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仙宅
蘇君善養志,以孝格神明。
一朝蛻塵鞅,通籍赤霞城。
相看疑夢寐,去若鵝毛輕。
玉笙墮哀響,煙髦錯霓旌。
丹井愈沈屙,橘葉通仙靈。
至今華屋底,想像雙眉青。
云裝挹飛袖,蕊佩敲風鳴。
茲事既茫邈,無階接蓬瀛。
掬月漱吟齒,餐霞壽頹齡。
蘊真思遠托,何從保長生。
漢武梓棺朽,秦皇鮑魚腥。
空山鶴未歸,花發春冥冥。
蘇君善養志,以孝格神明。
一朝蛻塵鞅,通籍赤霞城。
相看疑夢寐,去若鵝毛輕。
玉笙墮哀響,煙髦錯霓旌。
丹井愈沈屙,橘葉通仙靈。
至今華屋底,想像雙眉青。
云裝挹飛袖,蕊佩敲風鳴。
茲事既茫邈,無階接蓬瀛。
掬月漱吟齒,餐霞壽頹齡。
蘊真思遠托,何從保長生。
漢武梓棺朽,秦皇鮑魚腥。
空山鶴未歸,花發春冥冥。
蘇仙善于修養心志,憑借孝道感動神明。一日脫離塵世束縛,記名于仙境赤霞城。眾人相看疑在夢中,他離去輕如鵝毛。玉笙飄出哀傷的樂音,云鬢間錯綴云霞旗幟。丹井泉水能治愈重病,橘葉可通仙靈之效。至今華麗宅院中,仍能想象他青秀雙眉。云裳飄飛如衣袖輕舉,花佩相擊如風鳴。此事已邈遠難尋,無途徑可接蓬萊瀛洲。捧月漱口潤吟齒,餐霞可延衰老年。蘊含真性欲遠托,如何才能保長生?漢武帝梓棺已朽,秦始皇尸臭掩于鮑魚。空山仙鶴未歸,春花開放春景昏沉。
養志:修養心志,此處指奉養父母的孝心。
格:感通,感動。
蛻塵鞅:脫離塵世的束縛,鞅本指馬鞅,喻世俗羈絆。
通籍:記名于官府或仙籍,此處指列入仙班。
赤霞城:傳說中的仙境,因云霞赤紅得名。
玉笙:玉制的笙,仙樂之器。
煙髦:形容云鬢蓬松,髦通“髟”指長發下垂。
霓旌:云霞般的旗幟,仙人儀仗。
丹井:傳說中蘇仙煉丹用的井,井水可治病。
沈屙(chén ē):久治不愈的重病。
橘葉:傳說蘇仙以橘葉為藥,通仙靈。
云裝:仙人如云的服飾。
蕊佩:飾有花蕊的玉佩。
蓬瀛:蓬萊、瀛洲,傳說中的海上仙山。
餐霞:道家修仙之法,指食霞以延生。
頹齡:衰老的年齡。
漢武梓棺朽:漢武帝求仙不成,死后梓木棺材腐朽。
秦皇鮑魚腥:秦始皇死后,為掩尸臭用鮑魚車載。
此詩當為詩人探訪蘇仙遺跡(傳為漢代蘇耽升仙處)后所作。通過描寫蘇仙以孝成仙的傳說及宅中遺跡,結合歷史上帝王求仙失敗的事例,探討孝道、修仙與生命永恒的關系,反映了古人對道德與長生的思考。
全詩以蘇仙宅為依托,先述蘇仙以孝升仙的傳奇,再寫宅中遺跡引發的聯想,最后借漢武、秦皇事例點破長生虛妄,主旨在于肯定孝道的價值,同時批判求仙迷信,強調生命自然規律。
禹畫九州,河內曰冀。霍山崇崇,作鎮積勢。我祀如何,百末旨味。承神燕娭,諸神畢至。
虎繞天罡吞鳳尾。火輪轉艮山初起。注鼎炎炎,烹煎神水。交泰地精天髓。煉就純陽丹貫體。換凡軀以別塵世。鶴駕匆匆,相從仙侶,朝現玉清元始。
佳句不隨飛鳥盡,名山可想屬僧多。沈香已帶寅前氣,臘酒初聞子后香。月明夜色玉連鎖,露冷秋莖金屈卮。作賦重游前赤壁,題詩一笑再玄都。功名不建頭顱老,日月如馳髀肉生。舊書馀草風搜遍,好樹開花月送來。凄其死者無歸路,羞與讎人共載天。
云行風靜早秋天,競繞盆池蹋采蓮。罨畫披袍從窣地,更尋宮柳看鳴蟬。
內人曉起怯春寒,惆悵階前紅牡丹。整了翠鬟勻了面,沈香亭北倚闌干。
何處趁杯盤。
地縮車初動,山回樹疾趨。望亭花閃爍,滸墅水縈迂。飄瞥千村過,斯須百里逾。虎丘翹一塔,指點到姑蘇。
仕倦成流落,游頻慣轉蓬。熱來隨意住,涼至逐緣東。入境親疏集,他鄉彼此同。暖衣兼飽食,但覺愧梁鴻。
杖底潛蛇影,門陰集戴鵀。玉樓新記就,石槨舊銘沈。篋有封巒札,籯無遺子金。寂寥封馬鬣,秋色凈松林。
卜筑東畿謝事還,冥鴻高蹈孰能攀。朝廷寵遇三公禮,園館優游十載閒。此日精誠騎列宿,他時歌詠嘆頹山。慮終不及傳家事,獨有忠言貢九關。
黃花晚節香愈勁,老圃秋容景更奇。欲侑瓣香無好語,且偷忠獻一聯詩。
峽程一舸穿紅葉,前日白鹽半天雪。人在冰壺粉本中,想見千山鳥飛絕。江陵白帝一千里,數報江邊半竿折。我來夔府十日晴,猿窟流澌尚明滅。四年前作榴花醉,酒氣如虹劍光掣。大輪激水復歸來,瞿唐賈換黃金纈。此地前朝傷榷吏,苛到竹頭和木屑。如今主治徐無黨,三日三關成一瞥。快雪時晴天苦闇,玉龍舊事從頭說。敗鱗殘甲落馀飛,鑄錯真成九州鐵。
蒹葭晴望迥蒼蒼,白露漙空盡作霜。倦客已辭天北極,佳人猶在水中央。江霞萬疊晨飧麗,海月千帆夜坐長。咫尺群真蓬島近,大將椽筆灑扶桑。
重弓滿引鳴鏑和,翻身躍馬渡長河。日高射獵王半醉,軍中司馬功最多。白狼西來獻天子,腰間玉龍鱗甲紫。寶書緘奏動宸京,黃封御酒貺邊庭。弦蒲汭鞠幾千里,芳草萋萋春似水。鳥聲山色不勝情,枚生作賦才難比。
闌珊星斗綴珠光,七夕宮嬪乞巧忙。總上穿針樓上去,競看銀漢灑瓊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