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祭風(fēng)伯因懷李十一舍人
遠郡雖褊陋，時祀奉朝經(jīng)。
夙興祭風(fēng)伯，天氣曉冥冥。
導(dǎo)騎與從吏，引我出東坰。
水霧重如雨，山火高于星。
忽憶早朝日，與君趨紫庭。
步登龍尾道，卻望終南青。
一別身向老，所思心未寧。
至今想在耳，玉音尚玲玲。
遠郡雖褊陋，時祀奉朝經(jīng)。
夙興祭風(fēng)伯，天氣曉冥冥。
導(dǎo)騎與從吏，引我出東坰。
水霧重如雨，山火高于星。
忽憶早朝日，與君趨紫庭。
步登龍尾道，卻望終南青。
一別身向老，所思心未寧。
至今想在耳，玉音尚玲玲。
偏遠的州郡雖然狹小粗陋，按時祭祀仍遵循朝廷典章。清晨早起去祭祀風(fēng)伯，天氣在拂曉時昏暗不明。導(dǎo)引的騎士和隨行官吏，帶我走出城東的遠郊。水霧濃重如雨水般細密，山火明滅比星辰更耀眼。忽然回憶起早年在朝時，與您一同趨步紫宸殿庭。拾級登上龍尾道，回頭望見終南山色青青。自從分別后我漸向衰老，思念之情始終難以安寧。至今那聲音猶在耳邊，您的話語依舊清脆玲玲。
褊陋（biǎn lòu）：狹小粗陋
朝經(jīng)：朝廷的典章制度
夙興（sù xīng）：早起
坰（jiōng）：遠郊
龍尾道：唐代大明宮含元殿的階梯道，因曲長如龍尾得名
玉音：對他人言語的敬稱，此指李舍人的聲音
此詩約作于柳宗元貶任永州司馬期間（805-815年）。詩人身處偏遠州郡仍恪守朝廷祭祀禮儀，祭祀時觸景生情，回憶起早年在長安與李十一舍人（當為友人李建）同朝為官的經(jīng)歷。貶謫的孤獨與對舊友的思念交織，構(gòu)成創(chuàng)作核心動因。
全詩以“早祭風(fēng)伯”為觸發(fā)點，由眼前荒遠的祭祀場景轉(zhuǎn)向?qū)﹂L安舊游的追憶，通過今昔對比，含蓄表達貶謫之苦與友情之重，體現(xiàn)中唐貶謫詩人“以事寫情”的典型創(chuàng)作特征。
人似已圓孤月。心似丁香百結(jié)。不見謫仙人，孤負梅花時節(jié)。愁絕。愁絕。江上落英如雪。
一水盈盈牛與女。目送經(jīng)年，脈脈無由語。后夜鵲橋知暗度。持杯乞與開愁緒。 君似庾郎愁幾許。萬斛愁生，更作征人去。留定征鞍君且住。人間豈有無愁處。
一旅南巡瘴海邊，孤洲叢樾系樓船。 從容卷土天難定，急難防胡地屢遷。 丹鳳未傳行在所，黃龍?zhí)撜赘脑辍?當時血戰(zhàn)潮痕在，常使英雄涕泫然。
欲向匡廬臥白云，宮亭水色盡氤氳。 千山日射蛟龍窟，萬里霜寒雁鶩群。 浪擁帆檣天際亂，星臨吳楚鏡中分。 東南歲晚仍鼙鼓，莫遣孤舟逐客聞。
雄謀竟不決，寶玉終不愛。倏爾霜刃揮，颯然春冰碎。 飛光動旗幟，散響驚環(huán)珮。霜灑繡障前，星流錦筵內(nèi)。 圖王業(yè)已失，為虜言空悔。獨有青史中，英風(fēng)觀千載。
自知年幾偏應(yīng)少，先把屠蘇不讓春。 倘更數(shù)年逢此日，還應(yīng)惆悵羨他人。
明從海上來，皎皎入我牖。 何如登高臺，對月把尊酒。 問月月無言。浩歌詩千首， 幾人知此樂，此樂公所有。
林亭幽且深，砌下玉溪水。 淙琤環(huán)佩聲，曉夕清心耳。 使君性所樂，愛玩不少已。 方持利物心，默坐窮至理。
堂前對花柳，堂后瞰沼沚。 賢者堂中人，虛心湛如水。 煩暑當風(fēng)窗，中宵隱月風(fēng)。 作詩紀勝概，詩與水清泚。
西山最高峰，積雪連四季。 登樓試寓目，入國有故地。 烽候雖久息，武經(jīng)思豫備。 文饒昔籌邊，公意今無愧。
二亭雖云小，好在泉石間。 白石自齒齒，清泉亦潺潺。 公府無留事，暫來寄余閑。 筇杖烏角巾，一日幾往還。
潭潭刺史府，宛在城市中。 誰知園亭勝，似與山林同。 幽鳥語晴畫，好花嬌春風(fēng)。 物情如有待，賦詠屬詩翁。
方池導(dǎo)流水，橫閣上尋丈。 晨曦夜月光，罩影相滉漾。 游魚時出沒，飛鷗亦下上。 終朝倚欄桿，不見有風(fēng)浪。
乳穴佳名久欣慕，茲游直與心期副。 今朝蕭散七枝筇，衰遲未覺躋攀苦。 湘南懸想碧云橫，桂嶺遙瞻煙靄暮。 招提鐘磬出幽深，村疃牛羊自來去。 忽聞流水響潺潺，漸睹巖扃隔煙霧。 山蹊躡履亂崎嵚，翠壁題名雜新故。 乍暌朱墨略官箴，稍覺追隨劇幽趣。 絕知官里少夷途，始信閑中無窘步。 人生如此信可樂，誰向康莊塞歸路。 共醉生前有限杯，澆我胸中今與古。 早知富貴如浮云，三歡歸田不能賦。
沼月并舟還，荷花隘江水。 笑擘菡萏開，小小新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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