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大風洶洶不能寐用前韻作一首
朔風如長兵,犀兕貫七屬。寥寥挾霜露,浩浩入空曲。
羈禽無安巢,凍獸吼冰谷。枯摧卵壓山,石走塵飛曲。
終朝恣飄鼓,眾竅如歌哭。客懷正無聊,默念嘆鴻鵠。
窮愁巧相尋,夜氣恐將梏。羲娥不我待,始姤今已復。
黃昏歌苦寒,達旦幾翻覆。悲蛩尚啾喧,餓鼠時躑躅。
青編置床頭,蕓竹有余馥。枯腸浪自苦,無食安能續。
平生僅識字,無地寄雙足。呼僮屏書眠,傳記真舉燭。
朔風如長兵,犀兕貫七屬。寥寥挾霜露,浩浩入空曲。
羈禽無安巢,凍獸吼冰谷。枯摧卵壓山,石走塵飛曲。
終朝恣飄鼓,眾竅如歌哭。客懷正無聊,默念嘆鴻鵠。
窮愁巧相尋,夜氣恐將梏。羲娥不我待,始姤今已復。
黃昏歌苦寒,達旦幾翻覆。悲蛩尚啾喧,餓鼠時躑躅。
青編置床頭,蕓竹有余馥。枯腸浪自苦,無食安能續。
平生僅識字,無地寄雙足。呼僮屏書眠,傳記真舉燭。
北風像長長的兵器,能穿透多層犀牛皮甲。它帶著稀疏的霜露,浩浩蕩蕩地進入空曠的山坳。羈留的鳥兒沒有安穩的巢穴,凍僵的野獸在冰谷中吼叫。狂風像能摧折枯木、壓垮山巒,石頭滾動、塵土飛揚在曲折之處。一整天都肆意地刮著,各種洞穴發出像唱歌又像哭泣的聲音。我客居的情懷正覺無聊,暗自思量感嘆鴻鵠的志向。窮困憂愁不斷來侵擾,夜晚的寒氣恐怕會束縛我。時光不等待我,從開始相遇如今又到了循環之時。黃昏時吟唱著苦寒,到天亮輾轉反側了多次。悲苦的蟋蟀還在啾啾喧鬧,饑餓的老鼠不時地徘徊。青色的書籍放在床頭,蕓香草還有余留的香氣。我空自讓腸胃受苦,沒有食物怎么能繼續支撐。平生僅僅認識些字,卻沒有地方可以安放雙腳。呼喚書童撤去書籍睡覺,覺得讀傳記真是白費蠟燭。
朔風:北風。
犀兕:犀牛。七屬:多層。
空曲:空曠的山坳。
羈禽:羈留的鳥兒。
羲娥:指日月。
始姤今已復:姤、復是《易經》卦名,這里表示時間的循環。
悲蛩:悲苦的蟋蟀。
青編:指書籍。
蕓竹:蕓香草,可防蠹。
舉燭:出自《韓非子》,有白費之意。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難以確切知曉,但從詩中可以推測詩人處于客居狀態,生活窮困潦倒。當時可能正值寒冷的季節,惡劣的自然環境引發了詩人內心的感慨和對自身境遇的思考。
這首詩主旨是抒發詩人在寒夜中的愁苦與無奈。其突出特點是通過對自然景象的描寫來烘托心境,語言質樸情感深沉。在文學史上雖可能不具有廣泛影響力,但能反映出詩人特定時期的生活狀態和情感世界。
素蘤多蒙別艷欺,此花端合在瑤池。 無情有恨何人覺?月曉風清欲墮時。
宮紗蜂趁梅,寶扇鸞開翅。數摺聚清風,一捻生秋意。 搖搖云母輕,裊裊瓊枝細。莫解玉連環,怕作飛花墜。
溫溫玉立綠陰中,不犯芳菲逐萬紅。 折盡長淮多暇日,簪聯四座足春風。 應如慶歷梅花瑞,況有昌黎屬句工。 問得君王乞身去,移根栽傍曲欄東。
小能敵大果然強,蟲小贏多必是良。 累勝上肩魁大者,這般蟲小也非常。
亂后還家如旅泊,愁中貰酒喜人過。 每吟栗里停云句,不作南山種豆歌。 故宅東風歸燕靜,孤村夜雨落花多。 白頭卻憶觀光日,曾賦神明與馺娑。
歌起處,斜日半江紅。柔綠篙添梅子雨,淡黃衫耐藕絲風。家在五湖東。
六神諸山,淪漣大壑。 北風勃來,簸蕩不息。 帝命巨鰲,更負危揭。 冠簪東出,以為碣石。 燭龍雙眸,以為日月。 下苞蒼蒼,浩蕩靡極。 幸甚至哉,歌以詠志。
神龜支床,生理中絕。 不如刳腸,逝而見筴。 干霄之材,謚曰檉櫸。 風雨飄飖,狐鳥托處。 縱生而雄,厥名丈夫。 安能百年,與飲食俱。 幸甚至哉,歌以詠志。
化人宮中百事無,道書一卷酒一壺; 枝頭黃烏聽作曲,西山白云看作圖。 朝愛朝暾上東岫,夕映夕陽映東牖; 任他故人不通謁,任他朝事不掛口。 偶然案頭余酒杯,偶然躡履山僧來; 自斟自醉當自去,禮豈設為我輩哉! 昨夜懵騰意超忽,寐時得語醒時述: 百年那得更百年,今日還須愛今日。 縱能拂衣歸故山,農耕社稷亦不閑; 何如且會此中趣,別有生涯天地間。
蒙茸一架自成林,窈窕繁葩灼暮陰。 南國紅蕉將比貌,西陵松柏結同心。 裁霞綴綺光相亂,剪雨縈煙態轉深。 紫雪半庭長不掃,閑拋簪組對清吟。
天然標格。不問青枝和綠葉。仿佛吳姬。酒暈無端上玉肌。 怕愁貪睡。誰會傷春無限意。乞與徐熙。畫出橫斜竹外枝。
刈芝蒼松根,觸石得鳴玉。泠泠澗底聲,瀉破寒蕪綠。
抱甕出云中,夕陽下西麓。
悲翠戲翻荷葉雨,鷺蔦飛破竹林煙。 時沽村酒臨軒酌,旋碾新茶靠石煎。
月被云迷,花逢雨折,古今缺事難全。一夜江風,無端吹墜塵寰。芳心枉自如霜潔,怎禁它、一例摧殘。證前生、欲訴梅花,夢斷孤山。 含葩自是儂于畫,到飄零狼藉,同此凄然。綠章誰奏,柔魂莫問青天。斜陽依舊迷蝴蝶,妒雙飛、怕卷簾看。任東風、收拾春光,莫惜華年。
寂寞重簾庭院悄。門掩梨花,燕子歸來早。寒食清明都過了,池塘又見荷錢小。 極目荒煙迷古道。冀北江南,夢逐征鴻渺。盼得魚書偏草草,近來肥瘦誰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