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皓
南山石壁陵蒼蒼
中有四老眉如霜
中原龍虎困格鬭
九霄鸞鳯高飄翔
赤精斬蛇入咸陽
南極老人轉遁藏
一朝相顧下云??
共為羽翼安儲皇
白云黃鵠高飛揚
雖有矰繳安能傷
君王慷慨但飲酒
戚姫起舞無輝光
古人不見雖已遠
吾將杖策登崇岡
南山石壁陵蒼蒼
中有四老眉如霜
中原龍虎困格鬭
九霄鸞鳯高飄翔
赤精斬蛇入咸陽
南極老人轉遁藏
一朝相顧下云??
共為羽翼安儲皇
白云黃鵠高飛揚
雖有矰繳安能傷
君王慷慨但飲酒
戚姫起舞無輝光
古人不見雖已遠
吾將杖策登崇岡
終南山的石壁高聳蒼茫,其中住著四位老人,眉毛白如霜雪。中原大地上龍爭虎斗(指楚漢相爭),而四皓如同九霄之上的鸞鳳高高飛翔(超脫紛爭)。赤帝子(劉邦)斬白蛇攻入咸陽(滅秦),四位老人便轉而隱居避世。一日他們相互顧視,從云端的山峰下來,共同成為太子(劉盈)的羽翼,使其地位穩固。他們如白云黃鵠般高高飛揚,即使有射鳥的矰繳(喻指威脅),又怎能傷害到他們?君王(劉邦)雖慷慨卻只能飲酒(無奈),戚夫人起舞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古人雖已遠去不見,我將拄著拐杖登上高岡(追慕他們的風范)。
四皓:指商山四皓,秦末漢初隱居商山的四位隱士,即東園公、甪里先生、綺里季、夏黃公。
赤精斬蛇:赤精指劉邦,傳說其為赤帝子,曾斬白蛇起義,后攻入咸陽滅秦。
南極老人:此處指四皓,因隱居商山(位于陜西南部),故以“南極”代指其隱居之地。
云??(yǎn):云端的山峰。
儲皇:指太子劉盈,漢高祖劉邦與呂后之子。
矰(zēng)繳(zhuó):系有絲繩的短箭,用來射鳥,此處喻指威脅。
戚姫:即戚夫人,劉邦寵妃,曾欲讓其子趙王如意取代劉盈為太子。
此詩當為詩人詠嘆商山四皓歷史事跡而作。商山四皓在漢初劉邦欲廢太子劉盈時,出山輔佐,穩定朝局。詩人借這一典故,或感于現實中賢能之士的作用,或純粹追慕隱士高風,從而創作此詩。
詩中通過敘述商山四皓隱居、出山輔佐太子的歷程,贊美其高潔品格與政治智慧。以歷史典故為引,對比紛爭與超脫,突出四皓的超然地位,情感真摯,意境高古,是一首典型的詠史抒情之作。
向暖嬉游笑語歡,宮官忽道過金鑾。傳呼聲急人皆避,盡閉窗欞紙隙看。
人欲所大味為先。興和盡敬咸在旃。碧鱗朱尾獻嘉鮮。紅毛綠翼墜輕翾。臣拜稽首萬斯年。
入林疑入城,八月如盛夏。曉來聞雨聲,急起看花架。
沂山一何高,群峰郁孱顏。我行問遺老,云此小太山。望秩有常祀,其神號東安。草荒穆妃墳,雨剝漢武壇。神仙果何在,可想不可攀。千年等一昔,俯仰悲人寰。東望蓬萊宮,咫尺滄波間。
南北征塵里,艱危獨共君。壯心懸白日,俠氣薄青云。并榻時聽雨,銜杯夜論文。十年交好意,今古挹清芬。
五更歷轉花紅在,萬里晴光草綠敷。
一水分京口,雙峰作海門。潮蒸寒日氣,天插白云根。十里鐘聲接,中流塔影奔。茫茫吳楚恨,嗚咽與誰論。
方丈蓬萊去渺茫,天臺祇在白云傍。羽衣金策群仙過,珠閣瓊樓八桂香。采藥有時逢道侶,挑包遇夜宿僧房。寒山拾得如相見,指點人間笑幾場。
自予來巴州,得繼昔賢后。游覽錦官城,功名奚所取。溪邊一草堂,縛茅自吾手。賓朋雖眾多,性情無所偶。醉來賦新詩,豪蕩不復有。建安與西京,肯為人輕售。騎驢自暮歸,秋風甘白首。面目雖已黎,精神日抖擻。丈夫抱經濟,進則夔龍耦。思以拯蒼生,勛庸高北斗。肯為升斗粟,易我平生守。朝夕貴人前,奴顏效奔走。皇天有深仁,茲貶意誠厚。昨游孔明祠,眼見柏紋紐。扶漢豈不勞,三分帝所受。下視曹與孫,心術一何丑。覬覦竊神器,不出漢廷授。一時忠義人,粉身向齏臼。譬彼大廈顛,一木焉能救。我今濩落來,所賴惟親舊。君王恩未酬,交結得朋友。于以棲余齡,沒齒亦何咎。所存喘息在,居然共田叟。饑寒良切身,履穿還露肘。在處與冷汁,聊以充吾口。意氣干云霄,自知未為負。豈為活斯須,所貪在杯酒。
酌酒花邊慶古梧,稱情之號合相呼。直于流水高山外,寫出陽春白雪圖。鏗爾索詩非草率,頹然得句亦粗疏。翠屏入夏無多事,一味薰弦亦舜徒。
少年負逸氣,自比青梧凰。豈知燕雀輩,青云難羽翔。君抱春華姿,我托秋風楊。芳意竟搖落,同委霜露場。達人晦其彩,闇德光自長。邂逅結歡素,感別成悲傷。方壺海之東,九曲天際傍。一別千里心,擬跡參與商。會晤當何時,眷言熱衷腸。黽勉復黽勉,崇德相輝光。
澹華侵牖白成疏,欲識顏容影卻無。人去經年隱小月,思來一夜啃殘書。長吟但盡添思念,鴛夢無長惹恨噓。頻怨騷人遺好句,誰知幾字不堪予。
自笑半生坐井,今日始離人境。雖非員嶠方壺,也是孤峰絕頂。人偷名去不追,天送閒來便領。分明一段奇緣,卻被鐘聲喚醒。
將攜彤管遠行游,燕市羈棲歲月流。白壁不逢知己獻,黃金曾卻貴人投。歸看破匣幾緡在,出鎖閒房一榻留。好與南州徐孺子,時時同醉酒家樓。
一幅西湖畫,誰將淡墨揮。水浮孤嶼出,山約五云飛。雨洞猿啼濕,煙林鳥度微。龍舟雙翠楫,曾此夜游歸。滿目湖山恨,憑欄淚雨揮。泉寒龍已化,云盡鶴猶飛。樓影搖波亂,鐘聲隱岫微。誰家航十錦,歌舞夜深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