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題涪州石魚
七十二鱗波底鐫,一銜蓂草一銜蓮。
出來非共貪芳餌,奏去因同報稔年。
方客遠書徒自得,牧人嘉夢合相先。
前知上瑞宜頻見,帝念民饑刺史賢。
七十二鱗波底鐫,一銜蓂草一銜蓮。
出來非共貪芳餌,奏去因同報稔年。
方客遠書徒自得,牧人嘉夢合相先。
前知上瑞宜頻見,帝念民饑刺史賢。
七十二尾石魚在波底鐫刻,有的口銜蓂草有的口銜蓮花。它們浮現并非因貪食香餌,共同出現是為報告豐收之年。遠方游子的書信徒然自慰,地方官員的好夢應先實現。預知這等祥瑞應頻繁顯現,皇帝念及民饑因刺史賢能。
鱗:代指魚。
鐫(juān):雕刻。
蓂(míng)草:古代傳說中象征祥瑞的草,傳說每月初一至十五每日生一葉,十六至月底每日落一葉。
稔(rěn)年:豐收之年。
方客:遠方的游子。
牧人:指地方官員,古代稱治理百姓為‘牧民’。
上瑞:大的祥瑞。
刺史:古代州一級的行政長官。
涪州石魚是古代記錄江河水文的標記,刻石魚于水下,水落石出則預示豐收。此詩或為作者途經涪州見石魚顯露時所作,結合石魚‘報稔’的傳統寓意,反映對農業豐歉與民生的關注。
全詩以石魚為線索,借其‘報稔年’的祥瑞屬性,既表達對豐收的期待,也通過‘帝念民饑刺史賢’句,肯定統治者與地方官對民生的重視,體現詩人關注社會、心系百姓的情懷。
居常念朋舊,簿領成闊絕。嗟我二三友,胡然此簪盍。累累囹圄間,講誦未能輟。桎梏敢忘罪,至道良足悅。所恨精誠眇,尚口徒自蹶。天王本明圣,旋已但中熱。行藏未可期,明當與君別。愿言無詭隨,努力從前哲。
溪南雨過青陰凍。鉤簾喚起閒鷗夢。移席近銀塘。風裳聞水香。碧筒清酹酒。愿祝花銅壽。佳會自年年。來尋李謫仙。
歲華來無窮,老眼久已靜。春風如系馬,未動意先騁。西湖忽破碎,鳥落魚動鏡。縈城理枯瀆,放閘起膠艇。愿君營此樂,官事何時竟。思吳信偶然,出處付前定。飄然不系舟,乘此無盡興。醉翁行樂處,草木皆可敬。明朝游北渚,急掃黃葉徑。白酒真到齊,紅裙已放鄭。
秋色已云暮,天寒未授衣。異鄉三載過,倦客幾時歸。交漆惟君久,論心見面稀。題詩寄清隱,江國雁初飛。
山出雙峰秀,溪流一派清。土風存禮讓,人事省將迎。路逐高低過,田隨早晚耕。家林有如此,南望每關情。
不是強辭榮。風波實可驚。算平生、耐久交情。走遍天涯依舊好,都不似、一燈青。世路自欹傾。湖天方晦明。也休將、文字爭鳴。一曲漁歌無別調,煙雨外、兩三聲。
幾年塵土客京華,夢到西湖佛子家。今日扁舟還似夢,不知流落在天涯。
三月行復至,青春坐侵尋。飛花去寂寂,新葉來骎骎。白日照芳草,荒園亂鳴禽。朱顏任自老,安事累吾心。
浩蕩風云地,哀榮屬老臣。兩朝尊柱石,三世擅經綸。際會看前輩,安寧付后人。不須論制作,風俗近還淳。
摧荷禿柳不勝春,脈脈荒堤數過人。我若有材能速化,應將地巧答天真。
寂寞雙林下,遲回一杖過。盛名猶宇宙,陳跡已山河。落月連枝遠,悲風大樹多。獨將知己淚,爛漫灑青蘿。
窗前兩好樹,眾葉光薿薿。秋風一拂披,策策鳴不已。微燈照空床,夜半偏入耳。愁憂無端來,感嘆成坐起。天明視顏色,與故不相似。羲和驅日月,疾急不可恃。浮生雖多涂,趨死惟一軌。胡為浪自苦,得酒且歡喜。
平生信義滿乾坤,曾吊諸侯未返魂。呂布來時梟送洛,不應投許又投袁。
文淵只在殿東頭,奎壁輝光日夜浮。插架圖書千萬軸,又令軺使出旁求。
沖霄志氣合雄飛,誰遣談經坐絳幃。夜雨檐花聊痛飲,秋風莼菜竟思歸。一官豈為吾曹冗,五斗政嫌兒輩譏。去去草玄從尚白,丈夫元不羨輕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