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肇上人還江南省阿尚
窮冬急景江村暮,道人千里江南去。
明宵應宿路傍店,敗簀枯禪山月吐。
死生面目無處尋,但余體粟空齟齬。
能知忍凍非他物,便可鶻侖吞佛祖。
窮冬急景江村暮,道人千里江南去。
明宵應宿路傍店,敗簀枯禪山月吐。
死生面目無處尋,但余體粟空齟齬。
能知忍凍非他物,便可鶻侖吞佛祖。
隆冬時節,天色將晚,江村一片暮色,僧人要前往千里之外的江南。明天晚上應該會宿在路邊的旅店,破舊的竹席上,僧人枯坐參禪,山間明月升起。人的生死之貌難以尋覓,只留下身體顫抖、內心不安。若能明白忍受寒冷并非依靠外物,那便可以渾然一體地領悟佛法。
窮冬:隆冬,深冬。
急景:急促的日光,指時間過得快。
道人:這里指僧人肇上人。
敗簀:破舊的竹席。
體粟:身體因寒冷而顫抖。
齟齬:本指牙齒不齊,這里形容內心不安。
鶻侖:同“囫圇”,整個兒、渾然一體。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不詳。從詩的內容推測,可能是在冬季,詩人送別僧人肇上人回江南探望親人時所作。當時詩人或許有感于僧人修行的不易以及佛法的高深,從而寫下此詩。
這首詩主旨在于送別僧人并表達對佛法修行的見解。其特點是景中含情,情中寓理。在文學史上雖可能影響不大,但體現了詩人對佛法的思考和對友人的關懷。
詔書飛下紫微天,太傅仍兼將相權。入總夔龍陪帝舜,出為叔虎佐周宣。西北旌旗騰殺氣,東南海岳靜烽煙。功高帶礪歸朝日,圣主垂衣億萬年。
客舟夜渡中泠水,空山不見羲之鬼。驪珠飛去龍亦驚,月落空梁僧獨起。銀鉤繭紙歸長安,蓬萊宮里人爭看。一朝風雨暗園寢,玉柙搥碎昭陵寒。龍眠畫手元暉筆,當時曾笑蕭郎失。至今二子亦何在,久與蘭亭共蕪沒。人生萬事空浮漚,走舸復壁皆堪羞。不如煮茗臥禪榻,笑看門外長江流。
秋林蕭澹春林縹,寫得危巢棲暮鳥。不語青山自在閒,仗君落墨分昏曉。
武丁夢良弼,審象極冥搜。光武思故人,物色在羊裘。彭城有處士,君恩賁林丘。股肱不為用,顏色徒相求。
宴罷東家導客游,前楹后屋足凝眸。夏臨小院花如海,秋蒞濃林果彌疇。室角糧缸盈欲漫,墻邊油甕溢將流。主人揮手送賓客,金色春陽笑翠樓。
畫省棲遲已卅年,今來似有再生緣。署郎馮叟何言晚,薄望東坡半是仙。心事江湖思報主,兵戈南北愧籌邊。簿書若謂真成懶,日畫先天幾個圈。
紫塞年來不起煙,主恩春色渾無邊。暫邀玉署開燈約,可免金龜換酒錢。友善堂中追古誼,銀花燦處笑驚筵。自茲不夜連三五,賜酺年年勝似前。
寥落空山里,松門晝亦關。江鄉千里隔,天地一身閒。聽雨多臨水,看云長傍山。自今幽思熟,無復嘆時艱。
紫山東轉接江門,萬壑千峰擁孝園。遠結云霞連海島,回瞻日月蔽昆崙。牽蘿步入巖間寺,選樹來傾石上尊。猿嘯正堪淹白晝,鴉棲渾已報黃昏。
散盡春陰萬象融,蕺山高起跨垣墉。戒珠寺古遺荒徑,洗硯池深映遠空。上界梵鐘將入定,小橋角扇尚清風。蓁蕪不獨蘭亭勝,千載斯文感慨同。
縲紲寧當罪冶長,當年書記羨鄒陽。只今何處尋遺草,無限春風屬野棠。
今年客里逢長至,客子題詩興亦長。天上五云開瑞色,人間六琯候新陽。梅花欲發春前樹,竹葉頻傾醉后觴。記取斯文合簪處,環溪溪上濟生堂。
老來百計不相關,詩句雕鐫興亦闌。只有好花堪照眼,從君聊借一枝看。
雙雙小鳳斜,淡淡鴉兒穩。一曲渭城歌,柳色饒春恨。離觴洗別愁,酒盡愁難盡。寶瑟雁縱橫,誰寄天涯信。人分南浦春,酒把陽關盞。衣帶自無情,頓為離人緩。愁隨苦海深,恨逐前峰遠。更聽斷腸猿,一似聞弦雁。
白道穿云去,青郊占地耕。塹深屯棘刺,得得斷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