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洞山石臺遠來訪別
竄逐深山無友朋,往還但有兩三僧。
共游渤澥無邊處,扶出須彌最上層。
未盡俗緣終引去,稍諳真際自虛澄。
坐令顛老時奔走,竊比韓公愧未能。
竄逐深山無友朋,往還但有兩三僧。
共游渤澥無邊處,扶出須彌最上層。
未盡俗緣終引去,稍諳真際自虛澄。
坐令顛老時奔走,竊比韓公愧未能。
我被放逐到深山,沒有朋友,來來往往的只有兩三個僧人。曾一同暢游到大海無邊之處,相互扶持登上須彌山的最上層。還未了卻世俗緣分,最終還是要離去,漸漸領悟了真諦內心自然清虛澄澈。讓我這個癲狂老者時常奔走,私下和韓愈相比,我自愧不如。
竄逐:被放逐。
渤澥:即渤海,這里泛指大海。
須彌:佛教傳說中的山名。
真際:佛教語,指真如的實相。
顛老:作者自指。
韓公:指韓愈
作者可能因被貶逐到深山,生活孤寂。友人洞山石臺遠來拜訪又告別,作者有感而發創作此詩。當時作者處于被貶的困境,內心可能既有對世俗的無奈,也有對佛法真諦的探尋。
這首詩主旨是抒發被貶后的復雜情感,其特點是將寫景、敘事與抒情相結合,用典自然。在文學史上雖可能影響不大,但反映了作者特定時期的心境和思想。
自愁還自樂,于道得吾真。花以瓶為圃,人將飽作春。詩書惟務舊,老大豈知新。明日還如此,太平先此身。
避地悠悠處處居,何妨涕淚作歡娛。碾茶勢軟春心靜,搗藥香多病意除。
夢寐未嘗忘仗衛,兒童猶不戀江湖。心期歸計嵩箕近,只恐風塵尚畏途。
火發城頭魚水里,救火竭池魚失水。
乖龍藏在牛領中,雷擊龍來牛枉死。
人道蓍神龜骨靈,試卜魚牛那至此。
六十四卦七十鉆,畢竟不能知所以。
小穗侵波曲罥鉤,
危根拿石細分流。
羊裘墊臥收緡晚,
爭唼落英看白鷗。
筆似生姜臼,林翁亦異人。
搜奇譚鳥爪,展紙潤龍鱗。
專講開幾社,收身作耋民。
他時歐九史,獨行擬寧倫。
六十詩翁愛幅巾,清江濯盡洛陽塵。
若無野客來同巷,合有山僧去作鄰。
醉臥不知云到枕,吟行唯許鶴隨身。
眼看富貴真如夢,說到窮通定笑人。
香閣妝成約伴來。
斜穿鞠域映樓臺。
紅巾吹向紅幫亂,波影輕搖鬢影開。
猛被檀奴覷,潛匿花陰去不回。
信步踏秋色,疏鐘時一聞。
風清涼似水,山遠淡于云。
忽叩紫霄觀,不逢華蓋君。
蒼蒼歸路杳,松竹帶斜曛。
泥蟠蟄臥久潛蹤,
一旦青云得路通。
利物濟人功已了,
卻遺凡骨返仙宮。
黃金華發兩飄蕭,
六九童心尚未消。
叱起海紅簾底月,
四廂花影怒于潮。
汛掃柴門出候君,春泥野草綠紛紛。寧知夜半山陰雪,翻作江東日暮云。
春日尋芳偶未回,不知江上故人來。歸來驚見留題處,踏破林陰一片苔。
磴道歷危盤,層煙鎖蒼叆。
靈隱與天竺,高峰此焉在。
候曉策籃輿,捫蘿躡魁磊。
行者如沙蟲,蹩躠相負戴。
勞苦出盤飧,牽曳佐欸乃。
累級時一息,將輟氣愈倍。
杯勺指江湖,微茫望云海。
煙火隔氛埃,平沙滅浮彩。
曠覽覺神怡,流光悵容改。
塵網戒徒勞,河清恐難待。
梧陰已過墻,推枕別羲皇。
樹腳留殘雨,山眉媚夕陽。
私蛙登草閣,幺鳳宿花房。
野色蒼茫至,迎風聞暗香。
石頭東畔鳳城隈,草色年年周處臺。欲下江山鄒湛淚,況緣尊酒謝公開。
秋聲是處疑橫笛,明月窺人數引杯。千載登臨只如此,古人不見又重來。
青絲雙挈楚州紅,走馬傳邀過竹東。搖落園林多受日,斷行鴻雁故排風。
傷心故國高樓夜,對語寒花蔓草中。莫唱隔江商女曲,暮煙何處六朝宮。
鈴索沉沉處,幽齋小睡宜。
松高知宅舊,樹老得春遲。
屏曲書圍坐,花香夢入詩。
捲簾新月好,皎皎在東籬。
蘇程梨栗侶,情重最思君。
共蹋斜街月,同攀泰頂云。
池波沉影事,書案記平分。
知有桃根伴,還箋儻報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