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利監收
開眼合眼,道契寰中。東行西行,禪非物外。
大仰插鍬叉手,靴里動指頭。南泉把鐮刈茅,誰人知此意。
今也道不及古,僧僧解數滿肚。但尋雪月風華,失卻昔年活路。
不能返照回光,法界毗盧全露。
阿呵阿,笑倒利頭陀,風前月下啰哩啰。
深夜處分諸火客,你看甚么火色。
開眼合眼,道契寰中。東行西行,禪非物外。
大仰插鍬叉手,靴里動指頭。南泉把鐮刈茅,誰人知此意。
今也道不及古,僧僧解數滿肚。但尋雪月風華,失卻昔年活路。
不能返照回光,法界毗盧全露。
阿呵阿,笑倒利頭陀,風前月下啰哩啰。
深夜處分諸火客,你看甚么火色。
睜眼看閉眼想,道理契合于世間之中。向東走或向西行,禪并非超脫于外物之外。大仰禪師插鍬叉手,在日常舉動中暗藏玄機。南泉禪師拿著鐮刀割茅草,又有誰能真正明白其中的深意。如今說比不上古時,每個僧人似乎都滿腹經綸。但只追求雪月風華般的風雅,卻失去了往昔修行的正途。不能反觀自心,法界和毗盧遮那佛的境界就會全然顯露。哎呀呀,把利監收這頭陀都笑倒了,在風前月下啰哩啰嗦。深夜告誡各位修行者,你看那是怎樣的修行火候。
道契寰中:道理契合于世間。
禪非物外:禪并非超脫于外物之外。
大仰:指大仰禪師,禪宗高僧。
南泉:指南泉普愿禪師,唐代著名禪師。
利頭陀:指利監收,頭陀是佛教苦行僧的稱呼。
火客:指修行者。
火色:這里指修行的火候、境界。
此詩可能創作于禪宗發展到一定階段,當時禪宗內部出現了一些僧人只注重表面形式、追求風雅而忽視修行實質的現象。作者通過這首詩來表達對這種現象的不滿和對傳統禪宗修行方式的懷念與倡導。
這首詩主旨在于強調禪宗修行應回歸本真,不能只追求外在形式。其突出特點是用通俗的語言和具體事例闡述深刻的禪理。在禪宗文學中,它反映了當時禪宗發展的狀況和一些修行者的思考,具有一定的歷史和文化價值。
節鉞下明州,東隨一劍留。帷中占勝色,市上立清秋。碧眼胡僧避,青囊道侶求。相逢多暮客,曾見李藩不。
亂后他鄉節,燒殘故國春。自憐垂白首,猶伴踏青人。
誰能咄咄坐書空,叢桂淹留十畝中。家徒壁立君休笑,萬軸牙簽可是窮。
西南有佳士,岷峨秀匈中。標高語更妙,寫出岷峨容。青天道路難,冥冥慕蜚鴻。翩然下人間,海闊洪濤舂。尋幽入禹穴,杖屨誰相從。萬卷蟠腹笥,一榻眠禪叢。時來訪予語,自愧賢非戎。世態冷處薄,交情淡中濃。去歲鑒湖別,分甘老巖松。行藏果誰使,離合情無窮。田園有深約,耘耔當自充。異時甌蜀間,林下見兩翁。
往往南園去,榕陰坐寂寥。清談方半日,落葉已齊腰。樹老不知歲,枝高還蔭橋。散人如散木,相過不須招。
三合化無方,循環如轉軸。密云漫西郊,眾陽當小畜。曰余昧所營,不向靈氛卜。悠悠松菌資,貞脆兩無屬。吾子秉慧質,與道為起伏。簡珠潛沙泥,崇蘭托薋菉。敢以小人心,謬量君子腹。歲月不華予,逝者一何促。恒懼朝露晞,德音終不淑。行矣茂遠猷,懷哉嗣芳躅。
萬里移舟向北流,平生心事付江鷗。孟軻尚有齊梁計,康節欲為吳楚游。義在君臣終不廢,道窮師友正須求。秋高何處孤鴻影,望眼應穿海上樓。
嶺云亂擘絮,檐雨收斷線。箕神擁前驅,萬瓦集微霰。玉峰忽崔嵬,炯若簪出弁。衣棱森欲起,眼纈醉復眩。屬國臥餐氈,含糊不能咽。喧豗湊六合,澒洞咽群籟。俄驚江海懸,坐覺虛空隘。包藏失地險,瀰漫見天大。嬋娟自一種,巧麗窮百態。獨馀古柏青,正色老不壞。
寒蘆披秋風,蠻煙散復起。何事別江湖,媻跚涉淺水。懷珍本非罪,橫行不由己。舉世欲持之,無端動左指。生涯元漂泊,何處避蕭緯。累累向五鼎,人譽佳公子。吾祖明珊公,知道達至理。不見漆園龜,寧曳泥涂尾。
湖上虛亭江上樓,一樽隨意俯滄流。朱旻正伏三庚火,綠樹先函五日秋。云盡匡廬開九疊,天長夢澤入孤舟。黃昏歸棹煙中發,漁唱村鐙滿渡頭。
何處蕭蕭玉數竿,樹邊石畔晚風寒。王郎標致元如此,每向人家畫里看。
一室類安禪,銅梁策騎旋。試看持節日,猶似下帷年。花氣迷春島,藤陰覆玉泉。清吟不覺夜,月在石橋邊。
天平青不斷,雪盡數峰分。表里皆奇石,朝昏在白云。樓臺橫水出,鐘磬隔花聞。采藥吾將往,相隨麋鹿群。
靡靡菰蒲已滿陂,菱花菱葉共參差。即從景物看身世,卻怪飄零枉歲時。得食野鳧爭去遠,避風江鸛獨歸遲。干戈此日連秋色,頭白尤多宋玉悲。
老境骎骎,歸夢繞、白云茅屋。何處有、可人襟韻,慰子心目。猶喜平生佳友戚,一杯情話開幽獨。愛夜闌、山月洗京塵,頹山玉。天香近,清班肅。公袞裔,千鐘祿。笑年來游戲,寄身糟曲。富貴尋人知不免,家園清夏聊休沐。向暮涼、風簟炯茶煙,眠修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