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彭景醇奉議
我庵湘山麓,君家湘江尾。
共看湘山云,同飲湘江水。
君有負郭田,飽食驕穉世。
小兒探井臼,大兒了租稅。
我獨生事拙,??粥每不繼。
君如李大夫,時時容乞米。
永懷湖山堂,風物自閑美。
楞嚴初讀罷,篆冷空窗幾。
微風拾殘紅,幽鳥妨春睡。
蒼苔滿門巷,榆柳陰覆砌。
杖策亦窺園,悠然望層翠。
歲時無營為,祭奠修家禮。
自覺去幼安,正復不遠耳。
遙知讀此詩,忻然開笑齒。
我庵湘山麓,君家湘江尾。
共看湘山云,同飲湘江水。
君有負郭田,飽食驕穉世。
小兒探井臼,大兒了租稅。
我獨生事拙,??粥每不繼。
君如李大夫,時時容乞米。
永懷湖山堂,風物自閑美。
楞嚴初讀罷,篆冷空窗幾。
微風拾殘紅,幽鳥妨春睡。
蒼苔滿門巷,榆柳陰覆砌。
杖策亦窺園,悠然望層翠。
歲時無營為,祭奠修家禮。
自覺去幼安,正復不遠耳。
遙知讀此詩,忻然開笑齒。
我的草庵在湘山腳下,您的家在湘江的末端。我們曾一起看湘山的云,共同飲著湘江的水。您有近郊的田地,吃飽飯便傲視這浮華的世界。小兒子負責打水舂米,大兒子處理完租稅事務。我卻生計笨拙,稠粥常常接不上。您像漢代的李大夫,時常允許我來求米。長久懷念湖山堂,那里的風光自然閑適美好。剛讀完《楞嚴經(jīng)》,篆香已冷,空對窗幾。微風吹起殘落的紅花,幽鳥的鳴叫打擾了春日的睡眠。青苔鋪滿門巷,榆柳的樹蔭覆蓋臺階。拄著拐杖也來看看園子,悠然望著層層翠色。歲月里沒有營謀之事,按時修整祭祀的家禮。自覺離管幼安的境界,已經(jīng)不遠了。遠想您讀此詩時,會欣然展顏歡笑。
負郭田:近郊的田地。
井臼(jiù):打水和舂米,代指家務。
??(zhān)粥:稠粥。
李大夫:借指周濟他人的賢士,典出《后漢書》李燮周濟故舊事。
楞嚴:指《楞嚴經(jīng)》,佛教經(jīng)典。
幼安:管寧,字幼安,東漢末隱士,此處喻彭景醇閑適淡泊的生活態(tài)度。
忻然:欣然。
此詩為作者寄贈友人彭景醇之作。彭景醇居湘江尾,生活自足;作者則生計艱難,需友人周濟。詩中回憶二人共賞湘山、同飲湘水的過往,描繪湖山堂閑適風物,或作于作者困頓時,通過詩歌傳遞對友人的懷念、感激與精神共鳴。
全詩以平實語言對比二人生活,既寫生計之困,更重精神契合。通過湖山風物與讀經(jīng)游園的描寫,突出對閑適生活的向往,情感真摯,場景生動,展現(xiàn)友人間質(zhì)樸深厚的情誼。
桃花流水鱖魚肥。青*笠,綠蓑衣。風雨不須歸。管甚做、人間是非。兩肩云衲,一枝筇杖,盡日可忘機。之子欲何為。歸去來、山猿怪遲。
到閑人閑處,更何必,問窮通。但遣興哦詩,洗心觀易,散步攜筇。浮云不堪攀慕,看長空、淡淡沒孤鴻。今古漁樵話里,江山水墨圖中。千年事業(yè)一朝空。春夢曉聞鐘。得史筆標名,云臺畫像,多少成功。歸來富春山下,笑狂奴、何事傲三公。塵事休隨夜雨,扁舟好待秋風。
詩酒休驚誤一生。黃塵南北路、幾功名。枝頭烏鵲夢頻驚。西州月,夜夜照人明。枕上數(shù)寒更。西風殘漏滴、兩三聲。客中新感故園情。音書斷,天曉雁孤鳴。
秋山落葉秋聲瑟,遠水浮天天一色。 日暮惟見平湖深,扁舟遙界天光碧。 此時南雁正為群,此際悲鳴斷續(xù)聞。 幾處凄酸叫涼月,數(shù)聲嘹亮破寒云。 云破天清月浸沙,無端哀咽向蘆花。 早梅暗落高樓笛,楊柳驚飛出塞笳。 幽修似伴魚龍語,更共啼烏催窗曙。 思婦天涯夢不成,征人故國淚如雨。 曾說聽猿易斷腸,那知聞雁重悲傷。 九秋霜露寒更苦,千里關山夜獨長。 塞北江南天浩浩,斜飛欲盡衡陽道。 足下何曾寄客書,聲中只解催人老。 人生真憂是別離,他鄉(xiāng)霜月易成悲。 誰家錦幌銀屏夜,過盡寒聲獨未知。
梧桐聲脫秋聲起,迢迢秋色澹如水。 天上佳期玉露中,人閑良夜金波里。 此時漢使向河源,此夕乘槎犯斗垣。 但驚城舍嚴官府,那識天孫遇河鼓。 云階月地難久留,飄然枯木復乘流。 歸來不問成都卜,肯信身親見女牛。 從此人疑有天路,俱言河漢清可度。 帝子英靈空有人,千秋別淚自沾巾。 可憐匹練高樓色,年年愁殺問津人。
綠水紅蕖欲斷腸,可憐秋色似橫塘。 晚風不見木蘭枻,明月無人花自香。
鷓鴣南枝鳥,愁隨北雁去。 儂家是江南,但愛江南住。
一望家山上虎丘,凄然魄動念同游。林巒不改如平日,蒲柳先衰又幾秋。
敢學登臨小東魯,卻因零落恨西州。鸰原寂寞歸鴻斷,未拂前題已淚流。
酒泉城外碧云端,萬疊芙蓉雪未干。素影欲迷銀漢迥,晴光不逐暖風殘。
氣吞沙漠千山遠,勢壓番戎六月寒。公館日長清似水,幾回吟望倚欄桿。
韓文公之文,起八代之衰,其詩亦怪怪奇奇,獨辟門戶,而考亭先生嘗病其俗,曰《上宰相書》、《讀書城南詩》是也。豈非以其汲汲于求知干進,志在利祿乎?故吾嘗謂文章之事,未論其他,必先去其俗而后可。今天下多文人矣,身在草莽,而通姓名于大人先生,且朝作一文,暮鐫于梓,往往成巨帙,干謁貴人及結(jié)納知名之士,則挾以為贄,如此,文雖佳,俗矣。吾讀嚴子祺先之文,深嘆其能矯然拔俗也。無錫自顧端文、高忠憲兩先生講道東林,遠紹絕學,流風未遠。嚴子生于其鄉(xiāng),誦遺書,沐馀教,被服儒者,邃于經(jīng)學。平日重名節(jié),慎行藏,視世之名位利祿,若將浼焉。感憤郁塞,觸事而發(fā),故其文立言之旨,多今人之笑為迂者。韓子嘗言:“人笑之,則心以為喜。”夫人之笑韓子者,特以其文辭為流俗所笑,猶杰然為一代儒宗;若立言之旨為流俗所笑,不又加于古人一等乎!雖然,使韓子而居今之世,其立言之旨,當亦如嚴子之迂,必不至有上宰相之書、城南之詩,取譏于大儒矣。嚴子之文,余所見止數(shù)十篇,論理論事,明快嚴峭,恂恂儒者而筆能殺人,文辭之工如此!然吾以為文辭之工,今世文人之不免于俗者,亦或能之;其所以矯然拔俗,乃在立言之旨,世所共笑為迂者也。夫世共笑為迂,余獨不以為迂,而欣賞嘆詫,則余亦迂甚矣哉!
德澤波斯淡,謳歌載路聞。偕民登壽域,不老是神君。
砧聲咽,梅花夢斷紗窗月。紗窗月,半枝疏影,一簾凄切。
心前舊愿難重說,花飛春老流鶯絕。流鶯絕,今宵試問,幾人離別。
焚尾花繁,曼殊仙跡,豐臺春色如許。紅遮香徑,碧繞闌干,當日嬌柔堪擬。
想一代詞人,千秋佳麗。消受最憐伊,吟肩試倚。翠巾新拭,繡窗閑語,悄鬟低、猶堪追憶。
天與艷才如此。姍姍月下徘徊,露冷苔黏,釵橫佩墜。
任從他、滿目風光,總被杜鵑催去。
劍為不平離實匣,藥因救病出金瓶。
夜泛孤篷載月船,靜搜吟料六橋邊。 詩成上達宸聰了,流落人間到處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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