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簡別林次中
常思洞庭湖,夢想東南游。浩渺七百里,控帶三五州。
霪霖稍開霽,萬頃涵新秋。此時登臨勢,并在岳陽樓。
水天兩琉璃,瑩濶相沉浮。爽氣動林木,無風亦颼飗。
愿言追壯觀,兩漿推輕舟。何異泛滄海,便可掛浮丘。
前日到君家,日暮空回舟。徑遣長須來,見邀頗綢繆。
謂此千里別,一散未易收。相去況咫尺,能上河梁不。
顧我行役長,感君風義遒。好在更加飧,行子不可留。
常思洞庭湖,夢想東南游。浩渺七百里,控帶三五州。
霪霖稍開霽,萬頃涵新秋。此時登臨勢,并在岳陽樓。
水天兩琉璃,瑩濶相沉浮。爽氣動林木,無風亦颼飗。
愿言追壯觀,兩漿推輕舟。何異泛滄海,便可掛浮丘。
前日到君家,日暮空回舟。徑遣長須來,見邀頗綢繆。
謂此千里別,一散未易收。相去況咫尺,能上河梁不。
顧我行役長,感君風義遒。好在更加飧,行子不可留。
常常想念洞庭湖,夢想去東南游覽。它浩渺綿延七百里,控制連接著三五個州。久雨初停天氣放晴,萬頃湖水蘊含著新秋的氣象。此時登高望遠的氣勢,都集中在岳陽樓。水和天像兩塊琉璃,廣闊晶瑩相互沉浮。清爽的氣息吹動林木,即使沒有風也颼颼作響。我希望去追尋那壯觀之景,劃著雙槳推動輕舟。這和泛舟滄海有何不同,還能與仙人相伴。前些日子到你家,天黑了只好空船返回。你立刻派仆人來,邀請我十分殷勤。說這是千里之別,一旦分離就難以再聚。況且我們相距很近,你能來送別嗎?只是我旅途漫長,感激你情誼深厚。希望你好好吃飯,我這游子不能停留。
代簡:以書信代面。林次中:人名。
控帶:控制連接。
霪霖:久雨。霽:雨止天晴。
涵:包含。
颼飗:風聲。
愿言:希望。
浮丘:傳說中的仙人浮丘公。
長須:指仆人。
綢繆:殷勤。
河梁:指送別之地。
行役:指旅行或外出服役。
風義:情誼。
飧:晚飯,泛指飯食。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不詳。從詩中可推測,詩人可能在準備遠行之際,與友人林次中相聚未得盡興,友人盛情邀請,詩人因行期已定無法久留,于是寫下此詩表達自己的心境和對友人的情誼。
這首詩主旨是表達詩人對自然景觀的向往和與友人分別的情感。特點是寫景與抒情結合,語言自然。在文學史上雖無重大影響,但展現了詩人的情感世界和文學素養。
群魔散盡真何亂。萬事無縈絆。一點光同青玉案。纖塵不掛,永無障礙,得見虛空面。勸君早把塵情拚。下手速修轉頭晚。前有風波深不淺。神舟穩駕,云朋相伴,笑指蘆花岸。
道友三冬煉睡。煉做陳摶苗裔。咫尺過新春,晝夜須當加瑞。加瑞。加瑞。點點直教著地。
心頭遠惡常修善。自得真方便。至道夷然容易見。目前端正,是非休論,堪作長生伴。玄言悟徹無分辯。默默頤真內光現。保養神丹成九轉。化身空外,六銖天賜,換了如今面。
有欲難超老病,無情易變童顏。虛心實腹六神安。步步清涼彼岸。九載能除四相,十年決到三山。蓬壺閬苑恣游閑。免卻人間流轉。
初春遍芳甸,千里靄盈矚。美人摘新英,步步玩春綠。 所思杳何處,宛在吳江曲。可憐不得共芳菲, 日暮歸來淚滿衣。
十月二十一日,吾母太淑人生日也。今年九十,仰荷乾坤垂佑,賜以福壽康寧,愿益加景覆,令其耳目聰明,手足便順,五臟六腑,和氣流通,常獲平安之慶,子孫賢順,寸祿足以供甘旨也。 諸佛林中女壽星。千祥百福產心田。喜歸玉母初生地,滿勸麻姑不老泉。 吾夢佛,半千員。一年一佛護庭萱。數過九十從頭數,四百馀零一十年。
覓得個州兒,稍供彩戲。多謝天公為排備。一輪明月,醞作清廉滋味。傾入壽杯里,何妨醉。 我有祿書,呈母年萬計。八十三那里暨。便和兒算,恰一百四十地。這九千馀歲,長隨侍。
輪輻蓋軫,皆有職乎車,而軾獨若無所為者。雖然,去軾則吾未見其為完車也。軾乎,吾懼汝之不外飾也。天下之車,莫不由轍,而言車之功者,轍不與焉。雖然,車仆馬斃,而患亦不及轍,是轍者,善處乎禍福之間也。轍乎,吾知免矣。
帝里風光別是天。花如錦繡柳如煙。還逢令節春三二,又慶慈闈歲八千。 斟壽斝,列長筵。子孫何以詠高年。各裒千首西湖什,一度生朝獻一篇。
彩結輕車五馬隨。傾城爭出看花枝。笙歌十里巖前去,燈火千門月下歸。 蓮炬引,老萊衣。蛾眉無數卷簾窺。誰知萬里逢燈夕,卻勝尋常三五時。
滿一望三時中(春三十日生),春景方明媚。又見蟠桃結子來,王母初筵啟。 無數桂林山,不盡漓江水。總入今朝祝壽杯,永保千千歲。
吾家二老。前有高平生癸卯。若到今辰。詎止榮華九十齡。 共惟伯母。九十新年還又五。五五相承。好看重逢乙巳春。
滿二望三時,春景方明媚。又見蟠桃結子來,王母初筵啟。無數桂林山,不盡漓江水。總入今朝祝壽杯,永保千千歲。
鳴呼!利害生于身,禮義根于心。伊此心喪于利害,而禮義以為虛也,故先生踽踽獨行斯世。而眾乃以為迂也。惟尚德者以為卓絕之行,而忠信者以為孚也;立義者以為不可犯,而達權者以為不可拘也。在吾先生,曾何有意?心與道合。泯然無際。無欲可以系羈兮,自克者知其難也;不立意以為言兮,知言者識其要也。德輶如毛,毛猶有倫;無聲無臭,夫何可親?鳴呼!先生之道,不可得而名也。伊言者反以為病兮,此心終不得而形也。惟泰山惟。以為高兮,日月以為明也;春風以為和兮,嚴霜以為清也。
在昔諸儒,各行其志;或得于數,或觀于禮;學者趣之。世濟其美。獨吾先生,淡乎無味;得味之真,死其乃已。
自某之見,七年于茲;含孕化育,以蕃以滋。天地其容我兮,父母其生之;君親其臨我兮,夫子其成之。欲報之心,何日忘之?先生有言,見于文字者有七分之心,繪于丹青者有七分之儀。七分之儀,固不可益;七分之心,猶或可推。而今而后,將筑室于伊、雒之濱,望先生之墓,以畢吾此生也。
鳴呼!夫子沒而微言絕,則固不可得而聞也。然天不言而四時行,地不而百物生。惟與二三子,洗心去智,格物去意,期默契斯道,在先生為未亡也。鳴呼!二三子之志,不待物而后見;先生之行,不待誄而后徵;然而山頹梁壞,何以寄情?凄風一奠,敬祖于庭;百年之恨,并此以傾。
尹子曰:先生之葬,洛人畏人黨,無敢送者,故祭文惟張繹、范域、孟厚及焞四人。乙夜,有素衣白馬至者,視之,邵溥也,乃附名焉。蓋溥亦有所畏而薄暮出城,是以后。又按:語錄云:先生以易傳授門人曰:“只說得七分,學者更須自體究。“故祭文有七分之語云。
青春都尉最風流,二十功成便拜侯。 金距斗雞過上苑,玉鞭騎馬出長楸。 熏香荀令偏憐少,傅粉何郎不解愁。 日暮吹簫楊柳陌,路人遙指鳳凰樓。 方塘似鏡草芊芊,初月如鉤未上弦。 新開金埒看調馬,舊賜銅山許鑄錢。 楊柳入樓吹玉笛,芙蓉出水妒花鈿。 今朝都尉如相顧,原脫長裾學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