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辰歲仲夏沖照處士王筌子真自渭上游三茅是時業趨召京師分袂于永城聊寫長言同浼行色
君為天下都散漢,我是人間大丈夫。
君往茅山住巌嶺,我乘汴水入京都。
翩翩云鶴驚飆馭,汩汩塵埃滿客裾。
祇看此行皆可見,不須開口說賢愚。
君為天下都散漢,我是人間大丈夫。
君往茅山住巌嶺,我乘汴水入京都。
翩翩云鶴驚飆馭,汩汩塵埃滿客裾。
祇看此行皆可見,不須開口說賢愚。
你是天下閑散自在之人,我是人間堂堂大丈夫。你前往茅山住在山嶺間,我乘著汴水前往京都。你如翩翩云鶴駕風而去,我卻滿身沾染塵世的塵埃。只看這一番行程就都能明白,不必開口評判誰賢誰愚。
都散漢:指閑散自在、無拘無束之人。
巌嶺:山嶺。
飆馭:乘風而行,形容云鶴飛行之態。
客裾:指行人的衣服。
此詩創作于庚辰歲仲夏,王筌子真從渭上前往三茅,而作者要奔赴京師,兩人在永城分別。當時社會可能處于相對穩定或變革階段,作者面臨著入京都的事務,友人則選擇隱居山林,不同的人生軌跡促使作者寫下此詩。
這首詩主旨在于展現兩種不同的人生選擇,突出了友人的閑散和自己的入世。其特點是對比鮮明,情感真摯。在文學史上雖可能影響不大,但反映了當時文人的生活態度和思想觀念。
碧落傳聞久,茲來列彥同。
草沾游士屐,臺挹大王風。
一澗流元始,雙崖鑿混蒙。
天然自奇絕,不惜五丁功。
山人還是入闉阇,自笑窮心失本初。
鄭相舊憐窮御寇,秦王新伏勇相如。
衣裘破敝身謀拙,齒發凋殘世味疏。
人正棄捐吾獨取,似君風誼更誰歟。
人言此峰峻,謂與浮云齊。浮云雖滿空,勢自有高低。驚名不察實,世論所以迷。
為君上峰頭,曠望窮東西。杳繚城下澗,遙遙線環堤。人煙眾邑屋,蒙密亂町畦。
想彼平地眠,仰如遇昏雞。應論峰頭人,已盡天路梯。
古士說高廣,中州扺倉稊。豈嘗駭嵚岑,隘若坐一閨。
安得千尺翼,翻身逐飛霓。扶搖過丹山,飽聽鳴鳳嘶。
先生晦跡谷水東,志趣不與晉賢同。
遙聽鶴唳笑二陸,巢傾穴碎非為工。
浩然養素遠聲利,脫去羈束離樊籠。
醉隠亭中三十載,桃紅李白搖春風。
感時嘯詠聊自適,誰知富貴為窮通。
羨君高操超流俗,直疑變姓稱朱公。
子思詩二百,開卷淚沾衣。
今世識者少,古人能亦稀。
當年出咳唾,此日成珠璣。
誰憐盛名后,妻子貧無衣。
書囊藥笈付妻孥,解語嬌兒戲坐隅。
幾浄飽看新印史,壁高親掛舊山圖。
待憑風月招佳客,豈有功名屬腐儒。
小睡接?巾自落,未甘散發號狂夫。
宦路崎嶇寄此身,羨君筑室離囂塵。
能將孝謹傳家法,何用聲名動世人。
桑落百壺寧惜醉,竹竿千畝不憂貧。
求田更欲依丘垅,來往他時愿卜鄰。
陰林寂無風,鬼火自明滅。
山泉怨何事,耳聲入嗚咽。
青泥濺馬腹,黃葉沾人發。
半夜渡前溪,昏昏水中月。
我思靈泉游,不免去閭里。
山寒景更清,觸目皆可喜。
茲泉何潺潺,宛若云霧起。
酌之無淺深,那再問泥滓。
盤盤山為腹,鑿鑿石為齒。
噴薄無四時,其靈止如此。
斯言聞于人,豈得盡其理。
更喚山老來,煩師問初始。
祇園無俗物,軒為此君開。
但未為龍去,何妨引鳳來。
法中常住境,天下后凋材。
豈復如遷客,慇懃到處栽。
三載豈不長,回念如轉燭。
南行在今夕,何以圖款曲。
朱輪走岐路,夫子駕牛犢。
權門聚冠裳,夫子偃空谷。
甘貧分始定,樂道心乃足。
自怪離別間,凄然悲滿目。
欲為商聲操,操變不可復。
欲為秦聲吟,吟短不可續。
杯行竟無語,慷慨遶空屋。
別后兩如何,祇應保??粥。
誰記先生事,聲名五十年。
素風人不及,陰德世相傳。
氣與名流合,官隨子舍遷。
闔門賓客散,悵望白云天。
山川圍燕坐,日月轉庭隅。
般若心常是,如來臥起俱。
多聞成外道,只守即凡夫。
欲聽虛空鼓,須彌作鼓桴。
試問生何事,清詩七百余。
父兄無舊產,妻子有遺書。
散誕謀生懶,高情與世疏。
蒼天高莫問,長短竟何如。
大節誰堪擬,危言每可驚。
不牽身外物,寧向澤邊行。
近闕官皆復,還家沒亦榮。
升堂誰慟哭,知是老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