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辯才法師復(fù)歸上天竺以詩戲問
道人出山去，山色如死灰。白云不解笑，青松有余哀。
忽聞道人歸，鳥語山容開。神光出寶髻，法雨洗浮埃。
想見南北山，花發(fā)前后臺。寄聲問道人，借禪以為詼。
何所聞而去，何所見而回。道人笑不答，此意安在哉。
昔年本不住，今者亦無來。此語竟非是，且食白楊梅。
道人出山去，山色如死灰。白云不解笑，青松有余哀。
忽聞道人歸，鳥語山容開。神光出寶髻，法雨洗浮埃。
想見南北山，花發(fā)前后臺。寄聲問道人，借禪以為詼。
何所聞而去，何所見而回。道人笑不答，此意安在哉。
昔年本不住，今者亦無來。此語竟非是，且食白楊梅。
法師出山離去時(shí)，山色變得像死灰般暗淡。白云仿佛不懂歡笑，青松也帶著余哀。忽然聽說法師歸來，鳥兒歡唱，山容舒展。神圣的光芒從法師的寶髻中透出，佛法如雨露洗去浮塵?？梢韵胂竽媳鄙介g，前后臺的鮮花都綻放了。我托人帶話問法師，借禪理來開個(gè)玩笑：你因何聽聞而離開？又因何所見而返回？法師只是笑著不回答，這其中的深意在哪里呢？他說‘當(dāng)年本就未停留，如今也未曾歸來’，這說法未必正確，還是先吃點(diǎn)白楊梅吧。
道人：指辯才法師，北宋著名高僧，曾住杭州上天竺寺。
寶髻：指僧人發(fā)髻，此處或指佛法的神圣光輝。
法雨：佛教用語，比喻佛法如雨露滋潤眾生。
詼：戲謔、玩笑。
白楊梅：杭州特產(chǎn)水果，此處或?yàn)榫唧w物象，亦暗含禪機(jī)。
辯才法師（元凈）為北宋名僧，曾居杭州上天竺寺，后出山，晚年復(fù)歸。蘇軾與辯才交游甚密，此詩當(dāng)作于聞其歸山時(shí)，以‘戲問’形式表達(dá)對法師動態(tài)的關(guān)注，亦體現(xiàn)二人以禪機(jī)互動的雅趣。
全詩借山景變化映射法師歸山，以戲謔問答展現(xiàn)禪意，既刻畫自然之趣，又暗含對佛理‘無住’的體悟，語言輕快，情感真摯，是蘇軾與高僧交游詩的典型代表作。
蟻窠得意從渠計(jì)，螳翳忘言息我機(jī)。 寒盡山庵無歷日，野花啼鳥又春歸。
自古有治亂，誰家無是非。 曉床聽鄰語，瑣瑣訴寒饑。
十日春風(fēng)，又一番調(diào)弄，怕暖愁陰。夜來風(fēng)雨，搖得楊柳黃深。熏篝未斷，夢舊寒、淺醉同衾。便是聞燈見月，看花對酒驚心。 攜手滿身花影，香霧霏霏，露濕羅襟。笙歌行人歸去，回首沈沈。人間此夜，誤春光、一刻千金。明日問、紅巾青鳥，蒼苔自拾遺簪。
翠袖余寒，早添得、銖衣幾重。保須怪、妍華都謝，更為誰容。銜盡吳花成鹿苑，人間不恨雨和風(fēng)。便一枝、流落到人家，清淚紅。 山霧濕，倚熏籠。垂?葉，鬢酥融。恨宮云一朵，飛過空同。白日長閑青鳥在，楊家花落白蘋中。問故人、忍更負(fù)東風(fēng)，尊酒空。
翰林天酒星，謫墮人間世。豪氣眇乾坤，浪跡寄湖海。
峨峨江祖山，片石峙西澨。醉狂御風(fēng)來，踞坐高傲睨。
一絲聊戲垂，意得在魚外。青天畫屏句，妙越無塵界。
至今五百年，春虹絢晴彩。我來訪遺蹤，躡屐捫薜荔。
錦苔剝冰霜，髣髴題字在。屬時(shí)春夏交，微雨弄輕霽。
同游俱嘉朋，笑語洽傾蓋。云木團(tuán)晝陰，松風(fēng)奏天籟。
勝踐心已愜，酣歌意彌快。欲招臺上魂，舉爵酹清泚。
今昔自殊時(shí)，欣感諒一契。詩成寫蒼壁，存否非所計(jì)。
長嘯下歸舟，驚湍送飛枻。
窗虛枕簟明，微覺早涼生。 深院無人語，長松滴雨聲。 詩來禪外得，愁入靜中平。 遠(yuǎn)念西林下，相思合慰情。
秋山萬仞落秋潭，無限青楓好駐驂。 君跨長鯨去不返，獨(dú)留明月照江南。
西望匡廬接九華，當(dāng)年醉色傲煙霞。 可憐一片寒江月，猶有千峰護(hù)落花。
自君之出矣，消息阻風(fēng)煙。 桂嶺花頻落，榆關(guān)月自圓。
山頭月白云英英，千峰倒插千江明。 手把芙蓉步石壁，蒼翠亂射猿鳥驚。 誰其云外吹紫笙，欲來不來空復(fù)情。 天風(fēng)吹我佩蕭颯，恍疑身在昆侖行。
夜來詩酒興，月滿謝公樓。 影閉重門靜，寒生獨(dú)樹秋。 鵲驚隨葉散，螢遠(yuǎn)入煙流。 今夕遙天末，清光幾處愁。
一緘遠(yuǎn)寄草堂詩，絕勝連宵夢見之。瘴誨回飆詞客倦，屋梁落月故人疑。
識途老馬寧終棄，銜石冤禽未是癡。五嶺花開春訊早，倚天拔劍此何時(shí)。
獨(dú)餐海岳秀，不尚帨鞶辭。冷抱有孤寄，熱官無此詩。
釭花宵燼后，諫果味回詩。欲結(jié)參寥契，心香問導(dǎo)師。
正是破瓜年紀(jì)，含情慣得人饒。桃李精神鸚鵡舌，可堪虛度良宵。卻愛藍(lán)羅裙子，羨他長束纖腰。
迎得郎來入繡闈，語相思，連理枝。鬢亂釵垂，梳墮印山眉。婭姹含情嬌不語，纖玉手，撫郎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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