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廓然
久不對睿語,便覺牙頰強。獨行谿山間,清鵠失群伴。
溫軟聞吳音,攀翻忽東向。試問識睿否,客曰甚無恙。
但遭呂吳興,拽手不少放。欲使開笑齒,說法人天上。
掉頭掣肘去,不顧西興浪。登舟翻然行,萬眾皆目斷。
平生勇于道,氣韻真邁往。安肯逐兒輩,低首投世網。
但恐呂望之,追法薛廷望。茶鹽以加之,趁出白云嶂。
要看呵佛祖,瘦拳捉藜杖。
久不對睿語,便覺牙頰強。獨行谿山間,清鵠失群伴。
溫軟聞吳音,攀翻忽東向。試問識睿否,客曰甚無恙。
但遭呂吳興,拽手不少放。欲使開笑齒,說法人天上。
掉頭掣肘去,不顧西興浪。登舟翻然行,萬眾皆目斷。
平生勇于道,氣韻真邁往。安肯逐兒輩,低首投世網。
但恐呂望之,追法薛廷望。茶鹽以加之,趁出白云嶂。
要看呵佛祖,瘦拳捉藜杖。
許久沒聽到睿語,就覺得嘴巴僵硬不靈活。獨自在溪山間行走,像清鵠失去了同伴。聽到溫柔綿軟的吳地口音,突然轉身向東。問對方是否認識睿,客人說他很好。只是被呂吳興拉住手不放。想讓他展露笑顏,在人天中說法。他卻掉頭掙脫,不顧西興的波浪。登上船很快離去,眾人都望到看不見。他平生追求道很勇敢,氣韻超邁。怎肯追隨那些晚輩,低頭陷入世俗的羅網。只擔心呂望之,效仿薛廷望。用茶鹽之事來為難他,把他趕出白云嶂。要看他呵斥佛祖,瘦拳握著藜杖的樣子。
睿語:有智慧的言語。
牙頰強:嘴巴僵硬,指不適應。
清鵠:潔白的天鵝,這里比喻人。
吳音:吳地的口音。
呂吳興:可能是姓呂的吳興人。
掣肘:拉住胳膊,比喻阻撓。
西興浪:西興一帶的波浪,西興是地名。
邁往:超邁、豪放。
世網:世俗的羅網。
呂望之、薛廷望:具體人物需結合更多背景確定。
呵佛祖:對佛祖呵斥,有不拘常規之意。
藜杖:用藜的老莖做的手杖。
由于缺乏更多具體信息,難以明確創作的具體時間和地點。但從詩中可以推測,當時社會可能存在一些世俗的束縛和規矩,而詩人的友人(睿)是一個追求自由、有獨立精神的人。詩人可能是在聽聞友人的一些經歷后創作此詩,表達對友人的態度和情感。
這首詩主旨是贊美友人追求道的精神和不隨波逐流的品格,同時擔憂友人會受到世俗的干擾。其特點是通過敘事和意象塑造人物形象,語言質樸。在文學史上雖可能影響力有限,但展現了當時文人之間的情誼和對精神追求的關注。
白羽如霜出塞寒,胡烽不斷接長安。 城頭一片西山月,多少征人馬上看。
太行山色倚巑岏,絕頂清秋萬里看。 地坼黃河趨碣石,天回紫塞抱長安。 悲風大壑飛流折,白日千厓落木寒。 向夕振衣來朔雨,關門蕭瑟罷憑欄。
青冥南山口,君與緇錫鄰。深路入古寺,亂花隨暮春。 紛紛對寂寞,往往落衣巾。松色空照水,經聲時有人。 晚心復南望,山遠情獨親。應以修往業,亦惟立此身。 深林度空夜,煙月資清真。莫嘆文明日,彌年徒隱淪。
花動儀容玉潤顏。溫柔裊娜趁清閑。盈盈醉眼橫秋水,淡淡蛾眉抹遠山。 膏雨霽,曉風寒。一枝紅杏拆朱闌。天臺迥失劉郎路,因憶前緣到世間。
未有年光好破瓜。綠珠嬌小翠鬟丫。清肌瑩骨能香玉,艷質英姿解語花。 釵插鳳,鬢堆鴉。舞腰春柳受風斜。有時馬上人爭看,擘破紅窗新絳紗。
黃昏小宴史君家。梅粉試春華。暗香素蕊,橫枝疏影,月淡風斜。 更饒紅燭枝頭掛,粉蠟斗香奢。元宵近也,小園先試,火樹銀花。
良馬既閑,麗服有暉。 左攬繁弱,右接忘歸。 風馳電逝,躡景追飛。 凌厲中原,顧盼生姿。
閑夜肅清。朗月照軒。微風動袿。組帳高褰。旨酒盈樽。莫與交歡。鳴琴在御。誰與鼓彈。仰慕同趣。其馨若蘭。佳人不存。能不永嘆。
山下云連山上,溪西水接溪東。 舟度白鷗飛處,人行綠樹陰中。
相逢紅塵里,勒馬共徘徊。 笑語不及了,同行忽見催。 問當何處去,明日上之回。
阿閣何巍巍,高梁入穹蒼。 飛梯十二重,宛在天中央。 上當北辰星,下見列宿光。 清風流綺疏,祥云自飄揚。 我時臨其上,分明望四方。 山河遙郁盤,宇宙何茫茫。 威鳳去已遠,群鳶并翱翔。 緬懷軒轅氏,徙倚徒徬徨。¤
新竹高于舊竹枝,全憑老干為扶持。 下年再有新生者,十丈龍孫繞鳳池。(下年 一作:明年)
花亦無知,月亦無聊,酒亦無靈。把夭桃斫斷,煞他風景;鸚哥煮熟,佐我杯羹。焚硯燒書,椎琴裂畫,毀盡文章抹盡名。滎陽鄭,有慕歌家世,乞食風情。 單寒骨相難更,笑席帽青衫太瘦生。看蓬門秋草,年年破巷,疏窗細雨,夜夜孤燈。難道天公,還箝恨口,不許長吁一兩聲?癲狂甚,取烏絲百幅,細寫凄清。
芭蕉葉葉為多情,一葉才舒一葉生。 自是相思抽不盡,卻教風雨怨秋聲。
讀書以過目成誦為能,最是不濟事。
眼中了了,心下匆匆,方寸無多,往來應接不暇,如看場中美色,一眼即過,與我何與也?千古過目成誦,孰有如孔子者乎?讀《易》至韋編三絕,不知翻閱過幾千百遍來,微言精義,愈探愈出,愈研愈入,愈往而不知其所窮。雖生知安行之圣,不廢困勉下學之功也。東坡讀書不用兩遍,然其在翰林讀《阿房宮賦》至四鼓,老吏苦之,坡灑然不倦。豈以一過即記,遂了其事乎!惟虞世南、張睢陽、張方平,平生書不再讀,迄無佳文。
且過輒成誦,又有無所不誦之陋。即如《史記》百三十篇中,以《項羽本紀》為最,而《項羽本紀》中,又以巨鹿之戰、鴻門之宴、垓下之會為最。反覆誦觀,可欣可泣,在此數段耳。若一部《史記》,篇篇都讀,字字都記,豈非沒分曉的鈍漢!更有小說家言,各種傳奇惡曲,及打油詩詞,亦復寓目不忘,如破爛廚柜,臭油壞醬悉貯其中,其齷齪亦耐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