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鄉歌
要識道鄉去處,只在微塵里許。不立四至封疆,不問二儀寒暑。
日月常放光明,鳥獸率同歌舞。其俗無舉無非,其民無喜無怒。
別是一種乾坤,全異九州風土。師曠傾耳莫聞,離婁拭目莫睹。
誰知有個冥蒙,踏著從來門戶。入也不動腳跟,居也不記年所。
行住坐臥虛徐,色聲香味愚魯。偶然成矩成規,未嘗為鼠為虎。
任他卜度縱橫,迥脫機關取與。人間天上無明,可謂自今自古。
要識道鄉去處,只在微塵里許。不立四至封疆,不問二儀寒暑。
日月常放光明,鳥獸率同歌舞。其俗無舉無非,其民無喜無怒。
別是一種乾坤,全異九州風土。師曠傾耳莫聞,離婁拭目莫睹。
誰知有個冥蒙,踏著從來門戶。入也不動腳跟,居也不記年所。
行住坐臥虛徐,色聲香味愚魯。偶然成矩成規,未嘗為鼠為虎。
任他卜度縱橫,迥脫機關取與。人間天上無明,可謂自今自古。
要知道道鄉的所在之處,就在那微小的塵埃里面。它沒有四方的邊界,也不管天地間的寒暑變化。日月常常放射著光明,鳥獸都一同歡歌起舞。那里的風俗沒有錯誤與正確之分,那里的百姓沒有歡喜和憤怒之情。那是另一種天地,和九州的風土完全不同。像師曠那樣善于聽聲的人側耳也聽不到,像離婁那樣視力極好的人擦亮眼睛也看不到。誰能知道有這樣一個混沌蒙昧的地方,踏上那自古以來就有的門戶。進入其中不用移動腳跟,居住也不記得年月。行動、居住、坐著、躺著都從容不迫,對色聲香味都愚鈍無知。偶然間也能符合規矩,卻不會像鼠一樣膽小或像虎一樣兇殘。任憑他人隨意猜測,卻能完全擺脫各種機巧算計。人間天上都沒有了明暗之分,真可以說是從古至今都是如此。
道鄉:指一種精神境界或理想之地。
微塵里許:微小的地方。
四至封疆:四方的邊界。
二儀:指天地。
師曠:春秋時晉國著名樂師,善辨音。
離婁:傳說中視力極好的人。
冥蒙:混沌蒙昧的樣子。
虛徐:從容不迫。
卜度:猜測、估量。
機關取與:機巧算計。
具體創作背景不詳,但從詩的內容推測,可能是詩人在對現實世界感到不滿或困惑時,向往一種超脫世俗、和諧自然的精神境界而創作,以表達自己的思想追求。
這首詩主旨是描繪理想中的道鄉境界,突出其超脫、和諧、自然的特點。它以獨特的想象和表現手法,展現了詩人的精神追求,在文學上為我們展現了一種別樣的精神世界,對研究古人的思想和文學創作有一定價值。
群魔散盡真何亂。萬事無縈絆。一點光同青玉案。纖塵不掛,永無障礙,得見虛空面。勸君早把塵情拚。下手速修轉頭晚。前有風波深不淺。神舟穩駕,云朋相伴,笑指蘆花岸。
道友三冬煉睡。煉做陳摶苗裔。咫尺過新春,晝夜須當加瑞。加瑞。加瑞。點點直教著地。
心頭遠惡常修善。自得真方便。至道夷然容易見。目前端正,是非休論,堪作長生伴。玄言悟徹無分辯。默默頤真內光現。保養神丹成九轉。化身空外,六銖天賜,換了如今面。
有欲難超老病,無情易變童顏。虛心實腹六神安。步步清涼彼岸。九載能除四相,十年決到三山。蓬壺閬苑恣游閑。免卻人間流轉。
初春遍芳甸,千里靄盈矚。美人摘新英,步步玩春綠。 所思杳何處,宛在吳江曲。可憐不得共芳菲, 日暮歸來淚滿衣。
十月二十一日,吾母太淑人生日也。今年九十,仰荷乾坤垂佑,賜以福壽康寧,愿益加景覆,令其耳目聰明,手足便順,五臟六腑,和氣流通,常獲平安之慶,子孫賢順,寸祿足以供甘旨也。 諸佛林中女壽星。千祥百福產心田。喜歸玉母初生地,滿勸麻姑不老泉。 吾夢佛,半千員。一年一佛護庭萱。數過九十從頭數,四百馀零一十年。
覓得個州兒,稍供彩戲。多謝天公為排備。一輪明月,醞作清廉滋味。傾入壽杯里,何妨醉。 我有祿書,呈母年萬計。八十三那里暨。便和兒算,恰一百四十地。這九千馀歲,長隨侍。
輪輻蓋軫,皆有職乎車,而軾獨若無所為者。雖然,去軾則吾未見其為完車也。軾乎,吾懼汝之不外飾也。天下之車,莫不由轍,而言車之功者,轍不與焉。雖然,車仆馬斃,而患亦不及轍,是轍者,善處乎禍福之間也。轍乎,吾知免矣。
帝里風光別是天。花如錦繡柳如煙。還逢令節春三二,又慶慈闈歲八千。 斟壽斝,列長筵。子孫何以詠高年。各裒千首西湖什,一度生朝獻一篇。
彩結輕車五馬隨。傾城爭出看花枝。笙歌十里巖前去,燈火千門月下歸。 蓮炬引,老萊衣。蛾眉無數卷簾窺。誰知萬里逢燈夕,卻勝尋常三五時。
滿一望三時中(春三十日生),春景方明媚。又見蟠桃結子來,王母初筵啟。 無數桂林山,不盡漓江水。總入今朝祝壽杯,永保千千歲。
吾家二老。前有高平生癸卯。若到今辰。詎止榮華九十齡。 共惟伯母。九十新年還又五。五五相承。好看重逢乙巳春。
滿二望三時,春景方明媚。又見蟠桃結子來,王母初筵啟。無數桂林山,不盡漓江水。總入今朝祝壽杯,永保千千歲。
鳴呼!利害生于身,禮義根于心。伊此心喪于利害,而禮義以為虛也,故先生踽踽獨行斯世。而眾乃以為迂也。惟尚德者以為卓絕之行,而忠信者以為孚也;立義者以為不可犯,而達權者以為不可拘也。在吾先生,曾何有意?心與道合。泯然無際。無欲可以系羈兮,自克者知其難也;不立意以為言兮,知言者識其要也。德輶如毛,毛猶有倫;無聲無臭,夫何可親?鳴呼!先生之道,不可得而名也。伊言者反以為病兮,此心終不得而形也。惟泰山惟。以為高兮,日月以為明也;春風以為和兮,嚴霜以為清也。
在昔諸儒,各行其志;或得于數,或觀于禮;學者趣之。世濟其美。獨吾先生,淡乎無味;得味之真,死其乃已。
自某之見,七年于茲;含孕化育,以蕃以滋。天地其容我兮,父母其生之;君親其臨我兮,夫子其成之。欲報之心,何日忘之?先生有言,見于文字者有七分之心,繪于丹青者有七分之儀。七分之儀,固不可益;七分之心,猶或可推。而今而后,將筑室于伊、雒之濱,望先生之墓,以畢吾此生也。
鳴呼!夫子沒而微言絕,則固不可得而聞也。然天不言而四時行,地不而百物生。惟與二三子,洗心去智,格物去意,期默契斯道,在先生為未亡也。鳴呼!二三子之志,不待物而后見;先生之行,不待誄而后徵;然而山頹梁壞,何以寄情?凄風一奠,敬祖于庭;百年之恨,并此以傾。
尹子曰:先生之葬,洛人畏人黨,無敢送者,故祭文惟張繹、范域、孟厚及焞四人。乙夜,有素衣白馬至者,視之,邵溥也,乃附名焉。蓋溥亦有所畏而薄暮出城,是以后。又按:語錄云:先生以易傳授門人曰:“只說得七分,學者更須自體究。“故祭文有七分之語云。
青春都尉最風流,二十功成便拜侯。 金距斗雞過上苑,玉鞭騎馬出長楸。 熏香荀令偏憐少,傅粉何郎不解愁。 日暮吹簫楊柳陌,路人遙指鳳凰樓。 方塘似鏡草芊芊,初月如鉤未上弦。 新開金埒看調馬,舊賜銅山許鑄錢。 楊柳入樓吹玉笛,芙蓉出水妒花鈿。 今朝都尉如相顧,原脫長裾學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