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朝獻景靈宮天元殿門有靈芝為瑞時備員博士前道圣駕得預瞻仰獲綴賀班賦詩上進
原廟躬朝獻,高真監孝思。
仙源傳寶歷,干戶產金芝。
火德資生毓,天元固本支。
靈華依玉宇,瑞物陋銅池。
大慶同榮茂,甘泉殺等夷。
洪休均草木,嘉應在仁慈。
舜舉重瞳目,堯開八采眉。
祥光齋殿照,喜氣輔臣知。
三秀書圖牒,千齡保福禧。
愿如郊祀樂,志府播聲詩。
原廟躬朝獻,高真監孝思。
仙源傳寶歷,干戶產金芝。
火德資生毓,天元固本支。
靈華依玉宇,瑞物陋銅池。
大慶同榮茂,甘泉殺等夷。
洪休均草木,嘉應在仁慈。
舜舉重瞳目,堯開八采眉。
祥光齋殿照,喜氣輔臣知。
三秀書圖牒,千齡保福禧。
愿如郊祀樂,志府播聲詩。
皇帝親自到原廟進行朝獻之禮,至高的神靈監察著皇帝的孝思。皇室仙源傳承著國家的歷運,眾多人家中長出了金色靈芝。火德之運資助萬物生長繁育,天元之位穩固著皇室本支。靈芝靈華依傍著華麗宮殿,這祥瑞之景讓銅池之景都顯得遜色。盛大慶典與萬物一同繁榮,比甘泉之瑞更勝一籌。宏大的福澤均勻地惠及草木,美好的應驗源于皇帝的仁慈。舜帝有重瞳之目,堯帝有八采之眉。祥瑞之光映照在齋殿,喜氣讓輔臣們知曉。靈芝三秀被記錄在圖牒,千年都能保佑福運吉祥。希望就像郊祀的樂章,在樂府中傳播這美好的詩篇。
原廟:正廟之外另立的宗廟。
高真:指至高的神靈。
仙源:指皇室宗族的起源。
寶歷:指國運、歷數。
干戶:眾多人家。
金芝:靈芝的一種,古人視為瑞草。
火德:古代五德之說,以五行相生相克附會王朝命運,宋朝自稱以火德王。
毓:養育。
天元:這里可能指皇位、皇權。
靈華:指靈芝的光華。
玉宇:華麗的宮殿。
瑞物:祥瑞之物。
陋:使……顯得遜色。
銅池:指宮門前的銅質承霤,這里代指一般的宮廷景觀。
大慶:盛大的慶典。
甘泉:漢代宮名,這里可能代指漢代的祥瑞之事。
殺等夷:意為超過、勝過。
洪休:宏大的福澤。
嘉應:美好的應驗。
舜舉重瞳目,堯開八采眉:舜帝有重瞳,堯帝眉毛有八種色彩,都是古代傳說中圣君的異相。
三秀:靈芝一年開花三次,稱三秀。
圖牒:圖譜文書。
郊祀樂:古代在郊外祭祀天地的樂章。
志府:樂府。
此詩創作于皇帝朝獻景靈宮天元殿之時,當時門有靈芝出現被視為祥瑞之兆。作者作為博士,在引導圣駕過程中得以瞻仰這一景象,并參與賀班,于是賦詩以記錄這一盛事,表達對皇帝和國家的美好祝愿。從詩中可以看出當時社會處于相對穩定繁榮的時期,皇室重視祭祀等禮儀活動,人們也期望國家福運長久。
這首詩主旨是贊美皇帝朝獻的盛典和靈芝祥瑞,突出國家的繁榮昌盛和皇帝的仁德。其特點是語言典雅,用典豐富,充滿了對皇室的尊崇和祝福。在文學史上,這類應制詩反映了當時的宮廷文化和文人對皇室的態度,具有一定的歷史和文化價值。
朝躋天門路,暮宿白云杪。 超然六合作,如翼鸞風矯。 運眸極遐曠,收念息奔擾。 盤盤上絕頂,獨立顥氣表。 天壁涌神泉,玉龜泳靈沼。 凌奧無螫蟲,集灌盡百鳥。 勝景窮賞踐,陳跡嗟緬眇。 接遯終焉托,真仙事殊窅。 云露相飄飄,塵途忘湫湫。 躡屐游已屢,操孤才患少。 思軋幾沉伏,神馳空飄渺。 謝客興不淺,尚子計未了。 何時出塵籠,重看眾山小。
朝發瑞溪縣,夕憩蒼梧城。 蒼梧有賢牧,寮采悉時英。 宴我南薰樓,宿我嘉魚亭。 珍肴既重列,美醞仍細傾。 莫夜繼秉燭,優巫陳楚聲。 酒闌吐肝膽,驩焉若平生。 黽勉服王事,行邁有期程。 贈言無夸解,因之寄深情。
水浸月不濕,月照水不干。 有人湖上坐,夜夜共清寒。
一派春陰逐浪消。碧云晴壓畫欄橋。金鶯啼處曉風高。
淡白殘英飛竹院,嫩黃新柳系蘭橈。可憐滋味屬花朝。
太岳風流,橫河門巷,平章花月年年。跌宕豪情,新聲譜入冰弦。
清游尚憶巢居閣,折寒梅、曾謁詞仙。羨幽閑,除了林逋,誰與齊肩。
飄零久隔孤山夢,忽披吟珠玉,鄉思纏綿。客有知音,天涯珍重金荃。
才名自昔傳人海,歷滄桑、趙璧仍還。算因緣,翠墨銀毫,寫遍蠻箋。
送客復迎客,迢迢黃埠風。傳聞到天上,待澤滿江東。
野農東皇下,山農正驅犢。說尹沸蓉湖,行歌淥水曲。
塔影森龍角,乘空尺木聞。宵來行雨足,神物自凌云。
祖帳隘西郊,青青古堤柳。只系去人思,還系津船否。
少年為學已名家,才折丹枝病可嗟。 節帶冰霜凌萬竹,文含風露麗于花。 也憐美玉猶存璞,人恨良金未出沙。 賴有隱居如谷口,直將高意抗青霞。
微紅暈雙臉,渾黛寫新愁。好似霓裳仙侶,曾向月中游。憶得影娥池上,金粟盈盈滿樹,風露九天秋。折取一枝去,簪向玉人頭。夜如年,天似水,月如鉤。只恐芳時暗換,脈脈背人流。莫唱竹西古調,喚醒三生杜牧,遺夢繞揚州。醉跨青鸞去,雙闕對瓊樓。
予再蒞吳將四載,欲訪姑蘇如未果。丙子五月廿四日,雨后,自胥江泛舟出日暉橋,觀農夫插蒔,婦子滿田塍,泥滓被體,桔槔與歌聲相答,其勞苦殊甚。
迤邐過橫塘,群峰翠色欲滴。未至木瀆二里許,由別港過兩小橋,遂抵如下。山高尚不敵虎丘,望之又一荒阜耳。舍舟乘竹輿,緣山麓而東,稍見村落,竹樹森蔚,稻畦相錯如鄉。山腰小赤壁,水石頗幽,仿佛虎丘劍池。夾道稚松叢棘,薝葡點綴其間如殘雪,香氣撲鼻。時正午,赤日炎歊,從者皆喘汗。予興愈豪,褰衣賈勇如猿踏而上。陟其巔,黃沙平衍,南北十馀丈,闊數丈,相會即胥臺故址也,頗訝不逮所聞。吾友汪鈍翁《記》稱:“方石中穿,傳為吳王用以竿旌者”。又“矮松壽藤,類一二百年物”。今皆無有。獨見震澤掀夭陷日,七十二峰出沒于晴云皛淼中。環望穹窿、靈巖、堯峰諸山一一獻奇于臺之左右。而霸業銷沉,美人黃土欲問夫差之遺跡,而山中無人能言之者,不禁三嘆。
從山北下,抵留云庵。庵小,有泉石,僧貧而無世法酌泉烹茗以進。山中方采楊梅,買得一筐,眾皆飽啖,仍攜其馀返舟中。時已薄暮,飯罷,乘風容與而歸。
待行者,幼子筠、孫韋金、外孫侯晸。六日前,子至方應該北上,不得與同游。賦詩紀事,悵然者久之。
正月已盡寒未收,柳塘曲曲帶平流。 青絲銀瓶送美酒,赤欄畫橋橫釣舟。
一片青蔥色,移來歷萬峰。 數枝初伴鶴,孤干已猶龍。 日瘦陰還薄,風多響自重。 歲寒堪寄傲,何必大夫封?
田田漫舞銀塘,魚床捧出黎云好。新妝淡佇,靜窺湍瀨,臨風窈窕。
翠羽低穿,水葒斜壓,數枝偏皎。宛湘妃獨立,輕綃掩映,明珰綴,波光照。
三十六陂淼淼。漸黃昏、冰姿恁悄。開宜玉井,折應素手,鬧紅都掃。
露冷才香,月明無影,蘋花共老。對鶴洲千朵,堪成雪賦,向鄒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