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弼云履常不飲故不作詩勸履常飲
我本畏酒人,臨觴未嘗訴。
平生坐詩窮,得句忍不吐。
吐酒茹好詩,肝胃生滓污。
用此較得喪,天豈不足付。
吾儕非二物,歲月誰與度。
悄然得長愁,為計已大誤。
二歐非無詩,恨子不飲故。
強為釂一酌,將非作愁具。
成言如皎日,援筆當自賦。
他年五君詠,山王一時數(shù)。
我本畏酒人,臨觴未嘗訴。
平生坐詩窮,得句忍不吐。
吐酒茹好詩,肝胃生滓污。
用此較得喪,天豈不足付。
吾儕非二物,歲月誰與度。
悄然得長愁,為計已大誤。
二歐非無詩,恨子不飲故。
強為釂一酌,將非作愁具。
成言如皎日,援筆當自賦。
他年五君詠,山王一時數(shù)。
我本是害怕飲酒的人,面對酒杯從未推辭。一生因作詩而困窘,得到詩句怎忍不抒發(fā)。吐出酒漿咽下好詩,肝胃間反生污垢渣滓。以此比較得與失,上天難道不夠厚待?我們并非兩樣人,歲月與誰共度過?憂愁悄然生起長愁,如此打算已大錯。二歐并非沒有詩,只恨你不飲酒緣故。勉強飲盡一杯酒,難道會成為愁緒工具?約定之言如白日般明亮,提筆應(yīng)自己賦詩。他年若作五君詠,山王諸賢一時可數(shù)。
叔弼:蘇軾友人,具體所指待考,或為鄭雍(字公肅,號叔弼)。
履常:蘇軾友人,或指張耒(字文潛,號柯山),北宋文學家。
觴(shāng):酒杯。
坐詩窮:因作詩而困窘。坐,因。
滓污(zǐ wū):污垢,此處指詩與酒在體內(nèi)的矛盾。
吾儕(chái):我們。
悄然:憂愁的樣子。
釂(jiào):喝盡,飲盡。
成言:約定的話。
五君詠:指詠賢士的詩作,典出南朝顏延之《五君詠》,詠竹林七賢中的五位。
山王:山濤、王戎,竹林七賢中的兩位,此處代指賢士。
此詩為蘇軾勸友人履常飲酒而作。北宋文人多以詩酒相交,蘇軾認為飲酒可激發(fā)詩興,故以自身‘畏酒’卻因詩不得不抒的經(jīng)歷為例,勸履常不必因戒酒而無詩,飲酒與作詩相輔相成,體現(xiàn)當時文人雅趣與深厚友情。
全詩圍繞‘勸飲’主題展開,以自身矛盾經(jīng)歷對比飲酒與作詩的得失,勸履常飲酒抒懷。語言平易,情感真摯,既展現(xiàn)蘇軾對創(chuàng)作的重視,也體現(xiàn)對友人的關(guān)切,是宋代文人交游的生動寫照。
杏花疏雨灑香堤,高樓簾幕垂。遠山映水夕陽低,春愁壓翠眉。 芳草句,碧云辭,低徊閑自思。流鶯枝上不曾啼,知君腸斷時。
乞索生涯寄食身,舟前波浪馬前塵。 無成頭白休頻嘆,似我白頭能幾人?
卷盡風和雨,晴日照清秋。南山高處回首、瀟灑一扁州。且向飛霞淪茗,還歸云間書院,何幸有從游。隨分了公事,同樂與同尤。 少年事,湖海氣,百尺樓。蕭蕭華發(fā)、歸興只念故山幽。今日聊修故事,口歲大江東去,應(yīng)念我窮愁。不但莼鱸口,杜若訪芳洲。
春江渺,斷送扁舟過林杪。愁云青未了,布帆遙比沙鷗小。 恨殘照,猶有一竿紅。怪人催去早。
猿和風聲落檻邊。鼠窺人影過燈前。亂書翻盡不成眠。 夜夜夜深愁永夜,年年年節(jié)惜華年。可堪身滯海南天。
戰(zhàn)城南,沖黃塵,丹旌電烻鼓雷震。 勍敵猛,戎馬殷,橫陣亙野若屯云。 仗大順,應(yīng)三靈,義之所感士忘生。 長劍擊,繁弱鳴,飛鏑炫晃亂奔星。 虎騎躍,華眊旋,朱火延起騰飛煙。 驍雄斬,高旗搴,長角浮叫響清天。 夷群寇,殪逆徒,馀黎落惠詠來蘇。 奏愷樂,歸皇都,班爵獻俘邦國娛。
仙媛來朱邸,名山出紫微。三周初展義,百兩遂言歸。 鄭國通梁苑,天津接帝畿。橋成烏鵲助,蓋轉(zhuǎn)鳳凰飛。 霜仗迎秋色,星缸滿夜輝。從茲磐石固,應(yīng)為得賢妃。
憔悴天涯,故人相遇情如故。別離何遽,忍唱陽關(guān)句。 我是行人,更送行人去。愁無據(jù)。寒蟬鳴處,回首斜陽暮。
榴花五月眼邊明。角簟流冰午夢清。江上扁舟停畫槳,云間一笑濯塵纓。 主人杯酒留連意,倦客關(guān)河去住情。都付驛亭今日水,伴人東去到江城。
留花翠幕,添香紅袖,常恨情長春淺。南風吹酒玉虹翻,便忍聽、離弦聲斷。 乘鸞寶扇,凌波微步,好在清池涼館。直饒書與荔枝來,問纖手、誰傳冰碗。
氣吐虹霓,筆飛鸞鳳,從來錦繡文章。謫仙才調(diào),復(fù)見慶流芳。向自題名雁塔,不十載、德播河陽。慰民望,一麾出守,風月任平章。 清和,時欲半,呂仙庭日,正比相當。欣逢初度旦,敢獻椒觴。只恐經(jīng)綸大手,應(yīng)休期、便趣曹裝。愿箕宿,照臨南極,拱北遠流光。
峰巒如聚,波濤如怒,山河表里潼關(guān)路。望西都,意躊躇。(躊躇 一作:踟躕) 傷心秦漢經(jīng)行處,宮闕萬間都做了土。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驪山四顧,阿房一炬,當時奢侈今何處?只見草蕭疏,水縈紆。 至今遺恨迷煙樹。列國周齊秦漢楚。贏,都變做了土;輸,都變做了土。
一江煙水照晴嵐,兩岸人家接畫檐,芰荷叢一段秋光淡。看沙鷗舞再三,卷香風十里珠簾。畫船兒天邊至,酒旗兒風外飐。愛殺江南!
一輪飛鏡誰磨?照徹乾坤,印透山河。玉露泠泠,洗秋空銀漢無波,比常夜清光更多,盡無礙桂影婆娑。老子高歌,為問嫦娥,良夜懨懨,不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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