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直禪人
直出直入,直行直坐。
直禪上人,直須恁么。
本自圓成,不立功課。
饑來吃飯,寒來向火。
不在瞿曇,非干達磨。
擬心思量,返遭殃禍。
我說是言,已招口過。
明眼人前,一場話墮。
請事斯語,無忘骨剉。
直出直入,直行直坐。
直禪上人,直須恁么。
本自圓成,不立功課。
饑來吃飯,寒來向火。
不在瞿曇,非干達磨。
擬心思量,返遭殃禍。
我說是言,已招口過。
明眼人前,一場話墮。
請事斯語,無忘骨剉。
直接出入,直接行走、坐臥。直禪上人,就應該如此。本性原本圓滿成就,不必設立修行的功課。餓了就吃飯,冷了就烤火。不依賴釋迦牟尼,也與達摩無關。若去刻意思考、思量,反而會招來災禍。我說這些話,已經犯下了言語的過錯。在明眼人面前,這不過是一場失言。請踐行這些話,不要忘記如受骨碎之苦般銘記。
直禪人:禪門修行者。
恁么:如此,這樣。
圓成:圓滿成就。
瞿曇:指釋迦牟尼。
達磨:即菩提達摩,禪宗初祖。
口過:言語的過錯。
話墮:失言。
骨剉:像骨頭被碾碎,形容刻骨銘心。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難以確切考證。在禪宗發展過程中,強調頓悟、自然修行的理念盛行。作者可能是看到一些修行者過于執著于形式化的修行,故作此詩勸誡直禪人回歸自然本真的修行方式。
主旨是倡導自然隨性的修行理念,反對刻意修行。其突出特點是語言直白、禪理深刻。在禪宗文學中,這類作品有助于傳播禪宗思想,讓更多人理解自然修行的真諦。
南山天馬來,南城下盤踞。前撞古寺鐘,后彫譙樓鼓。我來俯崔巍,山靈相呼舞。年豐民物熙,細聽閭閻語。
過雨花如繡。正罘罳、低垂四面,繁英香透。結客十年知己少,何似銀尊翠袖。莫須問、濤飛山走。且解金龜休作惡,未傷神、絲竹中年后。空淚墮,金城柳。長安一雨分新舊。更誰能、望塵膝席,爭名雞口。高誓安期靈氣盡,一望三山似阜。但海水、盡成醇酒。鸚鵡螺卮金不落,問狂生、得似公榮否。休暫住,挨?手。把酒歌金縷。正遲日、和風小院,金衣梳羽。緩拍紅牙青尊畔,蟬鬢美人相語。更掩映、花前白苧。釵掛臣冠交翠舄,細腰身、幾欲凌風去。似燕燕,掌中舞。花奴妙合梨園部。便阿奴、岑牟犢鼻,為卿撾鼓。數弄漁陽平生氣,不禁飛揚跋扈。自古道、英雄無主。胡粉搔頭聊作劇,料思王、而在應相許。君但醉,酒如乳。
竹里茶鐺裊篆煙,雨花岡下水清漣。閒中細品龍團味,不憶江心第一泉。
數椽茅屋自成村,半帶殘陽半掩門。煙柳低眠風不起,暮鴉聲里月黃昏。
君知已似嗣,音義古來同。萬物生相續,南薰鼓巽風。
白石映心白,臨潭千仞高。崖頭撒手去,著步得無牢。心似澄潭水,潭底日涓涓。即此觀生得,何須更仰泉。
久仰華東錦繡才,追陪杖履逐顏開。江鄉多少談詩客,最愛新題步玉臺。
唱得紅梅字字香,柳枝桃葉盡深藏。遏云聲里送雕觴。才聽便拚衣袖濕,欲歌先倚黛眉長。曲終敲損燕釵梁。
絜短仁斯在,求仁恕是方。圣謨開要妙,末學謝荒唐。道大公能溥,心純直以方。困窮矜四海,一脈自陶唐。乾坤皆我闥,民物可相方。大學西銘意,皇風陋漢唐。
朝渡溱河左,仆夫凍僵臥。誰遣綰行人,柳絲馬前墮。勁風東北來,沙蓬千里飛。十步不可往,還復入荊扉。客子夜中飯,策羸出又返。雖非倒馬關,竟似回車阪。兩夕田家宿,主人黃粱熟。燃燈起繞床,徘徊候朝旭。
休認錯。蜃氣空濛樓閣。十九耕耘無一穫。有情仍紙薄。無力絮花漂泊。管甚墜茵黏幕。偶傍鞦韆紅錦索。也須防燕覺。
攜酒中峰不厭高,騰空直與白云翱。諸天腳下皆蘿薜,四海眶中一羽毛。谷靜巖虛心轉寂,鳥啼人醉興偏豪。蓬萊可到今能到,鼉鼓西風起六鰲。
岧峣丹闕六龍飛,浩蕩鴻私下九圍。花結初頒紅錦帙,寶香新拜綠荷衣。未曾賀刺周閭里,又報升柴享禁闈。千歲幾番蒙帝澤,一年兩度被恩輝。
玉皇宮殿得春朝,冠綬紛紛百辟朝。未見魚龍供漢戲,已聞星露入虞韶。清都夢到驚華麗,寒谷春回喜富饒。付史幾多祥瑞事,終隨和氣作歡謠。
故國何人舉奉匜,竹竿從此釣于淇。韋昭吳史應書卒,不見春秋宋伯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