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韻劉貢父叔姪扈駕
玉堂孤坐不勝清,長羨鄒枚接長卿。
只許隔墻聞置酒,時因議事得聯名。
機云似我多遺俗,廣受如君不治生。
共托屬車塵土后,鈞天一餉夢中榮。
玉堂孤坐不勝清,長羨鄒枚接長卿。
只許隔墻聞置酒,時因議事得聯名。
機云似我多遺俗,廣受如君不治生。
共托屬車塵土后,鈞天一餉夢中榮。
在玉堂獨自坐著,不勝清冷孤寂,長久以來羨慕鄒陽、枚乘能與司馬相如那樣的才士相交。只能隔著墻壁聽到設置酒宴的聲音,偶爾因商議事務得以聯名。陸機陸云般的才士像我一樣多能超脫世俗,疏廣疏受似的賢者如您不經營產業。我們共同追隨在皇帝屬車的塵土之后,那鈞天般的榮耀不過是夢中短暫的享受。
玉堂:指翰林院,宋代為文臣清要之職。
鄒枚:漢代鄒陽、枚乘,均為梁孝王門客,以文才著稱;長卿:司馬相如字,漢代大賦家。此處借指才學名臣。
機云:晉代陸機、陸云兄弟,以文才名世;遺俗:超脫世俗。
廣受:漢代疏廣、疏受叔侄,任太子太傅、少傅,功成身退,不營產業。
屬車:皇帝的侍從車輛;鈞天:傳說中天上的音樂,此處代指帝王的恩遇。
此詩為蘇軾與劉攽(字貢父)叔侄唱和之作,約作于元祐年間(1086-1094)。時蘇軾任翰林學士,侍從皇帝左右,與劉攽等文臣交往密切。詩中反映了宋代文臣侍從皇帝的日常狀態及文人雅集的交游情形。
全詩通過侍從生活的細節描寫與歷史典故的運用,既展現了文臣侍君的榮遇,又暗含清寂自守的文人品格,體現了蘇軾詩歌含蓄深婉、用典精妙的特點,是宋代唱和詩中的佳作。
奸邪狡詐得其情,玉上青蠅一個生。
河海古分咸與淡,渭徑今溷濁和清。
殺人自信曾參枉,取義誰憐豫讓明。
于氏門高陰騭重,只緣治獄尚公平。
忘情未到忘情天,
究是凡夫不是仙。
縱不著魔應自笑,
此情種在廿年前。
滿目風光戶不關。李成驟雨郭熙山。吾盧宛在畫圖間。
修竹墻頭過綠醑,丁香棚底醉紅顏。晚來一笑破天慳。
昔年百丈曾輕卷,
今日重歸故國求。
頓使云堂三伏里,
哭天忽爾變清秋。
旗翻光復照神州,
虎踞龍蟠擁石頭。
但使江東王氣在,
共和民政自千秋。
古往來今成代謝,青山流水費興亡。
流連木榻堪何事,慘淡炎精遂不光。
文獻銘章秋月白,杜陵煙艇落花香。
林居細問玄冥子,人道天心合有常。
二十年來逐宦游,驚看白發漸盈頭。
只應林壑侶云鶴,豈合鳳塵戀豸騶。
薦牘無勞旦夕上,歸心不復須臾留。
廟廊湖海從今隔,為謝中臺愛惜周。
濕云凝煙吹不起,寒影半沉湘江水。
湘妃瑤瑟悲夜長,散作雨聲蒼茫里。
杜鵑怨春春始歸,新妝翠袖啼蛾眉。
愁魂飛去人不知,鸞佩墜地搖參差。
披圖卻憶長相思,扁舟落日零陵祠。
鶯湖小雪梅照天。鱸?莼豉酒如泉。錦袍起舞白華篇。
白華篇,丹桂曲。祝千齡,綏百祿。
漫云風雅總宜時,
壁上留題幾個知。
恐被東坡居士笑,
我來儋耳不言詩。
去時正逐飛鴻去,來日還逢是去鴻。
斯世幾能憐范叔,有人猶自問洪公。
江濤秋色攜雙袖,貝葉新詩共一筒。
客夢最憐翻在磧,牛衣依舊耐寒風。
此日清尊一帽斜,比年光景頗相差。
黃風黑水三千里,紫傘紅旗十萬家。
兩事而今孰陳跡,秋山慰我以唐花。
臣心鵑血楓林火,肯向垂楊逐暮鴉。
游絲肯綰梨云影,紋窗碧痕如水。約略撫香塵,罨斜紅疏翠。
花扶人念否,應珍重鬘天情味。淺酌重溫,舊歡驚見,碧城十二。
憔悴小紅樓,瓊簫詠雪涯,那人知未。已拌鎖瑤房,省相逢非易。
玉梅詞漫倚。憑消領鳳幃香細。更心事未卜他生,剩倦懷嫞理。
直道知公不世情,肯隨貪鄙變平生。
頹波江上愁皆濁,活水源頭羨獨清。
尺霧謾勞秋月障,寸云何損太陽明。
愿言隱步從渠視,周道便便以砥平。
大雪滿前灘,孤舟一釣竿。
江湖惟此老,天地不勝寒。
冰泮思魚上,風高伴鶴單。
空山有白屋,歸臥學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