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衡州二首 其二
弄兵赤子滿潢池,
渤海龔生真吏師。
欲使循良買牛犢,
會須哀痛問瘡痍。
東南王氣雖方振,
西北流民自可悲。
七萬虎狼皆斂戢,
廟堂還有阿誰知。
弄兵赤子滿潢池,
渤海龔生真吏師。
欲使循良買牛犢,
會須哀痛問瘡痍。
東南王氣雖方振,
西北流民自可悲。
七萬虎狼皆斂戢,
廟堂還有阿誰知。
作亂的百姓遍布各地,如同潢池之盜;渤海郡的龔遂才是官吏的榜樣。要讓良吏引導百姓買牛務農,必須心懷哀痛詢問民間疾苦。東南朝廷的氣運雖正振作,西北的流民卻依然令人悲嘆。七萬軍隊雖已收斂,朝廷中又有誰真正了解這些?
弄兵赤子滿潢池:化用《漢書·龔遂傳》“潢池弄兵”典故,指百姓因疾苦被迫作亂,如同小兒在池塘邊舞槍弄棒,非真為亂。
渤海龔生:指西漢循吏龔遂,曾以安撫政策平定渤海郡民亂,此處借指能體恤百姓的好官吏。
循良:守法循理的良吏。
瘡痍:比喻戰爭或災害后百姓的疾苦。
東南王氣:指南宋朝廷偏安東南的氣運。
虎狼:喻指軍隊,此處或指擾民的士兵。
斂戢(jí):收斂、約束。
廟堂:指朝廷。阿誰:誰。
此詩或作于南宋時期,詩人途經衡州(今湖南衡陽)時,見民生凋敝、流民遍野,聯想到歷史上龔遂等循吏的治民之策,結合南宋偏安東南、西北淪陷的時局,借詩呼吁官吏體恤百姓,反映對現實的關切。
全詩借“潢池弄兵”典故切入,以龔遂為吏師典范,呼吁良吏關注民生疾苦,對比東南朝廷氣運與西北流民之悲,暗諷朝廷對民間苦難的忽視,體現詩人以民為本的政治理想與對現實的深刻批判。
試按扶風部,應先數大城。神依灌壇令,民頌束先生。
碎擘桃花泛酒卮,對春還詠惜春詩。鶯能承意歌楊柳,蝶解含情舞柘枝。世事盡他無定論,醉懷卻自有開時。歲寒亭下青松樹,春去春來總不知。
我本東海餐霞仙,擲弄日月旋坤乾。為溺篇章戲翰墨,謫來下土三千年。而今年才過五十,也隨塵世變華顛。甕盎醯雞時起滅,轣轆過眼真堪憐。夜來夢到清都府,碧桃翠竹斗清妍。便欲據此混沌窟,小結一間天趣軒。元規塵坌飛不到,洪厓風月浩無邊。白面青童吹紫玉,花虬穩跨參軒轅。乃知舊懷作舊夢,可奈茫茫未了緣。題詩馳寄玉堂子,鮮飆涼灑郁藍天。
鴨禽呼去水云空,香滴蘋花露氣濃。僧寺茫茫看不見,暮煙生處忽間鐘。
一葦何年渡,千春此洞存。身留片石現,道與孤峰尊。曲磴陰云覆,層崖古雪翻。西來本無意,相對亦忘言。
圣哲枉心焦,終日嘵嘵一舌搖。人性劣根千古固,百代能出幾個堯。說了也無聊,還把閑言寄九霄。有水有山便須去,逍遙!綠水青山大小喬。
空中萬鶴舞翩翩,林下幽人喜欲顛。香灺半消琴罷操,燭華未剪句成聯。興隨藜杖孤山下,夢繞扁舟剡水邊。更擬江皋新卜筑,短蓑披玉釣寒煙。
炎祚開中葉,龍翔自有真。揮戈回日照,洗甲挽天津。立極乾坤正,循環雨露新。嗣皇能繼志,詩為武功陳。
仰拜宣黃萃一門,更煩使者枉南轅。寵榮已過愚民分,存歿俱蒙圣主恩。列爵稱男分五等,封君有縣亦通尊。區區戎馬驅馳后,日月馀光照覆盆。
恩幸千年遇,艱危一旦遭。人材淹草莽,勛業付兒曹。死戰酬明主,兼金買佩刀。歸來衣甲破,蟣虱費爬搔。
菰蘆滿眼沙際天,寒林古樹凝蒼煙。長河不是天上來,懸河滾滾生筆端。魚龍半隨風雨去,舟人漁子空茫肰。畫師胸中吞萬有,吐出云夢常八九。
南徐好,北固枕江心。檻外長江天接水,掛帆明月賦歸程。別夢記猶新。
君不見太山之磷可液飲,符陵之砂可粒食。天與道,人作芻,故有五母及八石。云根初截如截肪,大拳小拳皆糇糧。湘以玄水漬天漿,火中三伏芙蓉香。青山落庖廚,謫星泣鍋釜。道人饑腹如漏天,五色一補齊天年。道人之術許我傳,我為道人開石田。
達磨九年面壁,不敢正眼覷著。神光三拜而立,至竟何曾踏著。覷著踏著,彩石渡頭看,陳年斷貫索。
幽閨小檻春光晚,柳濃花澹鶯稀。舊歡思想尚依依。翠嚬紅斂,終日損芳菲。何事狂夫音信斷,不如梁燕猶歸。畫堂深處麝煙微。屏虛枕冷,風細雨霏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