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立煎茶之絕品以待諸友退皆作詩因附眾篇之末
造化于草木,所與有薄厚。茶生天地間,建溪獨(dú)為首。南土眾富兒,一餠千金售。公立須南官,好居眾富右。俸錢未到門,已入園夫手。買藏惟恐遲,秘之逾瓊玖。
前日發(fā)箱篋,出以奉賓友。蒼玉碾底碎,浮云碗面走。一飲睡魔竄,空腸作雷吼。
茶品眾所知,茶德予能剖。烹須清泠泉,性若不容垢。味回始有甘,苦言驗(yàn)終久。吁茶特不幸,而出三代后。不及余草木,盡掛詩人口。禹貢籍九州,瑣細(xì)登橘柚。古若有此茶,商紂不酣酒。
造化于草木,所與有薄厚。茶生天地間,建溪獨(dú)為首。南土眾富兒,一餠千金售。公立須南官,好居眾富右。俸錢未到門,已入園夫手。買藏惟恐遲,秘之逾瓊玖。
前日發(fā)箱篋,出以奉賓友。蒼玉碾底碎,浮云碗面走。一飲睡魔竄,空腸作雷吼。
茶品眾所知,茶德予能剖。烹須清泠泉,性若不容垢。味回始有甘,苦言驗(yàn)終久。吁茶特不幸,而出三代后。不及余草木,盡掛詩人口。禹貢籍九州,瑣細(xì)登橘柚。古若有此茶,商紂不酣酒。
天地自然對草木的賜予有厚薄之分,茶樹生長在天地之間,建溪一帶的茶最為上乘。南方眾多富家子弟,一塊茶餅?zāi)芤郧Ы饍r格出售。公立身為南方官員,喜好躋身于眾多富人之上。俸祿還未到家門,已落入園夫手中。他購買收藏唯恐太遲,秘藏的茶比美玉更珍貴。前日打開箱篋,取出茶來招待賓友。茶餅如蒼玉在碾底碎開,茶湯似浮云在碗面翻涌。飲下一杯,困意全消,空蕩的腸胃如雷鳴般作響。茶的品質(zhì)眾人皆知,茶的德行我能剖析:烹茶須用清冽泉水,其特性容不得半點(diǎn)污垢;回味方覺甘甜,苦澀之味終能驗(yàn)證長久。可嘆茶偏偏不幸,出現(xiàn)在夏商周三代之后。不如其他草木,盡被詩人寫入篇中。《禹貢》記載九州物產(chǎn),連橘柚這樣的小物都被收錄。若古代有此茶,商紂或許不會沉迷酗酒。
建溪:福建建溪流域,宋代著名產(chǎn)茶區(qū),所產(chǎn)茶為貢茶佳品。
餠(bǐng):茶餅,宋代團(tuán)茶壓制成餅狀,便于保存運(yùn)輸。
瓊玖(qióng jiǔ):美玉,此處比喻茶的珍貴。
清泠(qīng líng)泉:清澈寒涼的泉水,古人認(rèn)為宜于烹茶。
三代:指夏、商、周三個朝代。
禹貢:《尚書·禹貢》,記載古代九州地理、物產(chǎn)的經(jīng)典。
酣酒:沉迷飲酒,《尚書》載商紂因酗酒失國。
宋代茶文化興盛,建溪茶(建州茶)為貢茶代表,文人常以茶會友并賦詩唱和。此詩或?yàn)樽髡邊⑴c友人(公立)煎茶雅集后所作,附于眾人詩后,故標(biāo)題提及“因附眾篇之末”。詩中反映了宋代茶貿(mào)易的繁榮、文人對茶品的推崇,以及以茶喻德的文化心理。
全詩圍繞建溪茶的珍貴展開,通過公立藏茶、分茶的細(xì)節(jié),結(jié)合對茶德的剖析,既展現(xiàn)宋代茶事風(fēng)貌,又借茶德隱喻高潔品格。末句以“古若有此茶,商紂不酣酒”的假設(shè),將茶與歷史教訓(xùn)關(guān)聯(lián),深化了茶的文化價值,是宋代茶詩中兼具生活趣味與哲理的作品。
沙石香叢葉葉青,卻因聲誤得蟬名。 騷人佩處唯荊渚,識者知來遍蜀城。 消得作亭滋九畹,便當(dāng)入室異群英。 非逢至鑒分明說,汩沒人間過此生。
弄月吹簫過石湖,冷香搖蕩碧芙蕖。 貪尋舊日鷗邊宿,露濕船頭數(shù)軸書。
梨花風(fēng)動玉闌香,春色沈沈鎖建章。 唯有落紅官不禁,盡教飛舞出宮墻。
江上筑臺遺世塵,堂上虛白見天真。 丹心許國平生事,皓道還家自在身。 水樹芬馨憐茝蕙,雪軒顏色愛松筠。 清時解紱端榮佚,不獨(dú)賢哉詠古人。
水合交層浪,峰回出翠鬟。 云隨村艇去,鷗趁洑波還。 斗酒相忘甚,寸心如此閑。 不應(yīng)篷底醉,過卻釣魚山。
節(jié)義之風(fēng)古所褒,清談於晉視如毛。 百年王謝丘墟了,惟卞將軍墓最高。
狼烽遷驛浩茫茫,遂以孤城為國亡。 骨肉空教撐遠(yuǎn)目,貔貅何自□巖疆。 飛纓慘絕羈南越,寶劍誰能借上方。 揮淚汨羅招不得,惱人風(fēng)雨舊池塘。
當(dāng)年紫禁煙花,相逢恨不知音早。秋風(fēng)倦客,一杯情話,為君傾倒。回首燕山,月明庭樹,兩枝烏繞。正情馳魏闕,空書怪事,心膽墮,傷殷浩。 禍福無端倚伏,問古今、幾人明了。滄浪漁父,歸來驚笑,靈均枯槁。邂逅淇南,歲寒獨(dú)在,故人襟抱。恨黃塵障尺,西山遠(yuǎn)目,送斜陽鳥。
五月雨聲連六月,南屏云氣擁柴扉。林巒有穴山精出,巖谷無人石燕飛。
詩句偶從行處得,家鄉(xiāng)多在夢中歸。曉來杖策湖頭去,春水溶溶沒釣磯。
好雨知時,萬金欲買初無價。種花才罷。似為芳枝下。花重宮城,好個風(fēng)人雅。從飄灑。探花走馬。明日春如畫。
樊川吾所愛,老我莫能儔。二年鞍馬淇上,來往更風(fēng)流。夢里池塘春草,卻被鳴禽呼覺,柳暗水邊樓。浩蕩故園思,汶水日悠悠。 洛陽花,梁苑月,苦遲留。半生許與詞伯,不負(fù)壯年游。我亦布衣游子,久欲觀光齊魯,羈紲在鷹韛、早晚西湖上,同醉木蘭舟。
萬國先聲二月過,親行豐樂舊山河。 趨朝故老虔奔走,失候元臣合譴訶。 燕寢晝參增拭淚,享筵朝薦閱登歌。 從來只謁關(guān)殊思,此地?zé)o妨禮數(shù)多。
紛紛末術(shù)例從諛,邂逅淇南論有馀。 賈傳自憐多感慨,東門何意泥孤虛。 雨連賓館留三宿,天遣幽懷為一抒。 覺我胸中聞未有,九峰新說歷家書。
錦堂春,瓊仙朝列瓊筵。遇良辰、名香共*,吐氤氳、瑞藹祥煙。慶三真、重陽五祖,愿當(dāng)今、圣主遐延。昔有軒轅。駕龍騰飛、上朝玉帝自爭先。恁時萬圣齊會,宴賞共留連。簫韶美,金童捧盞,玉女傳宣。觀神宮、仙苑異景,降鸞鳳、鶴舞翩翩。仙童報,蟠桃正結(jié),丹桂初圓。萬載金龜,千秋玉兔,老人星見,慶這些事,洞天佳景,還也勝塵緣。無來去,天地同壽,日月齊年。
十年燕月歌聲,幾點(diǎn)吳霜鬢影。西風(fēng)吹起鱸魚興,已在桑榆暮景。 榮枯枕上三更,傀儡場頭四并。人生幻化如泡影,那個臨危自省? 岸邊煙柳蒼蒼,江上寒波漾漾。陽關(guān)舊曲低低唱,只恐行人斷腸。 十年舊劍長吁,一曲琵琶暗許。月明江上別湓浦,愁聽蘭舟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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