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開先
建業未焚櫬,蓀山實靈囿。推輪碧眼胡,篤老勤井臼。
草樹百經霜,往事如運帚。遠懷一味禪,徒酌三昧酒。
尋源徹河漢,窈窕出幽竇。臥看落山腰,雙鳥起驚救。
稍深藤蘿昏,扶蓼入徑取。伽陀古錄鉤,殷勤牧羊叟。
礪角煩羸牛,外苞蘚紋皺。往者不可作,念切病軀痩。
眼明逢島可,秦度復畏友。俯手攜阿連,冥搜逃折柳。
竟亦不能奇,荒蕪但如舊。更須尋紫霄,寒廳視牛斗。
建業未焚櫬,蓀山實靈囿。推輪碧眼胡,篤老勤井臼。
草樹百經霜,往事如運帚。遠懷一味禪,徒酌三昧酒。
尋源徹河漢,窈窕出幽竇。臥看落山腰,雙鳥起驚救。
稍深藤蘿昏,扶蓼入徑取。伽陀古錄鉤,殷勤牧羊叟。
礪角煩羸牛,外苞蘚紋皺。往者不可作,念切病軀痩。
眼明逢島可,秦度復畏友。俯手攜阿連,冥搜逃折柳。
竟亦不能奇,荒蕪但如舊。更須尋紫霄,寒廳視牛斗。
建業還未到投降的地步,蓀山實在是個靈秀的地方。那碧眼胡僧推動法輪,年老了還辛勤操持瑣事。草樹歷經了無數次寒霜,往事就像用掃帚掃過一樣消逝。心懷對禪理的向往,白白地飲著有深意的酒。探尋源頭直到銀河,從幽深的洞穴中曲折而出。躺著看山腰間落日,雙鳥驚飛似在救護。再往深處藤蘿昏暗,扶著蓼草沿著小徑前行。從古老的記錄中探尋佛法,殷勤地與牧羊老人交談。瘦弱的牛費力地磨角,牛角外包著皺皺的蘚紋。過去的人已無法復生,思念深切讓我病體消瘦。眼明時遇到如賈島、無可般的好友,秦度又是我敬畏的友人。俯身拉著同伴,深入探尋想避開離別之景。最終也沒發現奇特之處,這里依舊荒蕪。還需去尋找紫霄勝境,在寒廳仰望牛斗星。
建業:古地名,今南京。焚櫬:投降的行為。
蓀山:詩中地點。靈囿:有神靈的苑囿,指景色優美之地。
推輪:推動法輪,指宣揚佛法。碧眼胡:碧眼的胡人,常指胡僧。
篤老:年老。井臼:汲水舂米,泛指家務勞動。
三昧酒:有深意的酒,與禪理相關。
河漢:銀河。幽竇:幽深的洞穴。
伽陀:即偈語,佛經中的唱詞。
礪角:磨角。羸牛:瘦弱的牛。
島可:指唐代詩人賈島、無可。
阿連:指兄弟,這里指同伴。
紫霄:可能指紫霄峰之類的勝境。牛斗:星宿名,即牛宿和斗宿。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難以確切考證。從詩中內容推測,詩人可能處于一個相對閑適又感慨時光和歷史的心境。當時或許社會相對平穩,詩人有時間和心情去游覽蓀山這樣的地方,在游覽過程中觸景生情,寫下此詩。
這首詩主旨在于借游覽蓀山的經歷,抒發對歷史、人生的感慨和對禪理的追求。其突出特點是將自然景色與情感、禪理相融合。在文學史上雖可能影響不大,但展現了詩人獨特的心境和創作風格。
珠海凋殘非獨今,一分能賜亦恩深。常于不可如何地,猶寓多方補救心。三剖銅符增宿債,半肩行橐是新吟。廣人太息雷人喜,兩郡甘棠總舊陰。
瀲滟光浮月滿湖,花深影合醉難蘇。從知此后應羞問,那夜清歡記得無。
長天霞瀲滟。片帆今夜何許,漠漠滄波萬頃,秋色青于染。霜風凄孤劍。休唱渭城舊曲,漫折河橋官柳,離笛聽還厭。怎奈別思愔愔,歸心黯黯。明朝海角,定有客去沙頭店。怕艤船時候,遮莫愁人,迎望煙鬟九點。
天地為廬世界寬,草堂聊寄一枝安。壁搖蒼莽秦封樹,門擁瑤華漢露盤。潮落漁歌喧洞口,月光樵唱滿闌干。等閒策杖循溪遠,長嘯無人詠澧蘭。
關路幾年別,秋霜兩鬢多。高談卑世態,遠涉識風波。藝絕惟名在,身貧奈壯何。為君沽斗酒,聊復慰蹉跎。
綵檻應無分,春風不借恩。
西臨湖水為鏡,背負青山作屏。山既同仁者壽,湖應得圣之清。
關塞辛勤累雪鴻,胭脂山下已成空。仙橋不隔塵寰遠,盡日高啼碧樹中。
落日春江上,無人倚杖時。私蛙鳴鼓吹,官柳舞腰支。獵遠頻翻臂,漁深數治絲。我猶無彼是,風豈有雄雌。
昭代今詞客,東江復此行。山聞霞似色,湖憶鏡為名。嚴瀨千巖迥,枚濤八月驚。天臺仍勝絕,隨意暢高情。
教忠母訓似嚴君,夷險諄諄勵立勛。敢效閑居夸晏樂,差將無死答恩勤。聞歸款信思難定,溯別悲欣轉莫分。一夕凝思渾若歲,頻年何以度憂熏。
幾月山中住,清幽意不嘩。衣裳成草木,談語半煙霞。屋壁生云氣,窗虛墮竹花。漁源倘探入,將謂避秦家。
折綿威力漫相侵,根暖怡然獨秀林。萬紫千紅非我對,為渠無有歲寒心。間錯浮筠冷更嚴,長松低顧拂蒼髯。清標總是君朋侶,桃李相望幾陛廉。欣逢冷艷破冬溫,更待飛霙滌晝昏。剩欲約君移酒處,小橋斜過竹邊門。未開疏蕊著詩催,依約蜂聲欲隱雷。姑射坐中親綽約,嶺頭空有路縈回。六出誰人剪刻成,侵凌飄灑正縱橫。仙姿不賴相黏綴,浣盡浮埃艷更明。潑落瓊華作雨濛,迷離高樹映寒空。莫尋云外瑤臺侶,且對尊前鶴發翁。東閣題詩得緒馀,溪頭千樹繞幽居。來禽青李曾何算,底事猶傳逸少書。清溪練練影全呈,絕勝斜梢出竹橫。便是霓裳臨曉鏡,搔頭初插未行行。意態沖寒不自持,桂華相伴亦多時。未須細睹青春面,且看扶疏寫影宜。疇昔黃金入漢宮,只今嬌額為誰容。嫦娥也覓孤棲伴,并照巫陽十二峰。若道殘冬不是春,洗妝那得一枝新。杏園芳灑真憔悴,爭似而今斂路塵。博山湯氣馥籠寒,裛盡啼痕作醉歡。賞去角巾從小墊,接?何惜一生酸。
泳日滄波面面賒,想從鰲背駐靈槎。陰晴盡借漁人景,云水偏宜野衲家。月鏡東西浮殿壁,風帆下上掠窗紗。文溪精舍隨長劫,夢寐儀形鬢早華。
高軒何幸此相尋,濁世翩翩得所欽。霄漢長風當羽翼,黃山秋色落胸襟。貧無幾席堪留客,老歷艱虞未廢吟。茗碗春芽持贈我,澹交如水見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