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久客思歸以秋光都似宦情薄山色不如歸意濃為韻言志約金溧諸友共賦寄錢唐親舊 其一一
未仕每愿仕,既仕復思歸。
了知歸來是,宜悟求仕非。
干祿本為貧,元非慕輕肥。
已昧好為戒,復貽素餐譏。
時艱士失業,十家九寒饑。
豈無禹稷思,力薄愿乃違。
吾門可羅雀,載酒人來稀。
下考劣已書,歸心疾如飛。
眷言長途馬,老矣思脫鞿。
晝短歌意長,式微兮式微。
未仕每愿仕,既仕復思歸。
了知歸來是,宜悟求仕非。
干祿本為貧,元非慕輕肥。
已昧好為戒,復貽素餐譏。
時艱士失業,十家九寒饑。
豈無禹稷思,力薄愿乃違。
吾門可羅雀,載酒人來稀。
下考劣已書,歸心疾如飛。
眷言長途馬,老矣思脫鞿。
晝短歌意長,式微兮式微。
未入仕途時常常渴望出仕,入仕后卻又思念歸鄉。深知歸鄉才是正確選擇,應當醒悟求仕實為錯誤。求官本是因家貧,并非貪慕富貴生活。已違背慎行的勸誡,又招致不勞而食的譏諷。時勢艱難士人失業,十戶有九家受寒忍饑。并非沒有濟世的抱負,只是力薄愿望難實現。我家門庭冷落,攜酒來訪的人稀少。考核政績已記下下等,歸鄉之心急切如飛。看那長途跋涉的老馬,年老便想掙脫籠頭。白晝漸短歌意綿長,歸去吧歸去吧!
干祿:求祿位,指謀求官職。
輕肥:輕裘肥馬,代指富貴生活。
素餐:不勞而食,《詩經·魏風·伐檀》有“彼君子兮,不素餐兮”。
禹稷:大禹與后稷,古代賢君賢臣,代指濟世安民的志向。
羅雀:門可羅雀,形容門庭冷落。
下考:官吏考核中的下等。
脫鞿(jī):擺脫馬籠頭,比喻脫離束縛。
式微:出自《詩經·邶風·式微》“式微式微,胡不歸”,此處表歸鄉之意。
此詩為詩人久客異鄉、仕途不順時所作,約金溧友人共賦以言志,并寄給錢塘親友。詩中“時艱士失業”反映當時社會動蕩、民生凋敝,士人空有濟世志卻無力實現,故生強烈歸鄉之思。
全詩圍繞“仕”與“歸”的矛盾展開,通過個人仕途困境與社會時艱的結合,既批判求仕之非,又抒發歸鄉之切,深刻反映了亂世中士人的精神困境與情感掙扎。
泉翁筆跡劉君刻,劉母墳碑老筆題。倒盡貧囊□□事,終非有所為而為。
燕雪初融畫舫開,青門相送酒頻催。衣冠世及逢昭代,劍佩班聯自上臺。綵服況持金虎節,黃封偏在紫鸞杯。白頭想問東方朔,海上仙桃熟幾回。
小島含巨浸,能滋化葉開。青蓮大如許,跏坐幾如來。
元老按雕戈,樓船沸海波。千人驅市井,一戰殉山河。縣目東門去,騎箕北極過。還看羽林將,馀勇助廉頗。
花間小雨濕衣輕,夜半思君隔鳳城。尚食宮監邀翰墨,射聲校尉識書名。齋廬西畔濡毫待,香案前頭捧硯行。漢武若言封禪事,茂陵今已著書成。
自笑不知老,人前便說山。昨來逢好友,云自富春還。許以方丈地,分將一半閒。翛然生羽翼,飛出白云間。
青龍不可見,云自洞中出。為雨濟人間,歸時杳無跡。
曳杖出溪口,月斜溪水喧。云閑逐去鳥,山盡見孤村。野外垂天影,松間墮月痕。回頭疏磬發,有寺石為門。
梅市論交后,悠悠二十年。入山徒有約,出世竟無緣。淪落頻相惜,浮沉每自憐。何堪長夜里,坐看歲華遷。
與女游兮九河,沖風起兮橫波。乘水車兮荷蓋,駕兩龍兮驂螭。登昆崙兮四望,心飛揚兮浩蕩。日將暮兮悵忘歸,惟極浦兮寤懷。魚鱗屋兮龍堂,紫貝闕兮朱宮。靈何為兮水中,乘白黿兮逐文魚。與女游兮河之渚,流澌紛兮將來下。子交手兮東行,送美人兮南浦。波滔滔兮來迎,魚鱗鱗兮媵予。
江東回首莫云賒,寒食令人感歲華。皎皎丹心惟望日,星星短發不簪花。書傳何處山名雁,酒憶吾鄉水似霞。故舊相逢如問我,為言多病服天麻。
吉兇本由人,往事皆可覆。禍人還自禍,福人還自福。于公果傳世,李斯竟夷族。豺狼不知寤,紛紛方擇肉。達者識幾微,為之先痛哭。
秋蟲隨響滅,振羽不知疲。譬彼附炎士,寧思失勢時。垂竿動天象,定策茹商芝。投分諒非淺,翻然弗可追。
東南海上幾仙山,巨浸洪濤漭瀁間。金銀宮闕三千里,止許游仙日往還。幻出群峰有機易,巖石巑岏瞰蛟室。扶桑堤岸對吞天,靈草汀洲連浴日。混沌鑿處德難居,精衛填來事總虛。豈見徐生藥可市,浪誇秦帝石能驅。么么何物商人子,眼輕大壑如沼沚。妄言海若在海山,擬藉天吳報天子。揚帆破浪喜長風,虎節龍旂入海中。黃金他日使如土,朱提異地愧無功。舉朝相顧盡失色,卻恐天心未易格。誰能周隱及窮荒,孰引批鱗為已責。王生素業慕蕭曹,自矜曾佩呂虔刀。誓殲狐鼠清城社,忍使鯨鯢截海濤。草茅書就千言牘,條陳利弊剖衷曲。宛如長孺思拾遺,大類賈生能痛哭。曾聞杞客但憂天,爭比恤周嫠婦賢。立仗每愁鳴輒斥,朝陽未見聲俱傳。吁嗟王生解張膽,繪圖封事徹皇覽。海波依舊今不揚,奸諛魄奪齊民感。
有術能醫國,無階可致身。孤槎沽海月,瘦馬洛京塵。心苦書檠夜,情欣藥籠春。千秋夔契外,岐伯是何人。