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寺二首 其一
層梯倚天碧，細(xì)路連草莽。
蕭蕭蒼松門，稅此林下鞅。
輪囷老樹姿，偃蹇怪石狀。
中有蓮花臺，迥出諸天上。
空堂臥鐘鼓，古佛暗龍象。
飛泉漱石除，夜半發(fā)清響。
云低雪浮浮，柳動春盎盎。
超搖萬里眼，更欲鏟疊嶂。
層梯倚天碧，細(xì)路連草莽。
蕭蕭蒼松門，稅此林下鞅。
輪囷老樹姿，偃蹇怪石狀。
中有蓮花臺，迥出諸天上。
空堂臥鐘鼓，古佛暗龍象。
飛泉漱石除，夜半發(fā)清響。
云低雪浮浮，柳動春盎盎。
超搖萬里眼，更欲鏟疊嶂。
層層臺階高聳與藍(lán)天相接，狹窄小路連通著荒草野莽。寺門旁蒼松在風(fēng)中蕭蕭作響，我在此處解下馬韁。那老樹姿態(tài)盤曲，怪石形狀奇崛。寺中有蓮花臺，高聳于諸天之上。空蕩蕩的佛堂里鐘鼓閑置，古佛旁的龍像在暗處隱現(xiàn)。飛泉沖刷著石級，半夜發(fā)出清脆聲響。云朵低垂，雪花飄飄，柳樹搖曳，春意盎然。我極目遠(yuǎn)眺萬里之遙，更想鏟平那重重疊嶂。
稅：解下。鞅：馬韁繩。
輪囷：盤曲的樣子。
偃蹇：形容怪石奇崛的樣子。
迥出：高聳超出。
石除：石級。
超搖：遠(yuǎn)望的樣子。
具體創(chuàng)作時間和地點(diǎn)不詳。推測詩人在游覽長樂寺時，被寺廟的清幽環(huán)境和周邊的自然景色所觸動，有感而發(fā)創(chuàng)作此詩。當(dāng)時可能心境較為閑適，想要在自然與宗教氛圍中尋求心靈的寧靜與超脫。
這首詩主旨是描繪長樂寺的景色與氛圍，展現(xiàn)出清幽超脫之美。其特點(diǎn)是寫景生動，意境深遠(yuǎn)，情感表達(dá)自然。在文學(xué)史上雖可能影響不大，但為我們展現(xiàn)了古代文人游覽寺廟時的所見所感。
覺來屈指數(shù)修程，歷遍中原長短亭。誰向城頭曉鳴角，胡音嘈囋不須聽。
松下有閒軒，鳴琴間圖史。今人非古時，古人今已矣。
大才宜作濟(jì)川舟，豈謂因循滯一州。直諫朱云曾折檻，思?xì)w王粲慣登樓。胸中學(xué)業(yè)兼精博，筆底文章掃繆悠。親炙無能還遠(yuǎn)別，海天云樹總生愁。
百里專城傍海濆，千家雞犬日相聞。南荒卉服通朝貢，北闕龍章凈島氛。山郭但裁招隱賦，樓船何事伏波軍。勿言近市多喧雜，亭敞時堪駐白云。
聞?wù)f奔軍闖閬州，馀州民潰去如流。親曾見虎誠堪怖，只為狐驚亦可羞。
更柝驚樓，咽蛩殘夢。醒來未減心沉重。曾澆宵酒散離愁，奈何一醉皆無用。小月云遮，蒼林煙籠，闌干長倚聽風(fēng)縱。憑風(fēng)千里問伊人，香心是否些些痛？
青青河濱柳，柯葉柔且妍。一從智巧萌，戕賊為柸棬。器成豈不佳，天質(zhì)失自然。爭如河堤上，濯濯披春煙。
風(fēng)樵若耶路，霜橘洞庭秋。
玉林何有，有一彎蓮沼，數(shù)間茅宇。斷塹疏籬聊補(bǔ)葺，那得粉墻朱戶。禾黍秋風(fēng)，雞豚曉日，活脫田家趣。客來茶罷，自挑野菜同煮。多少甲第連云，十眉環(huán)座，人醉黃金塢。回首邯鄲春夢破，零落珠歌翠舞。得似衰翁，蕭然陋巷，長作溪山主。紫芝可采，更尋巖谷深處。
新柳垂條，困人天氣簾慵卷。瘦寬金釧。珠淚流妝面。凝佇憑闌，忽睹雙飛燕。閑愁倦。黛眉淺淡。誰畫青山遠(yuǎn)。
璧月墮止水，可玩不可親。幽人俯闌曲，羽扇一角巾。悟我真色相，澹然忘此身。
落日千林散綺疏，含風(fēng)孤磴裊層虛。吳天白雁春難至，朔塞黃云晚自噓。萬里龍庭悲畫角，十年鳳閣愧文裾。登臨聊共蓬山侶，徙倚闌干興一舒。
斑斑吾鬒發(fā)，已老是姿年。欲飲無吳酒，長吟只楚篇。南風(fēng)吹水淡，朔雪化云鮮。采十難為養(yǎng)，今春早種田。
可憐誰家郎，緣流乘素舸。但問情若為，月就云中墮。
千官朝謁五門前，一路春風(fēng)蠟燭煙。宮漏乍停班已定，紫云開處望堯天。萬國車書一太平，宮花無數(shù)管弦聲。近臣入奏新祥瑞，昨夜黃河徹底清。律管飛灰報早春，壽陽梅淡落香裀。詞人競進(jìn)新詩入，俊思無過白舍人。十二樓前御柳垂，九重城里百花時。宣州恰進(jìn)紅絲毯，便遣宮娥舞柘枝。彤廷立仗雪初銷，仙樂空懸宴百寮。齊指終南稱萬壽，遠(yuǎn)平香案碧岧峣。樓前宣赦掣金雞，大禮新成彩仗歸。萬歲聲高天地喜，慶云飛上袞龍衣。中使傳宣出未央，外宮庭燎發(fā)榮光。怪來連夜催儀注，元是平明冊五王。掖庭宮女僅千人，有敕都教放出門。戀主頓忘幽憤意，促辭中使盡啼痕。翰苑新除李謫仙，鰲宮春雨濕花磚。宣來立草和親詔，一筆書成對御前。龍腦天香撒地衣，錦書新冊太真妃。宮官一夜鋪黃道，卻踏金蓮步步歸。飛煙縹緲拂樓臺，才捲珠簾雉扇開。春滿天顏兩眉喜，玉關(guān)新有捷書來。水殿東西夾翠樓，春乘步輦過瀛洲。赭袍如日花如錦，一半宮人盡裹頭。繡鞍新轡飾玫瑰，隨駕堤邊試馬回。苑蕙香輕沙路濕，玉蹄沾得落花來。帝誥皇墳味有馀，萬幾無暇旋生疏。終須別置三千女，分記金華殿里書。后苑秋晴校獵歸，淡妝宮女盡戎衣。數(shù)中供奉誰精熟，斜勒驕驄掠草飛。春雪輕輕灑露盤，真珠箔外玉勾欄。仙妃未起宮娃小，錯報西樓曉月寒。玉殿金扉夜不扃，露華如水洗圓靈。昭陽女伴新承寵，心祝君王拜壽星。宮門閒掩獸镮斜，微雨新晴滿地花。番次未當(dāng)車駕出，卻尋同伴學(xué)宣麻。離宮春晚雨霏霏，日晚君王帶雨歸。翠輦急行紅袂濕，中途方憶瓦油衣。天玉風(fēng)清北內(nèi)聞，東朝相慶冊儲君。春坊曉奏元良瑞，雞戟門西現(xiàn)彩云。雙雙金剎出宮墻，內(nèi)寺幡花散道場。妃子不來春雨細(xì)，玉真公主代行香。歡笑聲高出禁園，祿兒新樣繡初翻。青娥阿監(jiān)知非禮，心怕君王不敢言。貪領(lǐng)吳娃唱鷓鴣，洞簫詞賦頓生疏。沉吟不記當(dāng)時字，卻向?qū)m中問婕妤。棋品從來重一先，后庭無事綠窗閑。昭容不賭尋常物，言得千金紫玉環(huán)。砌臺春暖映垂楊，皇子皇孫戲艷陽。半騃半驕花里鬧，真珠線斷紫羅囊。水晶宮閉月光鋪，羯鼓聲乾雨點(diǎn)粗。一曲未終馀思在，急宣前殿喚花奴。春宵宮女著春綃，鈴索無風(fēng)自動搖。晝下珠簾猧子睡，紅蕉窠下對芭蕉。微雨點(diǎn)月漢宮秋，水殿疏螢黑處流。鳳管不調(diào)慵進(jìn)曲，卻排銀燭夜藏鉤。竹宮春祀望神仙，百和煙高雜絳煙。中夜上元來玉座，五云隨鳳駕珠軿。小蘇年少最多才，半酒扶將入內(nèi)來。重飲玉鐘方下筆，思泉如涌不勞催。昨日傳宣喚打毬，星丸月杖奉宸游。上陽宮女偏蹻捷，爭得樓前第一籌。紅騎翩翩小繡旗，苑中秋雁恰來時。何妨十日方歸內(nèi)，料得千官總不知。蕭蕭宮樹正秋風(fēng)，虎圈門開輦路通。金屋阿嬌心膽小，卻嗔馮媛獨(dú)當(dāng)熊。御府書蹤字字奇，散教宮女仿來時。研精筆法難停穩(wěn)，并恨羲之與獻(xiàn)之。去年因戲賜霓裳，權(quán)戴金冠奉玉皇。久著淡黃心覺厭，春來不敢便紅妝。驃國朝天進(jìn)樂時，宮商依約似龜茲。教坊風(fēng)便伶官俊，全曲偷將并不知。道院秋眠對綺疏，翻思十五入宮初。花前聽得君王道，禁掖三千總不如。天子今朝就食遲，延英徵得逸人歸。靈臺監(jiān)里知嘉瑞，隔月先曾奏少微。彤管先修女史箴，清才絕妙繼詞林。玉纖親出黃金賜，愈見中宮逮下心。白蓮?fù)は铝菇z，正是春波涮馬時。宮女隔花相倚看，如龍步驟出漣漪。慢拍紅牙轉(zhuǎn)眼波，念奴樓上一聲歌。春喉爽朗天顏喜，不遣簾前樂器和。樂府新呈按舞圖，教時仍遣促功夫。梨園弟子知天意，月五樓前欲大酺。南宮春榜奏賢良，萬乘臨軒試一場。賦出御題深稱旨，狀元先拜秘書郎。春云如鶴惹銀臺，銀榜宮門隔水開。女史尚書供甲令，玉妃明日祀高禖。御制新成喜雪篇，六宮傳寫滿香箋。金鑾殿女曾偷和，不敢將呈萬乘前。雪鶻輕籠好六梢，五方供進(jìn)內(nèi)家調(diào)。靈和殿上乘風(fēng)飏，一點(diǎn)秋星印碧霄。宮花灼灼柳綿綿，一道春風(fēng)響靜鞭。駕出未知何處去，月華池上教龍船。絲絲新織御■韁，紫燕春鞍照地光。雙控墜梢皆侍女，玉鞭柔軟拂垂楊。龍焙中春進(jìn)乳茶，金瓶湯沃越甌花。玉堂宣賜元承旨，明日登庸降白麻。新生帝子浴漪蘭，三日宮中列綺筵。嬪御稱觴呼萬歲，笙歌一片夜掀天。日影風(fēng)烏樹影濃，黃門輕騎疾如風(fēng)。一行御札緣何事，敕借寧王避暑宮。如何帝女降鈞天，澤國增封舊粉田。仙史多才顏似玉，乘鸞消息在今年。金堂曲宴夜厭厭，仙樂聲清御酒黏。不用司宮排蠟燭，海人新貢夜明簾。雪梅初謝小桃芳，院院鶯啼報海棠。昨日司花新奉敕，后園差使結(jié)丁香。甘州唱罷曉光新，簇簇才人與美人。不分昭陽趙飛燕，漢皇誇是掌中身。天上雞人唱曉籌，嚴(yán)妝鐘動景陽樓。千門競洗燕脂面，流作香波入御溝。東宮鸞鳳卦中飛，花燭熒煌夜納妃。明日龍樓歌舞罷，門前掃聚碎珠璣。珠為雙佩玉為簫，御女長眉稱細(xì)腰。詔賜公卿縱游賞，春來頻放紫宸朝。春風(fēng)法曲舞霓裳，繡罷深宮請賜香。司寶傳言貴妃坐，真珠簾映雪衣娘。紅箋一幅捲明霞，纖手題詩寄大家。檀口微吟繞廊柱，濛濛春雨濕梨花。麝波蘭滟涌溫湯，白玉蓮花吐異香。春雪怕融偎侍女，尚衣新進(jìn)蹙金裳。鸚鵡今朝在輦竿，輦官防護(hù)換肩難。逡巡漸入花深處，卻索低驄鞴玉鞍。裹頭宮女淺妝梳，選入昭陽奉玉輿。一曲新聲春稱旨，賜緋教賜小金魚。春賜千官宴喜錢，任從行樂太平年。三十六所春宮館，一一香風(fēng)送管弦。水心高殿接蘭塘，才拂龍須一簟涼。瑟瑟枕函云母帳，冰盤仙果近人香。春封東岳罷泥金，羽衛(wèi)還宮禁禦深。昨夜祥風(fēng)來入律，侍臣朝進(jìn)五弦琴。萬方琛贄泛云濤，來慶星樞電彩高。宴罷樂聲移別殿，對花重?fù)Q赭紅袍。年來春早過新豐，只向官池祭玉龍。一片香云千里雨，樊川杜曲繡重重。繡騎前驅(qū)盡國娃，芳園初看牡丹花。千官狼狽如蜂蝶，回避楊妃七寶車。春水綾紋積翠池，凌波仙鳥拂花枝。黃衣宮使宣閻相，錯入中書喚畫師。魚龍百戲鬧嘈嘈，戲罷珠樓日色高。移入芳林排小宴，赤瑛盤里進(jìn)櫻桃。外國人來獻(xiàn)寶珠，琉璃雙眼赤金須。奇形不欲宮中見，詔遣滕王進(jìn)畫圖。蠶館春晴陰綠桑，親蠶天氣日初長。九嬪參酌前朝禮，須戴金釵十二行。天地儲祥集鳳麟，凌煙高閣寫功臣。宮中記得鴉兒句，偏問虞南第幾人。禁臠成功大殿邦，入朝宮騎繡雙雙。九霄弟子黃金輦，十萬人家憑看窗。春來車駕入西都，父老千人拜路隅。潛問馬嵬端正樹，枝條猶似舊家無。臘日天寒苑獵遲，獵回諸衛(wèi)齪槍旗。女真王子新朝覲，旋遣黃門賜口脂。寒食宮中也禁煙，郁金堂北畫鞦韆。梨花明月皆如雪，時送清香到酒前。玉管金箏入夜調(diào)，今宵靈匹下青霄。穿針斗巧香煙濕，樓閣層層拂虹橋。繡衣宮女把宮門，不遣中人謁至尊。晚霽微行向何處，灞陵原接杏花村。殿角風(fēng)琴細(xì)韻移，燭臺春幸翰林時。三更向盡諸宮閉，猶在金鑾夜賦詩。幕次春排曉御樓，千官賀雨拜珠旒。斜陽卻幸鴛鴦殿，袍褲宮人盡筑毬。驪山講武六師回，日月旗高過苑來。鞭入夾城簫鼓動，材林輕騎鬧如雷。蟲響金階搗練天，玉狻呀口噴香煙。來宵待賞中秋月，剩取珊瑚饤御筵。月殿聞隨羽客過，桂宮門外近天河。常娥裝束還何似，潛問君王記得么。便路橫穿玉兔門，夜宣狎客宴金樽。江郎才俊思華別，賜坐從容索繡墩。重陽菊蕊泛香醪，上壽因添飲興高。玉項琵琶猶未快，別宣金鳳紫檀槽。上苑欣逢祓禊辰，踏青因過望賢春。連昌宮使開金鎖，步障花深不見人。節(jié)假君王不坐朝，斗殘芳草日難銷。樗蒲長幸皆宮戲，輸與昭容玉步搖。花萼樓高望柳堤，春橋橫水短虹蜺。五陵游俠翩翩過，半脫朱袍斗錦雞。虢國威儀過薛王，擔(dān)夫爭路氣揚(yáng)揚(yáng)。宮嬪后出香車送，飐碎釵頭玉鳳凰。秋天如水月如霜，玉笛風(fēng)清曲破長。眾樂任高聲迥別，六宮齊道是君王。今夜金吾不禁街，燈山火樹準(zhǔn)宣牌。長安一片星河里，丹鳳樓高眾樂諧。太液春波淺蕩舟，花如血點(diǎn)水如油。波臣莫織青絲網(wǎng)，自有銀輪翡翠鉤。五岳無塵四海清，太平天子愛長生。蓬萊方士壺中宿，旋種仙芝一夜成。南內(nèi)天花照從官，上皇春醉圣情歡。月中閒說驪山事，笑向?qū)④姷腊⒉m。繡額珠簾窣地重，微風(fēng)吹動牡丹枝。金籠鸚鵡耽春睡，忘卻新教御制詩。便殿沉沉永巷秋，宮中擊拂最風(fēng)流。參差玉指和花數(shù)，恰到君王自得頭。宮棋初罷請銀笙，合曲偏宜鈿面箏。未伏延年花下唱，金錢百萬賞新聲。春營小殿號披香，宣借天孫作學(xué)堂。李白宮詞多好句，側(cè)書紅壁兩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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