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韻太學茂千之
君詩清絕若冰壺,
讀之六月失煩暑。
我雖好吟無逸才,
空有千篇俗于土。
料君肺腸飽清秋,
馭風騎氣無何游。
投毫欲和先噪吻,
詩源慳澀勞披搜。
吾廬題者徧今古,
今古當以君為優。
我今即死且無愧,
先生未識真吾羞。
君詩清絕若冰壺,
讀之六月失煩暑。
我雖好吟無逸才,
空有千篇俗于土。
料君肺腸飽清秋,
馭風騎氣無何游。
投毫欲和先噪吻,
詩源慳澀勞披搜。
吾廬題者徧今古,
今古當以君為優。
我今即死且無愧,
先生未識真吾羞。
您的詩作清俊絕妙如同冰壺,品讀時六月的燥熱也消散了。我雖喜愛吟詩卻無超逸之才,空有千篇詩作如泥土般粗俗。料想您胸中有滿溢的清秋般高潔,駕風乘氣自在遨游于無何有之鄉。提筆欲和詩卻先覺口干舌燥,詩思匱乏只能費力搜索。為我廬舍題詩者遍于今古,古往今來當以您最為優秀。我即便此刻死去也無遺憾,未被先生賞識才是真正的羞愧。
冰壺:比喻詩文清新高潔,亦指純凈的心境。
逸才:超逸的才華。
無何游:化用《莊子·逍遙游》中‘無何有之鄉’,指無拘無束的精神遨游。
噪吻:因吟詩過多而口干舌燥。
慳澀:匱乏不暢,此處指詩思枯竭。
此詩為和詩(次韻),當是作者回應太學茂千之的贈詩而作。創作背景或為文人雅集或日常唱和,通過詩歌往來切磋詩藝,表達對對方才學的欽慕。具體創作時間、地點無明確記載,可推測為作者與友人交游時的即興之作。
全詩以和詩形式,通過對比與自謙,突出友人詩才的清絕超俗,既展現了對藝術高境的追求,也體現文人相交的真誠。語言質樸而情感真摯,是宋代文人唱和詩中典型的雅趣之作。
桃花灼灼有光輝,無數成蹊點更飛。 為見芳林含笑待,遂同溫樹不言歸。
此地不燒屯,何由壁自赤。 意因丹爐煙,焰此千尋石。
濂溪先生曰:蓮,花之君子者也。我判府都運大監,則人之君子者也。以君子之生值君子花之時,靜植清香,二美輝映。某也輒假斯意,作為樂府,以祝千歲壽云。 瑞芳樓下,有花中君了,群然相聚。笑把筒{奭刂}露浥,來慶黃堂初度。凈植無塵,清香近遠,人與花名伍。六郎那得,這般瀟酒襟宇。 運了多少兵籌,依紅泛綠,向儉池容與。歌袴方騰持節去,未許制衣湘楚。紫禁荷囊,玉堂蓮炬,遍歷清華處。歸尋太乙,輕舟一葉江渚。
轍雪營巢近歲除,樵奴溪友落成初。 卜鄰喜有玉川子,作計拚為陶隱居。 架上多儲韓杜卷,案頭不著老莊書。 乾坤自有關心事,非是幽人偏愛廬。
空山雪片大如盤,有客遠在孤館眠。 翰林喝馬不到地,白帝叱馭親行鞭。 疾驅滕六笞飛廉,六花急舞狂且顛。 玉皇香案口讀宣,深衣大帶依然仙。 東里先生履欲穿,濕透布襪枵囊纏。 高談雄辯爐亭邊,不有義意誰肯前。 陽羨山中春信傳,兩驂已發垂虹鞭。 諸君急棹山陰船,子猷逸興今翻然。
頃田十萬銀裹封,東皇未肯開冶鎔。 山眩水晃人滅蹤,癡猿凍鶴驚折松。 鄰雞失旦僧懶鐘,昏曉不辨天地聾。 鹽虎坐險終陷兇,獰獅見日空眼紅。 書生徑臥身龍鐘,諷諫不到齊王宮。 灞陵無驢句不工,萬象丑怪難形容。 我聞古語盈尺豐,今深一丈愁殺農。 欲將此意問天公,天公高高高幾重。
巖花得雨新如染,古樹懸崖怪欲飛。 日暮溪深人不渡,一雙白鳥傍林歸。
節節皆勻葉葉疏,相門翻似子猷居。 狂根或帶移時土,細草應勞種后鋤。 醒酒韻寒初愜意,出墻梢健已凌虛。 不須更用他泉溉,霖雨才收必有余。
行穿花竹戶庭幽,只下堂階便且游。 紅蕊向人含艷態,黃鶯代客說春愁。 繞床文史堪怡悅,滿席笙歌好獻酬。 未必此時閒適趣,不如前日鳳池頭。
蓬閣多余暇,情孤與世違。 老嫌知道晚,閑覺近名非。 禍福隨操履,窮通在隱微。 所親慶笑我,終日掩柴扉。
小檻鎖玫瑰,群芳次第催。 刺多疑有妒,艷絕卻無媒。 露灑啼妝在,風牽舞態回。 層苞不暇吐,數日未能開。 爛勝燕脂顆,殷於烈焰堆。 濃將丹筆染,碎把絳綃裁。 漠漠香如芷,青青葉似苔。 夭難勝暖日,靜不惹纖埃。 遠對褰書幌,傍觀置酒杯。 朵稀心暗記,根淺手親培。 雉探眠偷摘,僧逢醉覓栽。 盡嘲終彷佛,擬折又徘徊。 麗奪傾城色,吟歸間世才。 多情百花主,聞必有詩來。
十年學道,遇明師、指破神仙真訣。一句便知天外事,萬載千年疑絕。見色明心,聞聲悟道,此理難言說。玄關斡運,心生無限歡悅。放開匝地清風,迷云散盡,露出青霄月。萬里乾坤明似水,一色寒光皎潔。玉戶推開,珠簾高卷,坐對千巖雪。人牛不見,悟個不生不滅。
重九節,記泊盂城時。山槲葉圍詞老宅,水葒花瘦女郎祠。
吹笛雨絲絲。
不見杯水覆堂難再收,天上之路終悠悠。 君不見中心相憐馬首圓,世間萬事皆徒然。 朗吟長嘯暮復旦,對酒牢騷旦及旰。擊筑而歌起為亂。
遲遲春日弄輕柔,花徑暗香流。清明過了,不堪回首,云鎖朱樓。 午窗睡起鶯聲巧,何處喚春愁?綠楊影里,海棠亭畔,紅杏梢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