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鄧溫伯二首 其二
虛譽交游共借推,清途俛首倦重窺。
方將素志隨鷗鷺,敢拂華巓望鵔鸃。
衰晚欲成漳浦病,嗟矜猶得鄭公詩。
相逢少置升沉事,且把金蓮為倒垂。
虛譽交游共借推,清途俛首倦重窺。
方將素志隨鷗鷺,敢拂華巓望鵔鸃。
衰晚欲成漳浦病,嗟矜猶得鄭公詩。
相逢少置升沉事,且把金蓮為倒垂。
虛假的聲譽在交游中被眾人相互推崇,我已厭倦低頭再去看那仕途。正打算將素志寄托于鷗鷺,怎敢違背高位去追求那高位的榮耀。年老體衰快要像劉琨那樣患病,還好能得到您憐惜的詩篇。相逢時少談些仕途的沉浮之事,且把酒杯倒過來盡情暢飲。
虛譽:虛假的聲譽。借推:互相推許。
清途:指仕宦的清高顯要之途。俛首:低頭。重窺:再次關注。
素志:平素的志愿。鷗鷺:常象征隱居生活。
華巓:高峰,比喻高位。鵔鸃(jùn yí):一種鳥,這里可能象征高位的榮耀。
漳浦病:晉劉琨《答盧諶書》有“昔在少壯,未嘗檢括,遠慕老莊之齊物,近嘉阮生之放曠,怪厚薄何從而生,哀樂何由而至。自頃辀張,困于逆亂,國破家亡,親友雕殘。負杖行吟,則百憂俱至,塊然獨坐,則哀憤兩集。時復相與舉觴對膝,破涕為笑,排終身之積慘,求數刻之暫歡。譬由疾疢彌年,而欲一丸銷之,其可得乎!夫才生于世,世實須才。和氏之璧,焉得獨曜于郢握;夜光之珠,何得專玩于隨掌。天下之寶,當與天下共之。但分析之日,不能不悵恨耳。然后知聃周之為虛誕,嗣宗之為妄作也。昔騄驥倚輈于吳坂,長鳴于良、樂,知與不知也。百里奚愚于虞而智于秦,遇與不遇也。今君遇之矣,勖之而已!”后人以“漳浦病”指衰病。
鄭公詩:這里指鄧溫伯的詩。
金蓮:指酒杯。倒垂:倒過來,這里指盡情飲酒。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難以確切知曉。從詩中可推測,詩人可能處于仕途后期,經歷了官場的種種,對仕途產生了厭倦情緒,渴望回歸自然、過隱居生活。鄧溫伯可能是詩人的友人,詩人在與友人相逢時寫下此詩,表達自己的心境。
這首詩主旨是表達詩人對仕途的厭倦和對隱居生活的向往,以及年老的感慨。其突出特點是用典豐富,情感表達深沉。在文學史上雖可能影響不大,但反映了當時文人在仕途上的心境和追求。
歧路東西奈別何,壯心憔悴惜蹉跎。 重來云物非前度,黃葉秋風積恨多。
閑門綠樹老,華池芳草生。 偶隨蝴蝶起,獨自下階行。 何處垂楊院,春風驕馬鳴。
小闌干,深院宇。依舊當時別處。朱戶鎖,玉樓空。一簾霜日紅。弄珠江,何處是,望斷碧云無際。凝淚眼,出重城。隔溪羌笛聲。
煙雨苕溪憶舊游,畫圖遺墨見風流。 不知黃鶴飛歸后,又是山中幾度秋?
并湖游冶路。垂冶萬柳,麹塵籠霧。草色將春,離思暗傷南浦。舊日愔愔坊陌,尚想得、畫樓窗戶。成遠阻。鳳箋空寄,燕梁何許。 凄涼瘦損文園,記翠筦聯吟,玉壺通語。事逐征鴻,幾度悲歡休數。鶯醉亂花深里,悄難替、愁人分訴??赵河?。東風晚來吹雨。
水落寒沙晚照收,沙邊誰復艤孤舟。 鮑昭自作蕪城賦,難寫江南不盡愁。
隨處禪房有水聲,我來石上坐忘形。 臨行更酌潭中淥,要洗多生業障清。
庚寅冬,予自小港欲入蛟川城,命小奚以木簡束書從。時西日沉山,晚煙縈樹,望城二里許。因問渡者:“尚可得南門開否?”渡者孰視小奚,應曰:“徐行之,尚開也; 速進,則闔?!庇钁C為戲。趨行及半,小奚撲,束斷書崩,啼,未即起。理書就束,而前門已牡下矣。予爽然思渡者言近道。天下之以躁急自敗,窮暮而無所歸宿者,其猶是也夫,其猶是也夫!
獨立空庭日沒西,歸鴉風急翼難齊。 故園小閣疏籬外,烏桕梢頭各早棲。
萬點寒鴉過盡西,一輪斜月向人低。 欲追殘夢驚回處,黃菊樽前剝蟹臍。
冠冕神箕裔,河山外服臣。孤危明正朔,大義恥和親。
烏白潛幽楚,狐疑暗納秦。會聞采藥使,東海見揚塵。
萬里歐洲估,飆輪夜踏潮。電燈欺素月,寶氣亙丹霄。
風雨黑洋惡,魚龍白日驕。夷歌中夜起,聽作太平謠。
笑英雄、無計撥閑愁,安得謂雄哉。盡猢猻戲弄,山魈伎倆,觸目傷懷。只為聰明些子,瞞不過靈臺。故把眉峰上,疊起愁堆。 不恨人情崄巇,恨天公生我,不作癡呆。謹陳蔬獻酒,稽首向天街。愿從今、不聞不見,與海鷗、相狎莫相猜。人生事,清風一枕,濁酒千杯。
貢舉昔同歲,艱難今論交??统罟吗^冷,樵語萬山高。
地險心仍健,崖懸夢轉勞。相攜一片石,送子發東皋。
瑤瑟泛清怨,金貂老侍臣。晨星看歷落,歧路況荊榛。
已是鑠金毀,終然片石珍。誰言好京洛,莽莽盡緇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