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無咎文潛
詩人要瘦君則肥,便然偉觀詩不宜。
詩亦于人不相累,黃金九镮腰十圍。
一饑緣我不緣渠,身作賈孟行詩圖。
窮人乃工君未可,早據要路肩安輿。
詩人要瘦君則肥,便然偉觀詩不宜。
詩亦于人不相累,黃金九镮腰十圍。
一饑緣我不緣渠,身作賈孟行詩圖。
窮人乃工君未可,早據要路肩安輿。
詩人往往要清瘦,可你卻很肥胖,體型魁偉顯然與作詩不太相稱。詩和人的身材本沒有關聯,你腰間束著黃金帶,身材十分富態。我受饑餓困擾是自身原因,并非因為詩,我就像賈島、孟郊一樣帶著詩的苦境前行。人們說窮苦之人詩才工巧,你可不適用,你早早占據要職,坐著安穩的車子。
無咎:指晁補之。文潛:指張耒。兩人都是北宋文學家。
便然:魁偉的樣子。
黃金九镮:腰間束著很多黃金帶飾,形容富貴。腰十圍:形容人肥胖。
賈孟:指唐代詩人賈島和孟郊,二人以苦吟著稱,生活窮困。
此詩具體創作時間不詳。北宋時期文學創作氛圍濃厚,詩人之間常有唱和交流。作者可能在與晁補之、張耒交往過程中,看到友人生活富足、身材富態,與傳統認為詩人應清瘦窮苦的形象不同,從而創作此詩調侃。
這首詩主旨在于調侃友人身材與作詩形象的反差,突出詩與人身材無關。其特點是語言幽默詼諧,以獨特視角展現詩人間的互動。在文學史上反映了北宋文人之間輕松的交流氛圍。
完璞日已琢,天性民不虞。豈無煨中燼,六籍空遺書。撫卷發浩嘆,愿言見子都。之子在何方,山高水難踰。幸有乘木質,豈徒飾輪輿。招招利載者,曷不吾與俱。悵悵獨云邁,一行一踟躇。前川漸佳境,少樂眾不如。岐端誤失道,適足叢蓁蕪。行矣慎所之,勿使紛憂娛。告汝利載者,與爾良不疏。勉旃覓子睹,窈糾當復舒。
十八佳人美態嬌,繡衣輕整暗香飄。抬身花圃徐徐立,引得黃鶯下柳條。
高樹鶯飛盡,流聲能幾聞。微晴通雨色,深綠過花熏。病淺心心在,歡遙曲曲分。定知雙鬢謝,無復惜殷勤。雜甸與芳洲,當時不可留。還持流景謝,長遣故心愁。云際仍行藥,東皋倦理疇。滔滔屬孟夏,騷怨寄靈修。止竟春須去,灰心攬鬢絲。薄晴長景困,馀冷晚風欺。啼鴂猶爭序,藏鴉已后期。寄芳終契闊,陰綠聽繁枝。
弓馬停行翰墨香,早來文武盛錢唐。會應收拾江湖趣,歸臥吳山舊草堂。
玉魄無消息,星辰隔紫泉。舞鸞沉寶鏡,飛鳳落金鈿。不待中郎貴,空傳上婦賢。平生浣沙處,流水恨潺湲。
漢家南越郡,海上起高臺。紫翠朝云映,笙簫落日催。千秋樂事今消歇,碧榭朱欄臺草沒。山鷓空啼榕葉深,荔枝猶待春風發。太守來游發興豪,雪山日鏡擁溟濤。右瞰雙溪小,回瞻五嶺高。開元宋公韓吏曹,賢聲此輩俱翔翱。別君且盡杯中酒,越王臺上應回首。
春陰生曉寒,澗空雨冥冥。草迷側徑滑,車馬誰肯經。敲門有嘉客,故家駕屏星。道舊相□□,百年之典刑。昔我伯祖翁,忠惠與齊齡。契不減歐陽,驟語人解聽。昭武六百石,便當歸明廷。至今弦歌地,玉水流馀馨。君侯真不凡,山峙而淵渟。盤盤龜曳尾,昂昂鶴梳翎。東風吹眼明,倏然如酒醒。
啼聲悲切。是羈棲雁,帶雨尋歇。園林未識誰主,鹓儔鶴侶,翻輕離別。曙后星明,怎不見鐘動金闕。只剩有、牧唱椎謳,隱隱青山楚云闊。繁華六代空提說。嘆古時、霸氣全銷滅。銅人高掌何處,仙樂里、一場花月。粥鼓餳簫,閑過清明,百六時節。那知道、風簸黃沙,又聽胡笳咽。
別緒人方嘿,離弦泛泛長。君應攜韻去,余亦束琴裝。荷渚擎云翠,楓窗點葉黃。泉聲彌戀戀,似惜馬蹄忙。
歸云如箭山如馬,直壓錢江出胯下。紛紛朝暮亂雨晴,洞口黃花無一把。去年龍井看落日,秋色招人薦尊斝。一年容易君南歸,心自沉冥氣瀟灑。入山以后無甲子,我與秋山共清暇。傷高回面參古佛,頑石嵯蛾鐘磬啞。君知此意得真象,無主秋光任揮寫。蒲團題記六重陽,攀天留待重來者。
根在巖邊結,枝從水際橫。此花殊近道,凡木欠修行。密雪籠幽片,疏篁倚瘦莖。那時香不淺,憶我話無生。
飛泉樹杪隔溪聞,洗出青天幾片云。金碧樓臺殘照里,天然一幅李將軍。
誰移仙種自濂溪,幾朵紅妝出水齊。簾幕風來香遠近,闌干月上影高低。但教有酒供清賞,不怕無詩入品題。幸際升平又公暇,何妨歸去醉如泥。
八十三歲衰翁,執熱也要清風。此涼來自何處,來自羲之手中。
青松何郁郁,山石何崔嵬。下有皤然翁,煮石丹霞隈。火烘六踰紀,鼎沸初一回。千年搗為脂,萬年結成胎。皎皎碧玉翰,不以凌風埃。頓息青松根,鼓鼾聲如雷。一息春葉落,再息蟠桃開。起覺陵谷遷,洞口空莓苔。莫是王子喬,拂舄從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