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臺
君不見孔明書臺遺廟旁,古書不見臺荒涼。
臥龍未起蜀天遠,茅廬日日空南陽。
赤符光寒白水涸,秣陵王氣猶能作。
璋若嬰兒操虎狼,脫去荊州殊不惡。
十倍奇才安用書,此臺昔時知有無。
蜀人思君識古處,未若江水存兵圖。
黃冠所居門第改,祇有坊名今尚在。
安得臺邊見古人,秋草重生類書帶。
君不見孔明書臺遺廟旁,古書不見臺荒涼。
臥龍未起蜀天遠,茅廬日日空南陽。
赤符光寒白水涸,秣陵王氣猶能作。
璋若嬰兒操虎狼,脫去荊州殊不惡。
十倍奇才安用書,此臺昔時知有無。
蜀人思君識古處,未若江水存兵圖。
黃冠所居門第改,祇有坊名今尚在。
安得臺邊見古人,秋草重生類書帶。
你可曾看見孔明的書臺位于遺廟旁,古舊的書籍已無跡可尋,書臺一片荒涼。臥龍未出山時蜀地離朝廷遙遠,南陽的茅廬每日都空自等待。漢朝符命的光輝漸暗,白水干涸,秣陵的王氣卻依然顯現。劉璋如嬰兒般懦弱,曹操如虎狼般兇殘,脫離荊州未必是壞事。十倍于常人的奇才何須依賴書卷,這書臺當年是否存在尚不可知。蜀地百姓思念孔明,辨識這古老的所在,不如江水還留存著用兵的謀略。道士居住的門第已改,只有坊名至今還在。如何能在書臺邊見到古人,秋草重生猶如當年的書帶草。
孔明:諸葛亮,字孔明,三國時期蜀漢丞相,杰出的政治家、軍事家。
臥龍:諸葛亮的號,《三國志·諸葛亮傳》載“諸葛孔明者,臥龍也”。
赤符:漢代的符命,指漢朝的天命。
白水:劉秀起兵時的發跡之地(今河南南陽白河流域),代指漢朝基業。
秣陵:今南京,三國時孫權曾定都于此。
璋:劉璋,東漢末年益州牧,性格懦弱,后投降劉備。
操:曹操,東漢末年權臣,以權謀著稱。
黃冠:道士或平民的裝束,此處指普通百姓。
書帶:書帶草,傳說東漢鄭玄講學處生此草,因以代指文人遺跡。
此詩應為作者游覽諸葛亮遺跡(書臺、遺廟)時所作。通過對書臺現狀的描寫,結合三國歷史人物(諸葛亮、劉璋、曹操)的典故,反映出對歷史英雄的追懷與對朝代興替的思考,可能創作于作者游歷蜀地、探訪古跡的背景下。
全詩以“書臺”為線索,由眼前荒涼的書臺切入,回溯諸葛亮未出茅廬的過往,關聯三國歷史變遷,最終落腳于對古人的追思與歷史遺跡的感慨。詩中既肯定諸葛亮的奇才,又通過“書臺有無”的疑問,暗含對“英雄功績未必依賴具體遺跡”的哲理思考,是一首融合歷史、景物與情感的詠史懷古詩。
城外土饅頭,餡草在城里。 一人吃一個,莫嫌沒滋味。
梵志翻著襪,人皆道是錯。 乍可刺你眼,不可隱我腳。
世事悠悠,不如山丘。 青松蔽日,碧澗常秋。 山云當幕,夜月為勾。 臥藤蘿下,塊石枕頭。 不朝天子,豈羨王侯。 生死無慮,更復何憂。 月水無形,我常只寧。 萬法皆爾,本自無生。 兀然無事坐,春來草自青。
世無百年人,強作千年調。 打鐵作門限,鬼見拍手笑。
吾有十畝田,種在南山坡。 青松四五樹,綠豆兩三窠。 熱即池中浴,涼便岸上歇。 遨游自取足,誰能奈我何。
天理為百姓,格戒亦須遵。 官喜律即喜,官嗔律即嗔。 總由官斷法,何須法斷人。 一時截卻頭,有理若為申?
家口總死盡,吾死無親表。 急首賣資產,與設逆修齋。 托生得好處,身死雇人埋。 錢財鄰保出,任你自相差。
葬儀從儉禮,刊石荷堯君。露跡垂繁字,天哀灑麗文。 詔深榮嗣子,海變記孤墳。寶思皆涵象,皇心永念勛。 雅詞黃絹妙,渥澤紫泥分。青史應同久,芳名萬古聞。
再入青鎖闈,忝官誠自非。拂塵驚物在,開戶似僧歸。 積草漸無徑,殘花猶灑衣。禁垣偏日近,行坐是恩輝。
江上相逢皆舊游,湘山永望不堪愁。 明月秋風洞庭水,孤鴻落葉一扁舟。
江畔楓葉初帶霜,渚邊菊花亦已黃。 輕舟落日興不盡,三湘五湖意何長。
楓岸紛紛落葉多,洞庭秋水晚來波。 乘興輕舟無近遠,白云明月吊湘娥。
直鉤不釣魚,方軌不炙轂。即物具通識,遇合以我卜。
往蹇悔乃遲,慎始保初服。因不失其親,乖或承大僇。
獨憐可宗者,如玉嗟碌碌。所以獨行士,果哉委溝瀆。
溝瀆良亦宜,親老缺饘粥。禮食權重輕,回面聊自鬻。
呼則應馬牛,與不恥嘑蹴。準古奉檄歡,斯意可歌哭。
自從秦漢來,阡陌開井牧。士鮮祿代耕,求飽難半菽。
況士賤且多,夜光混魚目。習輕厭眾囂,奚辨鵠與鶩。
只尺蔽奇士,泥涂困匍匐。文也少孤貧,此味嘗最熟。
君況嗟我同,感我額頻蹙。恭聞下明詔,遺書采幽谷。
經術首所崇,激勸醒迷復。君子應時須,學也中有祿。
不干亦不矯,吾道惟自淑。方今歲將周,梅蕊巳簇簇。
春江待君歸,天上舟行速。
湘中惟此郡,地接五溪蠻。 楚水波長碧,堯時竹尚斑。 昔曾行樂處,今在夢魂間。 橋墩是先建,休言我涕潸。
颶風激潮潮怒來,高如云山聲如雷。 沿海人家數千里,雞犬草木同時死。 南場尸漂北場路,一半先隨落潮去。 產業蕩盡水煙深,陰雨颯颯鬼號呼。 堤邊幾人魂乍醒,只愁征課促殘生。 斂錢墮淚送總催,代往運司陳此情。 總催醉飽入官舍,身作難民泣階下。 述異告災誰見憐?體肥反遭官長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