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隆干德朝會樂章二十八首 第四盞用《嘉禾》。
嘉彼合穎,致貢升平。
異標南畝,瑞應西成。
德至于地,皇祇效靈。
和同之象,煥發祥經。
嘉彼合穎,致貢升平。
異標南畝,瑞應西成。
德至于地,皇祇效靈。
和同之象,煥發祥經。
贊美那并穎而生的嘉禾,進獻給太平盛世。在南邊的田畝中顯現奇異,吉祥應驗于秋季的收成。帝王的德澤惠及土地,地神顯靈。和諧的景象,顯現在祥瑞的經典之中。
合穎:禾穗并生,古代視為祥瑞之兆。
升平:太平盛世,指社會安定、國家興盛的局面。
南畝:農田,代指耕作之地,《詩經》中常見此類代稱。
西成:指秋季的收成,《尚書·堯典》有“平秩西成”之語,代指秋收。
皇祇(qí):地神,古代“祇”指地神,與“天”相對,“皇祇”即偉大的地神。
祥經:記載祥瑞的經典或文獻,如《白虎通義》等漢代以來的祥瑞典籍。
此詩為宋太祖建隆、干德年間(960-968)朝會儀式所用樂章,第四盞酒時演奏。宋代初立,統治者重視禮儀制度與祥瑞征兆,嘉禾作為“五谷之精”被視為帝王德澤、天下太平的象征。詩中通過歌頌嘉禾,既呼應朝會慶典的莊重氛圍,也暗含對宋初政治清明、民生安定的宣揚。
全詩以“嘉禾”祥瑞為核心,緊扣朝會禮儀主題,通過描繪嘉禾的奇異與瑞應,關聯帝王德政與天地和諧,是宋代宮廷雅樂文學的典型代表,體現了當時“祥瑞政治”的文化特征。
秦、漢、魏至今,隸書其惟鐘繇,草有黃綺、張芝。至于用筆神妙,不可得而詳悉也。夫賦以布諸懷抱,擬形于翰墨也。辭曰: 何異人之挺發?精博善而含章。馳鳳門而獸據,浮碧水而龍驤。滴秋露而垂玉,搖春條而不長。飄飄遠逝,浴天池而頡頏。翱翔弄翮,凌輕霄而接行。詳其真體正作,高強勁實。方員窮金石之麗,纖粗盡凝脂之密。藏骨抱筋,含文包質。沒沒汩汩,若濛汜之落銀鉤;耀耀晞晞,狀扶桑之掛朝日。或有飄遙騁巧,其若自然。包羅羽客,總括神仙。李氏韜光,類隱龍而怡情;王喬脫屣,欻飛鳧而上征。或改變駐筆,破真成草,養德儼如,威而不猛;游絲斷而還續,龍鸞群而不諍,發指冠而皆裂,據純鉤而耿耿。忽瓜割兮互裂,復交結而成族。若長天之陣云,如倒松之臥谷。時滔滔而東注,乍紐山兮暫塞。射雀目以施巧,拔長蛇兮盡力。草草眇眇,或連或絕;如花亂飛,遙空舞雪。時行時止,或臥或蹶。透嵩華兮不高,逾懸壑兮非越。信能經天緯地,毗助王猷;耽之玩之,功積山丘。吁嗟秀逸,萬代嘉休。顯允哲人,于今鮮儔。共六合而俱永,與兩曜而同流。郁高峰兮偃蓋,如萬歲兮千秋!
遠煙籠翠舒新柳。春光暗向樓中逗。莫把繡簾開。東風引恨來。 遙山云一帶。人在云山外。芳草似離情。逢春處處生。
嚴妝嫩臉花明。教人見了關情。含羞舉步越羅輕,稱娉婷。 終朝咫尺窺香閣。迢遙似隔層城。何時休遣夢相縈,入云屏。
暮煙籠蘚砌,戟門猶未閉。盡日醉尋春,歸來月滿身。 離鞍偎繡袂,墜巾花亂綴。何處惱佳人,檀痕衣上新。
雙成伴侶,去去不知何處。有佳期,霞帔金絲薄, 花冠玉葉危。 懶乘丹鳳子,學跨小龍兒。叵耐天風緊,挫腰肢。
泣露光偏亂,含風影自斜。 俗人那解此,看葉勝看花。
君不見富家翁,舊時貧賤不得志,平生親戚皆相棄。 一朝金多賤還貴,百事勝人人莫比。 子孫成列客滿堂,美人四座回鳴榼。 躍馬揚鞭游洛陽,片言出口生輝光。 由來本自一人事,人心愛惡不相當。 季子西游窮困歸,妻織自若嫂不炊。 行路難,良可悲。 不貧賤,那得知。
冠帶橋門路,雍容俊士關。微言尊噩噩,小道屏閒閒。
禮樂高千古,詩書到百蠻。斯文知未泯,璧水尚如環。
深信因果奉大乘,但發無上菩提意。 以此功德回愿生,生已當住歡喜地。
觀音菩薩紫金身,眉間毫相七寶色。 流出光明滿十方,光中化佛無數億。
郭泰同舟日,髯蘇出獄年。天涯仍是客,勝侶尚如仙。
風定濤還響,煙銷月再圓。憑闌觀海意,誰為障東川。
山圍寬碧,月十分圓滿,十分春暮。匹似涌金門外看,添得綠陰佳樹。野闊星垂,天高云斂,不受紅塵污。徘徊水影,閑中自有佳處。 乘興著我扁舟,山陰夜色,渺渺流光溯。望美人兮天一角,我欲凌風飛去。世事浮沈,人生圓缺,得似煙波趣。興懷赤壁,大江千古東注。
望湖天。望湖天。綠楊深處鼓鼘鼘。好是年年三二月,湖邊日日看劃船。
客子光陰,又還是、杏花阡陌。欹枕聽、一窗夜雨,怎生禁得。銀蠟痕消珠鳳小,翠衾香冷文鴛拆。嘆人生、時序百年心,萍蹤跡。 聲不斷,樓頭滴。行不住,街頭屐。倩新來雙燕,探晴消息。可煞東君多著意,柳絲染出西湖色。待牡丹、開處十分春,催寒食。
上盡諸峰地轉平,天低云近日多陰。 古來南北通雙徑,此去東西啟二林。 虞世南碑從泯沒,白居易序合推尋。 匡廬第一金仙境,忍使如今遂陸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