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蘇屬國傳
天山西北居延海,
沙塞重重不見春。
腸斷帝鄉遙望日,
節旄零落漢家臣。
天山西北居延海,
沙塞重重不見春。
腸斷帝鄉遙望日,
節旄零落漢家臣。
在天山西北的居延海畔,重重沙塞的地方看不到一點春天的跡象。那漢家的臣子遙望故鄉,肝腸寸斷,手中的節旄都已經零落了。
蘇屬國:即蘇武,漢武帝時出使匈奴,被扣留,在北海(今貝加爾湖)牧羊十九年,始終持漢節不屈,后被封為屬國都尉。
居延海:在今內蒙古自治區額濟納旗北境。
節旄:節是古代使者所持的信物,以竹為桿,上綴牦牛尾等飾物。旄指牦牛尾。
此詩創作背景可能是詩人讀了關于蘇武的傳記后有感而發。蘇武在漢武帝時期出使匈奴被扣留,在極其艱苦的環境下堅守十九年,其事跡廣為流傳。詩人或許是被蘇武的愛國精神和不屈氣節所感動,從而寫下此詩。
這首詩主旨是贊頌蘇武的忠貞愛國。其突出特點是以景襯情,借荒涼之景烘托蘇武的孤苦與堅貞。在文學史上雖不算著名詩篇,但也體現了后人對蘇武精神的敬仰和傳頌。
泥行活活到門苔,不見差如興盡回。款戶客能今雨至,隔墻花想殿春開。欲歌獨漉愁深水,敢哭窮途起濕灰。幽草天憐晴未晚,吳郎會訪杜陵來。
萬峰深處,憶升平朝市,往來詩侶。三十余年桑海幻,云夢陰晴難數。古剎依然,危樓無恙,幾度經風雨。鐘聲隱隱,賺人多少新句。此地野鶴蹁躚,閒云自在,何日攜筇去。寂寂蒲團空影外,一片梅花香浦。展卷題名,憑闌話舊,小作溪山住。留連佳境,幾忘尋棹歸路。
天漢東穿白玉京,日華浮動翠光生。橋邊游女佩環委,波底上陽金碧明。月鎖名園孤鶴唳,川酣秋夢鑿龍聲。連昌繡嶺行宮在,玉輦何時父老迎。
山邊畏景欲流金,山下浮埃幾度深。水宿巖棲得真樂,可無馀事到商林。
白骨堆山滿白城,敗亡鬼哭亦吞聲。熟知重死勝輕死,縱卜他生惜此生。身即化灰尚赍恨,天為積氣本無情。艾芝玉石歸同盡,哀望江南賦不成。
將歸遠客已三年,難學王尼到處便。染血真憂成赤縣,返魂空與闕黃泉。蜉蝣身世桑田變,螻蟻朝廷槐國全。聞道輿圖新換稿,向人青只舊時天。
勸農因到好溪頭,把酒相看憶舊游。三十年來如一夢,可憐空負釣魚舟。
對名山、留連勝跡,披襟嘯吟如許。斷崖石罅名題遍,洗認苔痕誰主。花落處。吊芳冢前朝,枉費消魂句。春歸故浦。只翠柏森森,疏梅淡淡,搖曳自千古。余剩墨,回首當年醉舞。而今寂寞僧戶。浮云十載渾難說,夢里猶驚鼙鼓。招舊侶。問拓篆攜鐘,可有重來賦。危樓再據。拚青眼情懷,酌醪滋味,抵掌話煙雨。
夢破拋同碎甑輕,紛拿萬念忽波騰。大難得睡鉤蛇去,未許降心縛虎能。市籟咽寒方待日,曙光蝕黯漸欺燈。困情收拾聊申旦,駝坐披衣不語僧。
春溫繡幄。有暗香冉冉,霏霧輕撲。莫道珍禽,明月來時,于中消收清福。綠窗卻展橫斜影,任合指、癯仙鈴索。縱一枝、覓取幽芳,不似喜神濃馥。休羨牙簽萬軸,憑肩且笑語,孤本雙讀。午夢初回,額上花痕,依舊翻新妝束。冰姿綽約苕川譜,映雪里、可人如玉。問幾生、修到同心,好貯阿嬌金屋。
霎時永訣,殆今生緣滿。暮暮朝朝夢魂遠。恨只恨、虧此一點情天,事不料、真有人生腸斷。影形相共處,廿四年中,心苦奔波飽經遍。安樂未親嘗,死別生離,從今后、我心難遣。愿天上、神仙似人間,再盟訂他生,白頭如愿。
故國同誰話劫灰,偷生坯戶待驚雷。壯圖虛語黃龍搗,惡讖真看白雁來。骨盡踏街隨地痛,淚傾漲海接天哀。傷時例托傷春慣,懷抱明年倘好開。
玉硯生云氣,一縷纏綿,轉眼空花誤。去此經年,茫茫多少離緒。縱訪遍、青鳥天涯,鎮不料、瑤臺遲暮。從今與。疏香冷月,相憐誰主。神兮慰我歸來,似舊容華,祗省他不語。休說靈犀,情天遺恨難補。謾畫中、紙帳鴛鐙,悵夢里、卻無憑據。香一炷。如愿返魂能否。
春風恰似解相欺,繚亂繽紛也滿蹊。宿命沉淪花墮溷,禪心安隱絮和泥。含情欲拾人沾臆,得意休蹂馬避蹄。姑待陰成秋隕葉,好教物論漆園齊。
云夢澤南古景陵,登臨聚景在幽亭。幾重湛湛陂湖綠,萬疊陰陰桑柘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