜川雨。
是生朱草示塵寰,故遣樵青入林莽。檗膏紫漆自堅栗,下附天蘇蟠石塢。
肉人但恐奇禍作,藥籠復(fù)憂神物取。廬陵太守蘊仙風(fēng),健骨清姿欲飛舉。
陰功除瘼民已悅,靈藥引年天亦許。愿因服餌斷膏粱,未讓南華養(yǎng)生主。
諸老先生總未言,
一言中的已先聞。
守成天子恭沉默,
不妒多功重少文。
空相憶,無計得傳消息。天上嫦娥人不識,寄書何處覓。
新睡覺來無力,不忍把君書跡。滿院落花春寂寂,斷腸芳草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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