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韻元肅兄見喜知荊州二首 其二
西風原上鹡鸰鳴,喜見朱旗畫獸獰。
塵袖漸拋秦地遠,云帆聊作楚江行。
人家掩映寒塘水,秋物鮮明綠樹橙。
欲表新阡在鄖國,不同張翰浪逃名。
西風原上鹡鸰鳴,喜見朱旗畫獸獰。
塵袖漸拋秦地遠,云帆聊作楚江行。
人家掩映寒塘水,秋物鮮明綠樹橙。
欲表新阡在鄖國,不同張翰浪逃名。
西風中,原野上鹡鸰鳥鳴叫,欣喜看到繪有猛獸的紅色旗幟。漸漸拋開沾染塵土的衣袖,遠離秦地,暫且揚起云帆在楚江航行。人家房屋掩映在寒塘水邊,秋天的景物色彩鮮明,有綠樹和橙子。想要表明新的墓地在鄖國,不像張翰那樣隨意地逃避聲名。
次韻:依照別人詩詞的韻腳和用韻次序來寫詩。
鹡鸰:鳥名,常用來比喻兄弟。
朱旗畫獸獰:繪有猛獸圖案的紅色旗幟,象征威嚴。
塵袖:沾染塵土的衣袖,代表在秦地的經歷。
楚江:指長江流經楚國舊地的一段。
新阡:新的墓地。
鄖國:古國名,在今湖北鄖縣一帶。
張翰:西晉人,因見秋風起,思念家鄉的菰菜、莼羹、鱸魚膾,遂棄官歸鄉,后人用其比喻避世隱居。
此詩應是詩人在接到任職荊州的消息后所作。當時詩人可能在秦地,即將前往荊州赴任,懷著對新職位的欣喜和對未來的期待,寫下此詩。
這首詩主旨是表達詩人任職荊州的喜悅和對新環境的展望。其特點是借景抒情,運用典故,語言平實。在文學史上雖無重大影響,但展現了詩人特定時期的心境和情感。
力不勝于膽,逢人空淚垂。 一心中國夢,萬古下泉詩。 日近望猶見,天高問豈知。 朝朝向南拜,愿睹漢旌旗。
有懷長不釋,一語一酸辛。 此地暫胡馬,終身只宋民。 讀書成底事,報國是何人。 恥見干戈里,荒城梅又春。
俗眼難窺冰雪姿,終朝共詠小山詞。 此身依托同雞犬,他日升天莫棄遺。
錦筵花下飛鸎鵡,羅袖風前唱鷓鴣。 占得仙家詩酒興,閑吟煙月憶蓬壺。
殘日塞鴻高的的,暮煙汀樹遠依依。 此時回首情何限,天際孤帆窣浪飛。
尚未階軟翠流長,境靜蒲荷覺更香。 清坐小亭叢竹近,暫停團扇受風諒。
潑翁浮醅新釀熟,得霜寒菊始開齊。 養丹道士顏如玉,愛酒山翁醉似泥。 不惜蕊從蜂采去,尚余香有蝶來棲。 莫嫌學舍宮閑冷,猶得芳樽此共攜。 共坐欄邊日欲斜,更將金蕊泛流霞。 欲知卻老延齡藥,百草枯時始見花。
倦倚吳門思泬寥,懷人清致詩滿瓢。 池塘芳草夢初斷,風雨落花魂正鎖。 一百五日寒食節,二十四浦春潮。 遙知藥圃曉經劚,舍后蘼添綠苗。
自從銷瘦減容光,萬轉千回懶下床。 不為傍人羞不起,為郎憔悴卻羞郎。
五月五日端午節,好事當陽難掩塞。 歸宗突出拄杖頭,閑禪野鬼俱消滅。 俱消滅,砌下寒泉忽倒流, 嶺上白云不敢白。
春夢怯。人靜玉閨平帖。睡起眉心端正貼。綽枝雙杏葉。重整金泥蹀躞。紅皺石榴裙褶。款步花陰尋蛺蝶。玉纖和粉捻。
雁橫迥碧,漸煙收極浦,漁唱催晚。臨水樓臺乘醉倚,云引吟情閑遠。露腳飛涼,山眉鎖暝,玉宇冰奩滿。平波不動,桂華底印清淺。 應是瓊斧修成,鉛霜搗就,舞霓裳曲遍。窈窕西窗誰弄影,紅冷芙蓉深苑。賦雪詞工,留云歌斷,偏惹文簫怨。人歸鶴唳,翠簾十二空卷。
斜日明霞,殘虹分雨,軟風淺掠蘋波。聲冷瑤笙,情疏寶扇,酒醒無奈秋何,彩去輕散,漫敲缺、銅壺浩歌。眉痕留怨,依約遠峰,學斂雙蛾。 銀床露洗涼柯。屏掩得銷,忍掃茵羅。楚驛梅邊,吳江楓畔,庾郎從此愁多。草蛩喧砌,料催織、迥文鳳梭。相思遙夜,簾卷翠樓,月冷星河。
余嘗讀白樂天《江州司馬廳記》,言“自武德以來,庶官以便宜制事,皆非其初設官之制,自五大都督府,至于上中下那司馬之職盡去,惟員與俸在。”余以隆慶二年秋,自吳興改倅邢州,明年夏五月蒞任,實司那之馬政,今馬政無所為也,獨承奉太仆寺上下文移而已。所謂司馬之職盡去,真如樂天所云者。
而樂天又言:江州左匡廬,右江、湖,土高氣清,富有佳境,守土臣不可觀游,惟司馬得從容山水間,以足為樂。而邢,古河內,在太行山麓,《禹貢》衡津、大陸,并其境內。太史公稱”邯鄲亦漳、河間一都會”,“其謠俗猶有趙之風”,余夙欲覽觀其山川之美,而日閉門不出,則樂天所得以養志忘名者,余亦無以有之。然獨愛樂天襟懷夷曠,能自適,現其所為詩,絕不類古遷謫者,有無聊不平之意。則所言江州之佳境,亦偶寓焉耳!雖徽江州,其有不自得者哉?
余自夏來,忽已秋中,頗能以書史自誤。顧街內無精廬,治一土室,而戶西向,寒風烈日,霖雨飛霜,無地可避。幾榻亦不能具。月得俸黍米二石。余南人,不慣食黍米,然休休焉自謂識時知命,差不愧于樂天。因誦其語以為《廳記》。使樂天有知,亦以謂千載之下,乃有此同志者也。
年來蹤跡嘆飄然,一笑相逢莫匪緣。 多謝老僧勤記我,預將消息夢中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