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居秋嘆
京居少蟋蟀,失我田園秋。
何用外物感,不勝中心愁。
少多王霸略,老窘衣食謀。
神臯既絕分,蠻徼亦愿游。
鵲飛徒繞樹,坎止信乘流。
顧惟爾青簡,能令人白頭。
當年魏公子,今日無遺丘。
出門何所從,垂淚且復(fù)收。
京居少蟋蟀,失我田園秋。
何用外物感,不勝中心愁。
少多王霸略,老窘衣食謀。
神臯既絕分,蠻徼亦愿游。
鵲飛徒繞樹,坎止信乘流。
顧惟爾青簡,能令人白頭。
當年魏公子,今日無遺丘。
出門何所從,垂淚且復(fù)收。
在京城居住很少聽到蟋蟀聲,讓我失去了田園秋日的韻味。何須外物觸發(fā)感慨,內(nèi)心的愁緒早已難以承受。年輕時多有王霸之策的抱負,年老卻為衣食生計而困窘。既然與京畿要地的緣分已盡,即便去邊遠之地也心向往之。喜鵲飛旋只能繞樹無依,隨遇而安便聽任命運流轉(zhuǎn)。回頭看你這記載史書的青簡,竟能讓人愁白了頭。當年如魏公子般的豪杰,如今連墳?zāi)苟紵o處可尋。出門不知該往何處,暫且收住垂落的淚水。
蟋蟀:秋日典型昆蟲,常象征田園秋意。
王霸略:王業(yè)與霸業(yè)的謀略,指年輕時的政治抱負。
神臯(shén gāo):指京畿地區(qū),古代認為是帝王所居的祥瑞之地。
蠻徼(mán jiào):邊遠的蠻荒之地。
鵲飛繞樹:化用曹操《短歌行》“月明星稀,烏鵲南飛。繞樹三匝,何枝可依”,喻指無依無靠的困境。
坎止乘流:出自《漢書·賈誼傳》“乘流則逝,遇坎則止”,指隨遇而安、聽任命運安排。
青簡:古代用竹簡書寫,代指史書或仕途功名。
魏公子:指戰(zhàn)國信陵君魏無忌,此處泛指歷史上的豪杰。
此詩或為作者晚年客居京城時所作。彼時作者已從年輕時懷抱王霸之略的壯志,陷入為衣食奔波的窘境,京城生活的單調(diào)(少蟋蟀)與田園記憶的鮮明對比,觸發(fā)其對人生際遇的感慨,故借秋嘆抒發(fā)內(nèi)心的失落與對命運的無奈。
全詩以“秋嘆”為線索,由京城秋景引出身世之悲,從個人際遇延伸至歷史虛無,層層遞進。既體現(xiàn)了古代文人“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的理想破滅之痛,也反映了對生命無常的哲思,語言平實卻情感深沉,是秋日感懷詩中的典型之作。
洛浦林塘春暮時,暫同游賞莫相違。 風光不要人傳語,一任花前盡醉歸。
臉上殘霞酒半消。晚妝勻罷卻無聊。金泥帳小教誰共,銀字笙寒懶更調(diào)。 人悄悄,漏迢迢。瑣窗虛度可憐宵。一從恨滿丁香結(jié),幾度春深豆蔻梢。
甲帳春風肯見分。夜陪清夢當爐熏。尋香若傍闌干曉,定見堆紅越鄂君。 雕玉佩,郁金裙。憑誰書葉寄朝云。蘭芽九畹雖清絕,也要芳心伴小醺。
道是花來春未。道是雪來香異。竹外一枝斜。野人家。 冷落竹籬茅舍。富貴玉堂瓊榭。兩地不同栽。一般開。
東風料峭寒吹面。低下繡簾休卷。憔悴怕他春見。一任鶯花怨。 新愁不受詩排遣。塵滿玉毫金硯。若問此愁深淺。天闊浮云遠。
東風吹雨破花慳。客氈曉夢生寒。有人斜倚小屏山。蹙損眉彎。 合是一釵雙燕,卻成兩鏡孤鸞。暮云脩竹淚留殘。翠袖凝斑。
故人別我出陽關(guān),無計鎖雕鞍。今古別離難,兀誰畫蛾眉遠山。 一尊別酒,一聲杜宇,寂寞又春殘。明月小樓間,第一夜相思淚彈。
紫禁寒輕,瑤津冰泮,麗月光射千門。萬年枝上,甘露惹祥氛。北闕華燈預(yù)賞,嬉游盛、絲管紛紛。東風峭,雪殘梅瘦,煙鎖鳳城春。 風光何處好,彩山萬仞,寶炬凌云。盡歡陪舜樂,喜贊堯仁。天子千秋萬歲,征招宴、宰府師臣。君恩重,年年此夜,長祝本嘉辰。
不求見面惟通謁,名紙朝來滿敝廬。 我亦隨人投數(shù)紙,世情嫌簡不嫌虛。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zhàn)幾人回?
秦中花鳥已應(yīng)闌,塞外風沙猶自寒。 夜聽胡笳折楊柳,教人意氣憶長安。
心上浮香,軒前度影,約久傳梅。奈月意風情,枝南枝北,云婚雨嫁,年去年來。幾望溪橋,屢肥芳信,歷盡冰霜春自回。朝來報,報梢頭兒女,并蒂花開。 佩環(huán)飛下妝臺。喜今度佳期不用催。羨行李三千,金屏翠幄,仙姿第一,玉骨瓊?cè)4频娂姡鄯渲鹬穑瑺幍拦槭古c媒。翁知么,有西樓過雁,暗為徘徊。
人生有酒,得閑處、便合開懷隨意。況對壽、龜仙鶴舞,猶直壺天一醉。蠶麥江村,梅霖院落,立夏明朝是。樽前回首,去年四月十二。 依舊洛里吟窩,華臺書隱,心事無懷氏。偃鼠醯雞空擾擾,海月天風誰寄。珠璧禎祥,斗牛光景,預(yù)可占斯世。先生出否,明年方六十歲。
停云回首意如何,楊子江頭一棹過。 老去多情憐水石,閑來開眼看風波。 門墻舊侶雕應(yīng)盡,燈火通宵話轉(zhuǎn)多。 更約扁舟和月宿,荻花深處聽漁歌。
東街柳色拖煙雨,西巷桃華相映紅。 左雇右盼看不足,一時分付與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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