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林德祖致政歸吳中
士論常苦高,出語譏古人。至其取與間,未足了一身。
官爵細事爾,臭腐實與鄰。奈何夸者徒,薄暮猶逡巡。
平日相語此,反復甚諄諄。頓輸一著先,夫子固絕倫。
乞身夜上書,妻子不暇詢。翩然東南去,笑別平生親。
江山已在眼,邱壑俄生春。聊須震澤水,洗此京洛塵。
蕭條西湖上,處士跡已陳。夫子今繼之,凜然兩逸民。
疏公不足高,賀老不足珍。他年仙骨換,坐嘆傾蓋新。
期我吳市門,復見梅子真。
士論常苦高,出語譏古人。至其取與間,未足了一身。
官爵細事爾,臭腐實與鄰。奈何夸者徒,薄暮猶逡巡。
平日相語此,反復甚諄諄。頓輸一著先,夫子固絕倫。
乞身夜上書,妻子不暇詢。翩然東南去,笑別平生親。
江山已在眼,邱壑俄生春。聊須震澤水,洗此京洛塵。
蕭條西湖上,處士跡已陳。夫子今繼之,凜然兩逸民。
疏公不足高,賀老不足珍。他年仙骨換,坐嘆傾蓋新。
期我吳市門,復見梅子真。
世人評論常自視甚高,出口就譏諷古人。但到了取舍抉擇時,卻連自身的事都處理不好。官爵不過是小事,實則與腐朽之物相鄰。為何那些愛夸耀的人,到了晚年還猶豫不決。平時我常和人說這些道理,反復叮囑很懇切。您一下就先做了明智之舉,確實遠超常人。您連夜上書請求辭官,連妻子兒女都來不及詢問。您輕快地往東南而去,笑著與平生親友告別。江山已在眼前,山林間很快就充滿春意。暫且用震澤的水,洗去這京城的塵埃。西湖邊蕭條冷落,處士的蹤跡已成為過去。您如今繼承他們,儼然兩位超凡脫俗的隱士。疏廣不值得推崇,賀知章也不值得珍視。將來您脫胎換骨,會感嘆新結識的人。期待能在吳市的門口,再見到您這位像梅子真一樣的賢士。
致政:辭官。
取與:取舍。
逡巡:猶豫徘徊。
乞身:古代官員因年老自請退休。
震澤:太湖的別稱。
處士:指隱居不仕的人。
疏公:指疏廣,西漢人,主動辭官歸隱。
賀老:指賀知章,唐代詩人,晚年自請還鄉。
傾蓋:途中相遇,停車交談,車蓋往一起傾斜,指初次相逢或訂交。
梅子真:指梅福,西漢末年人,棄官隱于吳市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不詳。從詩中可推測,當時社會官場可能存在追名逐利、虛偽做作的風氣。詩人的友人林德祖毅然辭官歸吳中,詩人有感而發,寫下此詩表達對友人的贊賞。
這首詩主旨是贊美林德祖辭官歸隱的明智之舉,批判官場的污濁和追名逐利之風。其特點是情感真摯,對比鮮明,用典恰當。在文學史上雖無重大影響,但展現了詩人對高潔品格和自由生活的追求。
深深一點紅光小。薄縷微煙裊。錦屏斜背漢宮中。曾照阿嬌金屋、淚痕濃。 朦朧穗落輕煙散。顧影渾無伴。悵然一夜漫凝思。恰似去年秋夜、雨窗時。
斷煙撩亂。霽景穿庭院。草色苔痕添一半。染得秋光堪玩。 流蘇帳曉花開。海棠幾蕊簪來。昨夜熏籠香冷,新寒多上妝臺。
金溝溝外種麻田,辟谷仙方自可傳。莫道借車游已遠,長瞻紫氣在南天。
謝將清酒寄愁人,澄澈甘香氣味真。 好是綠窗風月夜,一杯搖蕩滿懷春。
景勝銀釭香比蘭,一條白玉偪人寒。 他時紫禁春風夜,醉草天書仔細看。
翩翩書記早曾聞,二十年來愿見君。今日相逢悲白發, 同時幾許在青云。人從北固山邊去,水到西陵渡口分。 會作王門曳裾客,為余前謝鮑將軍。
楚客曾流詠,吳都獨擅奇。 風霆存老干,桃李避芳時。 名入文房夢,功資妙手醫。 紫微顏色好,先占鳳凰池。
快楫輕綸笠與衣,閑將四物掛柴扉。 江頭夜雪好披去,湖上春光宜棹歸。 靜處無憂嫌印綬,貧中有味勝輕肥。 興來愿借君毋吝,渺渺煙波一葉飛。
海內中和日,云間已上辰。 笙歌九天半,花木十洲春。
烈火西焚魏帝旗,周郎開國虎爭時。 交兵不假揮長劍,已挫英雄百萬師。
上蔡東門狡兔肥,李斯何事忘南歸。 功成不解謀身退,直待云陽血染衣。
祖舜宗堯自太平,秦皇何事苦蒼生。 不知禍起蕭墻內,虛筑防胡萬里城。
新建阿房壁未干,沛公兵已入長安。 帝王苦竭生靈力,大業沙崩固不難。
恃寵嬌多得自由,驪山舉火戲諸侯。 只知一笑傾人國,不覺胡塵滿玉樓。
嬴政鯨吞六合秋,削平天下虜諸侯。 山東不是無公子,何事張良獨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