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哉侯之邦兮樂哉侯之堂兮 其二
樂哉侯之堂兮,高門桀兮蘭锜。
切云冠之峨峨兮,四牡矯兮戾止。
夜悠悠其未晨兮,紛侯庭之徙履。
云容容而承楣兮,日澹澹兮階戺。
雨雪晛其將流兮,黃宮動乎子美。
爰俶生之煌煌兮,又尚茲夫介祉。
嚴若植其姣服兮,侯何須兮堂際。
進蕙幬予稱觥兮,芬予席之蘭茝。
朱顏忽其滿堂兮,五音昌兮來會。
藐姑射之綽約兮,愿愨保而為使。
洵侯堂之可樂兮,與日月其無圮。
樂哉侯之堂兮,高門桀兮蘭锜。
切云冠之峨峨兮,四牡矯兮戾止。
夜悠悠其未晨兮,紛侯庭之徙履。
云容容而承楣兮,日澹澹兮階戺。
雨雪晛其將流兮,黃宮動乎子美。
爰俶生之煌煌兮,又尚茲夫介祉。
嚴若植其姣服兮,侯何須兮堂際。
進蕙幬予稱觥兮,芬予席之蘭茝。
朱顏忽其滿堂兮,五音昌兮來會。
藐姑射之綽約兮,愿愨保而為使。
洵侯堂之可樂兮,與日月其無圮。
啊,侯爺的廳堂真讓人快樂呀!高大的門壯麗,兵器架華美。人們戴著高聳如切云的帽子,四匹雄健的馬駕車來到。夜晚漫長還未到清晨,侯府庭院里人們往來走動。云朵緩緩地飄在屋檐,日光淡淡地灑在臺階。雪快要融化流淌,時節變遷如黃鐘律管里葭灰的律動。萬物開始蓬勃生長,又增添了許多福祉。人們穿著整齊美好的服飾,侯爺站在堂邊。有人獻上蕙草做的帳幕,舉起酒杯,蘭芷的芬芳彌漫在席上。滿座都是紅潤的容顏,美妙的音樂奏響,眾人相聚。像藐姑射山上那姿態柔美的仙人,愿真誠地守護并為侯爺效力。侯爺的廳堂確實令人快樂,它與日月一樣永不傾頹。
桀:高大的樣子。蘭锜(qí):兵器架。
切云冠:一種高帽子。峨峨:高聳的樣子。
四牡:四匹雄馬。矯:矯健。戾止:來到。
徙履:往來走動。
容容:緩緩移動的樣子。楣:屋檐。
澹澹:淡薄、微弱的樣子。階戺(shì):臺階。
晛(xiàn):雪開始融化。黃宮:指黃鐘律管。子美:指冬至時節。
爰:于是。俶(chù)生:開始生長。
介祉:大福。
姣服:美好的服飾。
蕙幬(chóu):蕙草做的帳幕。稱觥(gōng):舉杯敬酒。
蘭茝(chǎi):蘭草和白芷,泛指香草。
藐姑射(yè):傳說中的仙山。綽約:姿態柔美的樣子。
愨(què):真誠。
圮(pǐ):毀壞。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難以確切知曉。從詩的內容來看,可能是在侯爺的重要活動或節日時創作,當時社會可能處于相對穩定繁榮的時期,人們生活富足,詩人通過此詩表達對侯爺的贊美和祝福。
這首詩主旨是贊美侯爺的廳堂和侯爺本人,祝福其生活美好、福祉長久。其突出特點是語言華美、意境祥和,運用豐富意象描繪出熱鬧歡快的場景。在文學上展現了當時的創作風格和審美傾向。
本待將心托明月,誰知明月照溝渠。
興亡千古繁華夢,詩眼倦天涯。孔林喬木,吳宮蔓草,楚廟寒鴉。 數間茅舍,藏書萬卷,投老村家。山中何事?松花釀酒,春水煎茶。
阿房舞殿翻羅袖,金谷名園起玉樓,隋堤古柳纜龍舟。不堪回首,東風還又,野花開暮春時候。 美人自刎烏江岸,戰火曾燒赤壁山,將軍空老玉門關。傷心秦漢,生民涂炭,讀書人一聲長嘆。
西風信來家萬里,問我歸期未? 雁啼紅葉天,人醉黃花地,芭蕉雨聲秋夢里。
望長安,前程渺渺鬢斑斑。南來北往隨征雁,行路艱難。青泥小劍關,紅葉湓江岸,白草連云棧。功名半紙,風雪千山。
對青山強整烏紗。歸雁橫秋,倦客思家。翠袖殷勤,金杯錯落,玉手琵琶。人老去西風白發,蝶愁來明日黃花。回首天涯,一抹斜陽,數點寒鴉。
疏星淡月秋千院,愁云恨雨芙蓉面。 傷情燕足留紅線,惱人鸞影閑團扇。 獸爐沉水煙,翠沼殘花片。 一行寫入相思傳。
為誰忙,莫非命。西風驛馬。落月書燈。青天蜀道難,紅葉吳江冷。兩字功名頻看鏡,不饒人白發星星。釣魚子陵,思莼季鷹,笑我飄零。
林深藏卻云門寺,回首若耶溪。 苧蘿人去,蓬萊山在,老樹荒碑。 神仙何處,燒丹傍井,試墨臨池。 荷花十里,清風鑒水,明月天衣。
青苔古木蕭蕭,蒼云秋水迢迢。紅葉山齋小小,有誰曾到?探梅人過溪橋。
萋萋芳草春云亂,愁在夕陽中。短亭別酒,平湖畫舫,垂柳驕驄。一聲啼鳥,一番夜雨,一陣東風。桃花吹盡,佳人何在,門掩殘紅。
同年同日又同窗。不似鸞凰。誰似鸞凰。石榴樹下事匆忙。驚散鴛鴦。拆散鴛鴦。一年不到讀書堂。教不思量。怎不思量。朝朝暮暮只燒香。有分成雙。愿早成雙。
天有神。地有神。海誓山盟字字真。如今墨尚新。過一春。又一春。不解金錢變作銀。如何忘卻人。
夫君子之行,靜以修身,儉以養德。非淡泊無以明志,非寧靜無以致遠。夫學須靜也,才須學也,非學無以廣才,非志無以成學。淫慢則不能勵精,險躁則不能治性。年與時馳,意與日去,遂成枯落,多不接世,悲守窮廬,將復何及! (淡泊 一作:澹泊;淫慢 一作:慆慢;治性 一作:冶性)
先帝深慮漢、賊不兩立,王業不偏安,故托臣以討賊也。以先帝之明,量臣之才,固知臣伐賊,才弱敵強也。然不伐賊,王業亦亡。惟坐而待亡,孰與伐之?是故托臣而弗疑也。
臣受命之日,寢不安席,食不甘味。思惟北征。宜先入南。故五月渡瀘,深入不毛,并日而食;臣非不自惜也,顧王業不可得偏安于蜀都,故冒危難,以奉先帝之遺意也,而議者謂為非計。今賊適疲于西,又務于東,兵法乘勞,此進趨之時也。謹陳其事如左:
高帝明并日月,謀臣淵深,然涉險被創,危然后安。今陛下未及高帝,謀臣不如良、平,而欲以長策取勝,坐定天下,此臣之未解一也。
劉繇、王朗各據州郡,論安言計,動引圣人,群疑滿腹,眾難塞胸,今歲不戰,明年不征,使孫策坐大,遂并江東,此臣之未解二也。
曹操智計,殊絕于人,其用兵也,仿佛孫、吳,然困于南陽,險于烏巢,危于祁連,逼于黎陽,幾敗北山,殆死潼關,然后偽定一時耳。況臣才弱,而欲以不危而定之,此臣之未解三也。
曹操五攻昌霸不下,四越巢湖不成,任用李服而李服圖之,委任夏侯而夏侯敗亡,先帝每稱操為能,猶有此失,況臣駑下,何能必勝?此臣之未解四也。
自臣到漢中,中間期年耳,然喪趙云、陽群、馬玉、閻芝、丁立、白壽、劉郃、鄧銅等及曲長、屯將七十余人,突將、無前、賨叟、青羌、散騎、武騎一千余人。此皆數十年之內所糾合四方之精銳,非一州之所有;若復數年,則損三分之二也,當何以圖敵?此臣之未解五也。
今民窮兵疲,而事不可息;事不可息,則住與行勞費正等。而不及今圖之,欲以一州之地,與賊持久,此臣之未解六也。
夫難平者,事也。昔先帝敗軍于楚,當此時,曹操拊手,謂天下已定。然后先帝東連吳越,西取巴蜀,舉兵北征,夏侯授首,此操之失計,而漢事將成也。然后吳更違盟,關羽毀敗,秭歸蹉跌,曹丕稱帝。凡事如是,難可逆見。臣鞠躬盡瘁,死而后已。至于成敗利鈍,非臣之明所能逆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