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圣山中邂逅忻師相與話十年舊事為之惘然二十一日同游陳侍講附子園偶作此篇
不見跳珠巳十年,
舊游重說固依然。
此生如我豈非夢,
到處逢師真是緣。
倦客來看栽藥圃,
先生昔侍講經筵。
人間作計無多子,
也合歸耕種谷田。
不見跳珠巳十年,
舊游重說固依然。
此生如我豈非夢,
到處逢師真是緣。
倦客來看栽藥圃,
先生昔侍講經筵。
人間作計無多子,
也合歸耕種谷田。
與您(忻師)分別已有十年,今日重提舊日游歷仍如昨日。我的這一生難道不似一場夢境?無論到何處遇見您真是緣分。我這疲倦的游子來此觀看種植藥材的園圃,先生您過去曾在經筵為帝王講經。人世間能謀劃的事沒有多少,倒也該歸鄉耕種谷田了。
跳珠:此處代指過去與忻師相處的美好時光,或喻指流逝的歲月如跳躍的水珠般轉瞬即逝。
舊游:過去的交游、游歷經歷。
經筵:古代帝王為講論經史而特設的御前講席,由儒臣輪流侍講。
作計:謀劃、打算。
多子:即“多些”,“子”為語氣助詞,無實義。
合:應當、應該。
此詩為作者在奉圣山偶遇舊友忻師,共話十年前舊事,心中悵惘;后于二十一日同游陳侍講的附子園時,觸景生情所作。詩中既含重逢的感慨,亦反映出作者對人生境遇的思考。
全詩圍繞“十年舊事”展開,由重逢對話引出人生如夢的哲思,繼而以“倦客”視角觀現實,最終歸旨于歸耕之愿,情感真摯,語言平實,展現了詩人對世俗紛擾的淡泊與對田園生活的向往。
氣吐虹霓,筆飛鸞鳳,從來錦繡文章。謫仙才調,復見慶流芳。向自題名雁塔,不十載、德播河陽。慰民望,一麾出守,風月任平章。 清和,時欲半,呂仙庭日,正比相當。欣逢初度旦,敢獻椒觴。只恐經綸大手,應休期、便趣曹裝。愿箕宿,照臨南極,拱北遠流光。
峰巒如聚,波濤如怒,山河表里潼關路。望西都,意躊躇。(躊躇 一作:踟躕) 傷心秦漢經行處,宮闕萬間都做了土。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驪山四顧,阿房一炬,當時奢侈今何處?只見草蕭疏,水縈紆。 至今遺恨迷煙樹。列國周齊秦漢楚。贏,都變做了土;輸,都變做了土。
一江煙水照晴嵐,兩岸人家接畫檐,芰荷叢一段秋光淡。看沙鷗舞再三,卷香風十里珠簾。畫船兒天邊至,酒旗兒風外飐。愛殺江南!
一輪飛鏡誰磨?照徹乾坤,印透山河。玉露泠泠,洗秋空銀漢無波,比常夜清光更多,盡無礙桂影婆娑。老子高歌,為問嫦娥,良夜懨懨,不醉如何?
可憐秋,一簾疏雨暗西樓,黃花零落重陽后,減盡風流。對黃花人自羞,花依舊,人比黃花瘦。問花不語,花替人愁。
云來山更佳,云去山如畫,山因云晦明,云共山高下。 倚仗立云沙,回首見山家,野鹿眠山草,山猿戲野花。云霞,我愛山無價,看時,行踏,云山也愛咱。
悲風成陣,荒煙埋恨,碑銘殘缺應難認。知他是漢朝君,晉朝臣? 把風云慶會消磨盡,都做北邙山下塵。便是君,也喚不應;便是臣,也喚不應!
三杰當日,俱曾此地,殷勤納諫論興廢。見遺基,怎不傷悲!山河猶帶英雄氣,試上最高處閑坐地。東,也在圖畫里;西,也在圖畫里。
一個犁牛半塊田,收也憑天,荒也憑天。粗茶淡飯飽三餐,早也香甜,晚也香甜。布衣得暖勝絲綿,長也可穿,短也可穿。草舍茅屋有幾間,行也安然,待也安然。 雨過天青駕小船,魚在一邊,酒在一邊。夜歸兒女話燈前,今也有言,古也有言。日上三竿我獨眠,誰是神仙,我是神仙。南山空谷書一卷,瘋也癡癲,狂也癡癲。
落落南冠且笑歌,肯將壯志竟蹉跎。 丈夫不作尋常死,縱死常山舌不磨。
月破輕云天淡注,夜悄花無語。莫聽《陽關》牽離緒。拚酩酊花深處。 明日江郊芳草路,春逐行人去。不似酴醾開獨步,能著意留春住。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違別未幾日,一日如三秋。猶疑望可見,日日上高樓。 惟見分手處,白蘋滿芳洲。寸心寧死別,不忍生離愁。
寒日蒿上明,凄凄郭東路。素車誰家子,丹旐引將去。 原下荊棘叢,叢邊有新墓。人間痛傷別,此是長別處。 曠野何蕭條,青松白楊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