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真自贊五首 其三
或問魯直似不似,似與不似,是何等語。
前乎魯直,若甲若乙,不可勝紀。后乎魯直,若甲若乙,不可勝紀。此一時也,則魯直而已矣。
一以我為牛,予因以渡河而徹源底。一以我為馬,予因以日千里計。
魯直之在萬化,何翅太倉之一稊米。吏能不如趙張三王,文章不如司馬班揚。
頎頎以富貴酖毒,而酖毒不能入其城府。投之以世故豺虎,而豺虎無所措其爪角。則于數子,有一日之長。
或問魯直似不似,似與不似,是何等語。
前乎魯直,若甲若乙,不可勝紀。后乎魯直,若甲若乙,不可勝紀。此一時也,則魯直而已矣。
一以我為牛,予因以渡河而徹源底。一以我為馬,予因以日千里計。
魯直之在萬化,何翅太倉之一稊米。吏能不如趙張三王,文章不如司馬班揚。
頎頎以富貴酖毒,而酖毒不能入其城府。投之以世故豺虎,而豺虎無所措其爪角。則于數子,有一日之長。
有人問魯直(黃庭堅)像不像(某種樣子),像與不像,這是什么話呢。在魯直之前,像甲像乙這樣的人,多得數不清。在魯直之后,像甲像乙這樣的人,也多得數不清。在這個時候,就只有魯直罷了。有人把我看作牛,我就憑借這像牛一樣的特質渡河到達源頭。有人把我看作馬,我就憑借這像馬一樣的特質日行千里。魯直在萬物變化中,何止是太倉里的一粒小米。為官才能比不上趙張三王,文章比不上司馬遷、班固、揚雄。那些高高在上被富貴迷惑的人,而這迷惑不能進入他的內心。把世間的世故像豺虎一樣扔給他,而豺虎也無處施展它的爪牙。那么和那些人相比,魯直還是有一點長處的。
魯直:黃庭堅的字。
不可勝紀:多得數不清。
徹源底:到達源頭。
何翅:何止。
太倉之一稊米:大糧倉里的一粒小米,比喻非常渺小。
趙張三王:泛指有吏能的人。
司馬班揚:指司馬遷、班固、揚雄,都是著名的文學家。
頎頎:形容高的樣子,這里指地位高。
酖毒:毒害,這里指被富貴迷惑。
城府:內心。
有一日之長:有一點長處。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難以確切考證。黃庭堅一生仕途坎坷,文學成就頗高。此詩可能創作于他經歷了人生起伏后,有人對他的形象和成就存在爭議,作者借此詩表達對黃庭堅的看法,肯定他在復雜環境中堅守自我的品質。
這首詩主旨是贊揚黃庭堅超脫世俗、堅守自我的品質。其特點是通過對比和比喻展現人物形象。在文學史上雖不是黃庭堅的代表作,但從側面反映了時人對他的認識和評價。
圓魄載陽燄,終古無虧盈。因人示朏朓,側見死與生。蟾蜍薄陰采,顧兔潛其形。何當凌倒景,一睹天地精。
百雉孤城流水東,青山掩映戍旗紅。蛙聲日夜亂城柝,嵐氣作云漫碧空。茅屋幾家兵火后,關河千里戰塵中。鹍鵬自有天池路,非復吳中舊阿蒙。
金谷芳華即世衰,平泉草木及身移。知君作計真高絕,意下園林孰可窺?
圣訓行天似日星,秦時晦日漢時明。半山老人壞正道,紫陽夫子集大成。孝經尚欲化遐郡,論語還堪致太平。他日兒曹心醉后,我知不羨遺金籯。
妾薄命,聽妾歌。夫婿輕別離,妾心當奈何。山有虎豹,水有蛟螭。川涂邈悠,曷云能來。朔風吹衣,雨雪霏霏。洞房憭栗,神凄色衰。吁嗟乎,妾雖改兮,妾心不移。
京師名捕冠朝陽,鉅賈樂之服強梁。新室初考大理寺,冤魂誰記孫志剛。
輕裝仍萬里,一再未云艱。至性關今古,高情失水山。獨憐原鹡去,空憶渚鴻還。以我良朋嘆,為君游子顏。
水口橋堪度,林間屋尚留。秋來山色好,相對有歸舟。
疏花點涂側,遒枝占石陰。翩來雙鳥淡,不是世間禽。
西北三江帶五湖,九山清勝結吾廬。風煙陸瑁家相近,水石王蒙畫不如。長日林光圍幾席,有時空翠落衣裾。鶴書未論他年事,門外時來長者車。
夜投東林寺,北風雪大作。捫虱對山僧,衲衣不堪著。
梅花未發先扃牖,落盡梅花未整巾。明日廬山春又至,伴眠樓上歲華新。
江上南枝暖欲妍,小春時節又經年。誰知一點還鄉夢,直到梅花樹子邊。
木難火齊當纏頭,貼地金蓮步欲羞。露濕銀床人語靜,蟾宮九夏是中秋。
九日三眠火力齊,五朝又報四眠時。辛勤一月方能繭,繰得成絲卻賣絲。掃下烏兒毛樣細,滿箱桑葉剪青柔。大姑不似三姑巧,今歲繰絲兩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