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諸僚和留別詩再和二首 其一
王事勤勞得少休
全家喜復入汀洲
懶于榮路占淹速
尚有浮生任去留
名譽未須驚谷口
功名終亦困壺頭
歸棲擬種千竿竹
便與題為瀟灑侯
王事勤勞得少休
全家喜復入汀洲
懶于榮路占淹速
尚有浮生任去留
名譽未須驚谷口
功名終亦困壺頭
歸棲擬種千竿竹
便與題為瀟灑侯
為公務辛勤操勞后終于得到短暫休息,全家人歡喜地再次回到汀洲之地。對仕途的升遷快慢已無心計較,只任隨人生漂泊去留。不必因谷口隱士的清譽而驚嘆,終究功名會像馬援困于壺頭山般令人疲憊。歸鄉隱居時打算種上千竿翠竹,就稱自己為那瀟灑的隱士。
王事:指官府的公事、公務。
汀洲:水邊的平地或小洲。
榮路:指仕途、官場之路。
淹速:指時間的遲緩與快速,此處指仕途升遷的快慢。
浮生:指人生,人生漂浮無定,故曰‘浮生’。
谷口:典出《漢書·王貢兩龔鮑傳》,漢代隱士鄭子真隱居于谷口(今陜西禮泉東北),以清名著稱。
壺頭:典出《后漢書·馬援傳》,東漢名將馬援征五溪蠻,困于壺頭山(今湖南沅陵東北),終至病逝。此處喻指功名之路的艱難困厄。
瀟灑侯:指瀟灑自在的隱士,‘侯’在此為戲稱,非實際爵位。
此詩為詩人在南陽任上與同僚唱和留別之作。詩人長期為公務操勞,此時得短暫休息,攜家人返回汀洲,觸景生情,借和詩之機抒發對仕途的倦怠及對隱逸生活的向往,當為詩人中年或晚年任職南陽期間所作。
全詩圍繞公務暫休、歸棲之念展開,通過仕途淡泊與隱逸向往的對比,表達超脫世俗的人生態度。用典自然,情感真摯,語言質樸而意蘊深遠,展現詩人對生活的深刻感悟。
繡帶合歡結,錦衣連理文。 懷情入夜月,含笑出朝云。
恃愛如欲進,含羞未肯前。 朱口發艷歌,玉指弄嬌弦。
朝日照綺窗,光風動紈羅。 巧笑蒨兩犀,美目揚雙蛾。
江南蓮花開,紅光覆碧水。 色同心復同,藕異心無異。
當信抱梁期,莫聽回風音。 鏡中兩入髻,分明無兩心。
一年漏將盡,萬里人未歸。 君志固有在,妾軀乃無依。
鐵笛穿花去。問長安、市上生涯,而今何似。破帽青衫塵滿面。不識何人共語。且面壁、聽風雨。惟我虛中元識破,笑人間、日月無停杼。名與利,莫輕許。人生窮達皆天鑄。試燈前、為問靈龜,勸君休怒。心肯命通元有數,何幸知音記取。季主也、應留得住。百歲光陰彈指過,算伯夷、盜跖俱塵土。心一寸,人千古。
琴彈十八拍,聽此雙淚流。 一死固已難,萬言復誰尤。 九原見衛子,何語可以酬。
奇芬煦寒洌,龍蛇墨池蜿。頗思日夕從,所惜歲華晚。
頓深循陔心,月杪欲云返。氣聯別愈難,情親景彌短。
相期各千秋,攜手話梅巘。獰飆雖切肌,但覺春意滿。
愛君若皓月,見影即搴幰。明年二月期,屈指未愁遠。
我兄善擇友,半多嵇阮交。見子所為文,久思結同袍。
今直泛鴛水,居然叩蓬蒿。精采固奕奕,詞源更滔滔。
款留宿南園,對壘詩城高。閒騎出挑戰,苦無赫連刀。
緩兵得奇計,一醉方陶陶。
太原裼裘來,群知是天人。阿瞞捉刀立,胡奴諦其真。
濁世尚皮毛,抵掌效儀秦。毋乃優孟似,不足對大賓。
鸞皇半空翔,肯與鵝鶩馴?輪囷復芬郁,我方識卿云。
讀君詩百回,一讀輒膽落。洪壚烈焰騰,霜雪忽回薄。
豹隱極窅窱,鵬搏振寥廓。龍文百斛扛,太華千仞削。
不意麋鹿姿,乃邀騏驥托。聯吟怯郊寒,且赴城南約。
娉娉裊裊十三余,豆蔻梢頭二月初。 春風十里揚州路,卷上珠簾總不如。
多情卻似總無情,唯覺尊前笑不成。(尊 一作:樽) 蠟燭有心還惜別,替人垂淚到天明。
茲地五湖鄰,艱哉萬里人。驚飆翻是托,危浪亦相因。 宣室才華子,金閨諷議臣。承明有三入,去去速歸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