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明院作
我欲乞襄陽,驅車峴山址。
文吊杜征南,酒酹羊叔子。
披榛訪二碑,事辭俱俊偉。
高賢千載后,遺魄猶登此。
一官推不去,事故違愿始。
不如造干明,山名亦相似。
交流千斛乳,未減漢江水。
遐眺真不惡,悲傷未燭理。
湮沒與垂名,趨死皆一軌。
我與同游人,痛飲共擇旨。
生前一杯重,恨山無石髓。
預憂名不傳,卻笑鄒從事。
我欲乞襄陽,驅車峴山址。
文吊杜征南,酒酹羊叔子。
披榛訪二碑,事辭俱俊偉。
高賢千載后,遺魄猶登此。
一官推不去,事故違愿始。
不如造干明,山名亦相似。
交流千斛乳,未減漢江水。
遐眺真不惡,悲傷未燭理。
湮沒與垂名,趨死皆一軌。
我與同游人,痛飲共擇旨。
生前一杯重,恨山無石髓。
預憂名不傳,卻笑鄒從事。
我想要請求調任襄陽,駕車來到峴山腳下。作文憑吊杜征南(杜預),以酒祭奠羊叔子(羊祜)。撥開榛莽尋訪二人的碑刻,事跡與文辭都俊逸雄偉。高賢即便千年之后,亡魂仍似曾登臨此處。一個官職推脫不去,世事變故違背最初心愿。不如前往干明院,山名與峴山也有相似。泉水如千斛乳汁交匯流淌,不輸漢江之水。遠眺景色確實不錯,悲傷卻未明了其中道理。湮沒無聞與名垂后世,走向死亡都是同一軌跡。我和一同游覽的人,痛快飲酒共選佳釀。生前一杯酒最為珍貴,遺憾山間沒有石髓(仙藥)。預先擔憂聲名不傳,反笑那鄒從事(徒自憂心)。
乞襄陽:請求調任襄陽。
峴山:山名,在今湖北襄陽,為歷史文化名山,羊祜、杜預均與峴山有關。
杜征南:杜預,西晉名將,官至征南大將軍,曾參與滅吳,死后追封當陽侯。
羊叔子:羊祜,字叔子,西晉名臣,鎮守襄陽時政績顯著,死后百姓于峴山立碑,見者墮淚,稱“墮淚碑”。
披榛:撥開叢生的草木。
二碑:指羊祜的墮淚碑與杜預的遺愛碑。
官推不去:官職無法推辭。
干明:干明院,可能為峴山附近的寺院。
千斛乳:形容泉水如乳汁般豐沛,斛為古代容量單位。
石髓:傳說中服食可長生的仙藥,見《搜神記》。
鄒從事:鄒湛,西晉人,曾任羊祜的從事中郎,《晉書》載其曾言“公德冠四海,聲暢無窮,恨不得執鞭求跡,況聞之者哉!”似有憂名不傳之意。
此詩當為作者欲調任襄陽而不得,轉而游覽干明院時所作。結合詩中“一官推不去,事故違愿始”,推測作者可能因仕途羈絆無法順遂心愿,借訪古抒懷,于山水間排遣愁緒。創作時間或在宋代,因峴山為宋時文人常游之地,詩中對羊祜、杜預的追思亦符合宋代文人好論史鑒今的風氣。
全詩以“訪古—述懷—轉向”為脈絡,先寫尋訪峴山先賢遺跡,感懷其功績;繼而因仕途不順生退意,轉游干明院;最后借山水之樂與同游痛飲,消解對聲名的執著,體現了對生死名利的超然態度。詩風質樸,情感真摯,是宋代文人借景抒懷、以史明志的典型之作。
秋氣入簾櫳。矮榻虛軒睡思濃。夢覺黃梁初未熟,相逢。都在邯鄲逆旅中。 擾擾正愁儂。雨霽西山翠幾重。更上層樓閑徙倚,晴空。目送冥飛萬里鴻。
溪水清澄漾碧漣,晚迎明月上初圓。三秋影動蛟人室,半夜寒生賈客船。
水底魚龍蒙覆照,沙邊鷗鳥望嬋娟。我曾鼓棹窮源處,高仰馀光問步蟾。
吳山青,越山青,兩岸青山相送迎,誰知離別情?(相送 一作:相對;誰知離別情 一作:爭忍有離情) 君淚盈,妾淚盈,羅帶同心結未成,江邊潮已平。(江邊 一作:江頭)
金谷年年,亂生春色誰為主?余花落處,滿地和煙雨。 又是離歌,一闋長亭暮。王孫去,萋萋無數,南北東西路。
蒼茫沙嘴鷺鷥眠,片水無痕浸碧天。 最愛蘆花經雨后,一篷煙火飯魚船。
東越相逢地,西亭送別津。風潮看解纜,云海去愁人。 鄉在桃林岸,山連楓樹春。因懷故園意,歸與孟家鄰。 杜門不欲出,久與世情疏。以此為長策,勸君歸舊廬。 醉歌田舍酒,笑讀古人書。好是一生事,無勞獻子虛。
冰清霜潔。昨夜梅花發。甚處玉龍三弄,聲搖動、枝頭月。 夢絕。金獸爇。曉寒蘭燼滅。要卷珠簾清賞,且莫掃、階前雪。
土地窮甌越,風光肇建寅。插桃銷瘴癘,移竹近階墀。 半是吳風俗,仍為楚歲時。更逢習鑿齒,言在漢川湄。
西風一葉下晴川。換酒將魚不用錢。蘆渚畔,蓼洲邊。暮醉醒來月滿
帝告庶邦,式是典彜。 元侯顯父,戚臣宗支。 正乃封圻,予一人是毗。 凡曰附城,罔爾俾之。 畜兵厚賦,靡爾得私。 毋兇而國,作福作威。 天子有命,疇敢不祗。 子孫承承,唯萬世規。
淮潞弗虔,卒汙叛跡。 戎輅戒嚴,皇威有赫。 彼寇詿民,吾勇其百。 殄厥渠魁,貸其反側。
噫!太平無象兮世烏得而知, 維盛德可跡兮其封祀之儀。東岱宗兮西汾脽, 禮上帝兮賓地祇。皇有征兮吾民以嬉, 皇有祈兮吾民是私。天敷佑兮俾皇之釐, 永世億寧兮無疆之基。
帝嗟汙邦,久罹于兵。 或暴下以征,或敷虐以刑。 予命中典,協于圖經。 民服德音,室家以寧。
於穆圣考,德無與偕。 匪勤于兵,北人遂來。 逮是三紀,遠俗以懷。 生民休息,嗚呼仁哉。
欲識豐年兆,揚鬐勢漸浮。 只應同在藻,無復畏吞鉤。 去水非居轍,為祥勝躍舟。 須知明圣代,涵泳杳難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