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中翫月
歲歲中秋夜,翫月泛平湖。今為病所侵,伏枕此約辜。
輾轉席蓐間,四體如松枯。辛酸滋味加,閑況適興徂。
入夜月漸高,晃晃照廊廡。冷色射軒窗,爽氣襲庭蕪。
澤畔唳孤鶴,聲聲若相呼。是時披衣起,頓覺病魂穌。
倚杖來前軒,竹榻教人鋪。與月相對坐,歡翫如同徒。
流睇及群物,光彩一何殊。遙山列銀屏,空潭開玉壺。
樓臺飾瓊瑤,階除若冰敷。寄語求仙輩,何必去玄都。
逡巡月西落,??立更踟躕。一別又一年,明年知在無。
歲歲中秋夜,翫月泛平湖。今為病所侵,伏枕此約辜。
輾轉席蓐間,四體如松枯。辛酸滋味加,閑況適興徂。
入夜月漸高,晃晃照廊廡。冷色射軒窗,爽氣襲庭蕪。
澤畔唳孤鶴,聲聲若相呼。是時披衣起,頓覺病魂穌。
倚杖來前軒,竹榻教人鋪。與月相對坐,歡翫如同徒。
流睇及群物,光彩一何殊。遙山列銀屏,空潭開玉壺。
樓臺飾瓊瑤,階除若冰敷。寄語求仙輩,何必去玄都。
逡巡月西落,??立更踟躕。一別又一年,明年知在無。
每年中秋夜,我都在平湖上賞月游玩。如今被疾病侵擾,臥病在床辜負了賞月之約。我在席褥間輾轉反側,四肢像枯松一樣無力。辛酸的滋味涌上心頭,閑適的興致也沒了。入夜后月亮漸漸升高,明亮地照著走廊。清冷的月光射進軒窗,清爽的氣息侵襲著庭院里的雜草。水澤邊孤鶴鳴叫,聲聲好像在相互呼喚。這時我披衣起身,頓時覺得病中的靈魂蘇醒了。我拄著拐杖來到前軒,讓人鋪上竹榻。我與月亮相對而坐,歡快地賞月如同往常一樣。我環顧周圍萬物,光彩是多么不同尋常。遠處的山巒像銀色的屏風排列著,空蕩的水潭像打開的玉壺。樓臺好像用瓊瑤裝飾,臺階好像覆蓋著冰。我想告訴那些求仙的人,何必去玄都呢。轉眼間月亮西落,我佇立著更加徘徊。這一別又過一年,明年還不知我是否還在。
翫:同“玩”。
約辜:辜負約定。
席蓐:席子和草墊子,泛指床鋪。
軒窗:窗戶。
庭蕪:庭院里的雜草。
玄都:傳說中神仙居住的地方。
逡巡:很快地,轉眼間。
??立:佇立,長時間站立。
具體創作時間地點不詳,從詩中可知是中秋夜詩人因病臥床,不能像往年一樣在平湖賞月,在病中看到月色有感而發創作此詩。當時詩人身體抱恙,心境孤寂且感慨時光與生命。
這首詩主旨圍繞病中賞月展開,先寫因病錯過賞月的遺憾,后寫賞月的欣喜及感慨。其特點是情感細膩,借景抒情。在文學史上雖不屬經典名作,但展現了詩人在特定情境下的真實情感與心境。
不見中丞今八年,范滂豐采故依然。共知鐵漢因遭蹇,權作金城且鎮邊。才大適逢多壘日,書成遙寄蚤秋天。郁孤臺上涼如水,幾度懷人月正懸。
代邸橫庚佐,商巖夢弼才。蕭公左右手,軒老上中臺。利見攀龍后,重明捧日來。聊持樞柄族,旋運一陶坯。師石兼為礪,形鹽本和梅。樹容他語答,車問少陽回。丕績推時乃,宸歌續喜哉。陳平安注意,鄧禹退無猜。燾社南邦重,輕裘太府開。舍裝寧晚計,行復坐公槐。
年年春賽此山阿,柳樹梅邊響鼓鑼。受得群花供養慣,神仙艷福社公多。靈風颯颯拂藤蘿,玉座威儀懾百魔。時有村姬花下拜,繡裙奉獻社公婆。
今日看天意,蒼生豈再攀。時危思報主,世亂敢求安!自顧轉無趣,逢人多厚顏。憂來籍草坐,對食不能餐。
仙莖屢隕三危露,真館常開四照花。鵲渚曉煙飛玉洞,瑯池秋水接星槎。
仙人昔返上清家,留下仙壇號紫霞。世人不識蓬萊樹,道士空餐松柏花。
三三兩兩舞春暄,玉翅香須更可憐。拂草巡花情未定,又隨風絮過鞦韆。
前有管鮑,后有慶廉。
發興江頭路,相將月下臺。沖行逢縞袂,迫視得疏梅。木偶當三嗅,石腸應九回。鐘情唯我輩,欲去更徘徊。
伐斧鳴前崦,巡金響近村。西風摧木葉,落日下柴門。夢可黃紬被,唫堪老瓦盆。嬉來隨野叟,相就問雞豚。
美人桂林在,何以報瑯玕。持此青天月,為予白玉盤。光含清露濕,影吐淡云寒。安得如蟾兔,相依玉樹端。山水建陵好,曾游溯碧湘。豈知新別駕,即是古王祥。孝友先為政,聲名早有香。呂虔應賴汝,復作股肱良。獨秀紛蒼翠,城樓勢半銜。定同顏太守,復有讀書巖。野日開潭鏡,天風起石帆。蒼蒼虞帝廟,更為植松杉。西甌元半裸,風俗尚巢居。文獻雖云少,春秋亦有書。嵇公箋草木,范氏疏蟲魚。更作圖經補,閒乘坐嘯馀。文雅早相知,交深未見時。如何同駱越,尚復阻湘漓。昔系桐鄉夢,今抽桂水思。始安多美酒,將作暮秋期。
結發相從二十年,懷君遺行轉凄然。孝輕刲股心元切,義重持身志獨堅。樛木久推閨壸化,夭桃常誦室家賢。傷心太史渾無奈,珍重銘文手自編。
翩翩賢刺史,問俗古青州。我若登東岳,傳聲海岱樓。
白小香濃,抵多少、情人淚。一番開、一番憔悴。甲煎些些、慣迷得、芳魂醉。憐未。玉團兒、敘頭嫵媚。積雨生涼,瘦損了、三分二。亸華鬘、凄清枕被。饒你靈山,便說的、天花墜。無味。脫不出、風流骨髓。
平時謾說醉為鄉,對景今如石作腸。老去猶興客中嘆,春來剛制酒邊狂。露桃煙柳為誰好,蜂蜜燕泥徒自忙。紅紫打圍歌笑地,暮年多感怕思量。芳時已嘆鬢毛斑,何況棲棲客路間。杯酒故人千里隔,錦囊著語一春閑。燕鶯飛處頻回首,桃李香前合厚顏。昨夜東風貸庭竹,少容歸夢到家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