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臺
天地何曾著兩雄,蟄龍飛去有冥鴻。
北辰夜動雙懸象,南浦秋歸一釣篷。
自昔何人繼高躅,至今茲地仰清風。
悲涼古意誰能盡,落日江山醉眼中。
天地何曾著兩雄,蟄龍飛去有冥鴻。
北辰夜動雙懸象,南浦秋歸一釣篷。
自昔何人繼高躅,至今茲地仰清風。
悲涼古意誰能盡,落日江山醉眼中。
天地間怎容得下兩位豪杰并立?像蟄龍般的光武帝騰飛,而嚴子陵如高飛的鴻雁隱居。夜晚北斗星移動,仿佛是兩位賢人的象征;秋天嚴子陵在南浦駕著釣篷歸隱。自古有誰能繼承這高尚的足跡?至今此地仍令人敬仰那高潔的清風。這悲涼的古意誰能完全領會?在落日映照的江山中我已沉醉。
著:容納。
蟄龍:喻指光武帝劉秀。
冥鴻:高飛的鴻雁,喻指嚴子陵。
北辰:北斗星。
雙懸象:指光武帝和嚴子陵。
南浦:泛指送別之地,這里指嚴子陵隱居處。
高躅:高尚的行跡。
此詩可能創作于詩人游覽嚴子陵釣臺時。嚴子陵是東漢隱士,拒絕光武帝劉秀的征召,隱居垂釣。詩人面對古跡,感慨歷史變遷和嚴子陵的高風亮節而創作。
這首詩主旨是贊美嚴子陵的高尚品格,突出其不慕名利、隱居自樂的特點。在文學史上,它以獨特的視角和深沉的情感,展現了對歷史人物的追思,有一定的藝術價值。
老杜騎驢入草堂,獨憐江路野梅香。
定知深院黃昏后,疏影橫斜更斷腸。
瓊酥滴滴綴斜枝,想見香心未吐時。
但有仙人殷七七,從教橫笛月中吹。
片雨帶江聲
微茫曉到城
渡喧雙槳澀
塵凈一袍輕
細草緣堤合
浮云匝野平
感時還攬轡
匣里劍長鳴
鶼鶼相卷飛,蛩蛩互遺食。足足瑞庭柯,云胡乖羽翼。哲匠奮南溟,濟濟光四奕。神鼎升云虬,時龍御天則。綠綟映垂裳,臺階爛辰極。七九乩文謨,三五縱蕩滌。獫狁徂周原,有苗望虞戚。
因猜玉堂燕,遂整垂天翮。祖帳弁宮云,吳趨弭丹鹢。落落蘆中人,吹簫儼相值。嬉戲終童繻,傲睨虞卿璧。床鸞穴丹山,歸嬉耀南國。弱羽相隨翔,枋榆逝安適。
甘棠遍維桑,蘭路丁榛棘。樓旌飏具區,追驩數晨夕。敷文割騷腴,鞶彩絢渥飾。西湖奪晨葩,東溟蕩宵汐。陰厓煥陽榮,春膏藹繁植。
逸爵傾湍馳,離袂搴芳析。高宴促傾曦,蔥條謝鳴鵙。側聆越人謠,車笠會有役。揮金睦邦茂,懷璧越鄉衋。鑒湖有清漪,仳離炤顏色。
冥心艱苦走南隅,每讀清言意已攄。
竹簡固嘗窺遠業,山陰何止識遺書。
云間未省三年別,海上今欣一笑初。
乘興此來傳句法,頗容求益董梧鋤。
百尺闌干右櫟林,
亂山如浪翠痕深。
冰輪飛上光猶濕,
照破西來一片心。
西風颯颯暮云生,
驢背長驅古北平。
渡口桃花三十里,
半林黃葉作秋聲。
到處云雷險象屯,榆關別有一般春。戎和魏絳人皆利,母比鄭僑眾共親。任爾波瀾平復起,笑他仁義假為真。風沙安息賊氛掃,無使尨驚感帨巾。
無形能化險中屯,梅柳江邊暗渡春。諭服叛軍單騎壯,慈同生佛萬家親。言雖委曲心如見,事恐紛紜記不真。手著一編英氣在,何容半語似頭巾。
經綸有道濟艱屯,不愧華宗名遇春。大難削平歡士庶,生祠供奉儼君親。斯人可使同歸化,舉世奚云太認真。豈是文章能動物,愿求施教啟箱巾。
白沙洲畔樹,年時記別汝。歲晚江城陰,風凄如欲雨。
去當南雁時,不待雁同歸。離居復多難,徒爾思前期。
嘆息重嘆息,兄弟等過客。幾番約連床,欻若湘靈瑟。
秋來雁又飛,題詩附爾行。晨風零雨外,脈脈十年情。
鏡里看花發,
門前聽馬嘶。
杏梁何事有單棲。
不見天涯芳信幾回疑。
吾羹畦有蔬,
吾飯囷有粟。
人事少還往,
山田自充足。
雞犬盡日閒,
藤蘿照門綠。
物外乃如此,
熙熙古風俗。
淵淵響澈白蘋洲,梵響分明鬧未休。
兩部喧來高士聽,五更撾起戍人愁。
池塘細雨催花日,田水清風報社秋。
到處亂敲如記里,淡煙疏月一聲收。
良辰美景相隨至,故里他鄉總是過。
但要詩篇答花月,不須歸夢繞煙蘿。
謀生筆硯雖云陋,溷跡漁樵豈足多。
一任天公巧磨折,固窮有術奈予何!
闇門列戍擁飛沙,
毳幕氈裘久一家。
飲馬長城天似蓋,
亂紅開遍戰場花。
池塘過雨,林陰催晚,流水數里縐玉。扁舟一葉秋俱遠,搖曳柳枝疏影,竹枝新曲。冰鏡無塵留客住,待野鷺閑鷗同宿??礃O浦、幾點漁燈,伴夜靜人獨。
曾記垂虹泛棹,紅兒低唱,細和參差橫竹。紫云前度,碧云今夕,舊夢游仙重續。望天高露迥,樹杪煙鬟洞庭綠。清涼界、醉醒都好,戲采荷珠,歸來衣袖馥。
折肱稱良醫,識病由身傷。
開府事如麻,豈盡昔所嘗。
平生老農語,易置復難忘。
麥黃要經雪,橘黃要經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